耳雅出任水电部部长以来,常务副部长水人銶与另一位副部长日龙格蓉始终倾力辅佐,两人凭借丰富的政务经验与对耳雅工作理念的高度认同,成为他最坚实的后盾。正因如此,水电部各项工作推进得极为顺畅,从重大项目审批到民生水利建设,皆高效落地,屡获上级的高度认可与赞许。
时光悄然流转,5月20日如期而至,耳雅在迎来了自己47岁的生日。他向来低调,本打算独自度过这个日子,可水人銶与日龙格蓉曾分别担任水电部、卫生部办公厅主任,对核心领导的行程与生辰早已记在心上。清晨刚过,两人的微信祝福便先后发来,字里行间满是真诚。耳雅捧着手机,心中暖意融融,当即决定当晚邀请二人小聚,当然,同行的还有他身边的五人军团成员,大家围坐一桌,举杯共祝耳雅生辰快乐,席间欢声笑语不断。
转眼到了6月20日,郝健迎来了50岁生日。对女性而言,50岁生日堪称人生重要的里程碑,理应好好庆贺。下班后,耳雅偕同在京城的毛宁、毛沐、田秋一同赶往绒都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言——毕竟郝健身居绒都市副市长之位,行事需格外谨慎——耳雅对身边人只说是出差途中顺道庆生,而毛宁三人则直言是前一日便专程赶来,坦然为好友送上祝福。此次庆生未邀其他外人,只有几位至交围坐,氛围温馨而私密。
8月8日,周五,终于迎来了毛蓉的50岁生日。下班后,耳雅与毛沐、毛宁、田秋一同利用钻土这项超能力赶往绒都市,只为给毛蓉一个惊喜。生日宴的阵容简单而亲切:毛蓉的丈夫叶均自然在场,郝健和阿庆夫妇也如约而至,再无其他宾客。叶均对自己仅剩数月寿命的真相一无所知,席间依旧满面红光,端着酒杯走到毛蓉面前,眼神温柔得能溺出水来:“老婆,生日快乐!祝你永远年轻漂亮,天天开心!”说着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角的笑纹里满是宠溺。众人也纷纷起身举杯,祝福语此起彼伏,将气氛推向高潮。
可毛蓉脸上却难掩落寞,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愁绪,连嘴角的笑容都带着几分勉强。她指尖攥着酒杯,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她比谁都清楚,与叶均相伴的时光已进入倒计时,而耳雅始终未曾透露叶均确切的离世日期,这份未知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让她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叶均最先察觉到妻子的异常,放下酒杯,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里满是关切:“老婆,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怎么看着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毛蓉心头一紧,连忙强挤出一丝笑容,避开叶均探询的目光,随口找了个借口:“估计是昨晚被你折腾得没睡好,有点着凉了,没精神而已。”这话一出,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尴尬的氛围瞬间烟消云散,可毛蓉心里的苦涩却丝毫未减。
生日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11点,众人起身准备离去时,耳雅忽然眸光一凝——一道常人无法察觉的精光正悄无声息地射向叶均的心脏。他立刻动用天眼细看,心中一沉:是催命符!这意味着,叶均的生命已然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当晚,毛蓉强压着心中的悲痛,依旧温柔地陪伴了叶均一整晚,为他温茶、掖被角,指尖划过他熟睡的脸庞时,泪水无声地滴落在枕头上。而叶均对即将到来的离别,依旧毫无察觉,睡梦中还带着满足的笑意。郝健也借着这份温馨,好好陪伴阿庆度过了一个宁静的夜晚。
毛蓉生日过后,耳雅特意找她谈心,语气凝重而温和:“这段时间,你就好好陪着叶均,修炼的事先放一放。”毛蓉含泪点头,眼眶通红却强忍着没哭——她知道,这是她能与叶均相守的最后时光了。自此,她便一心扑在叶均身上,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爱吃的菜,饭后挽着他的胳膊在小区里散步,连工作之余的空隙都用来陪他看老电影,再也没有参与过众人的修炼。此后一段时日,耳雅只与毛沐、毛宁、田秋一同修炼,郝健也仅在周五晚上利用钻土这项超能力赶来相聚,众人都心照不宣地为毛蓉留出了陪伴丈夫的时光,每次见面都默契地避开关于叶均的话题。
三个月后,11月6日,毛沐迎来了47岁生日。她依旧保持低调,只邀了耳雅、田秋、毛宁三人小聚。餐桌上没有美酒,只摆着几杯清甜的饮料,氛围安静而平和。耳雅放下杯子,神色严肃地对三人说:“我估算着,叶均恐怕只剩一个半月的时间了。上次毛蓉生日那晚,我亲眼看见一道催命符钻进了他的心脏,从那时起,他的生命就已经开始倒计时了。”三人闻言,脸上皆露出凝重之色,田秋悄悄别过脸抹了抹眼角,毛宁叹了口气:“毛蓉这日子,太苦了。”
话音刚落不过两日,耳雅的手机便急促地响起,屏幕上跳动着毛蓉的名字。接通后,毛蓉带着哭腔的声音立刻传来,破碎得几乎不成调:“耳雅,怎么办?叶均今天早上突然昏迷不醒了!昨天晚上还好好的,跟我聊到半夜,说下周要带我去爬山,怎么会这样……你们能过来看看他吗?我好怕……”耳雅心中一紧,当即说道:“你别慌,我们马上过去!”挂了电话,他立刻带上毛沐、毛宁、田秋赶往绒都市,一路上,车厢里一片寂静,每个人都揪着心。
赶到毛蓉家时,叶均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干裂,毫无声息。毛蓉穿着一身睡衣,头发凌乱,眼睛红肿得像核桃,看到耳雅等人赶来,再也忍不住,扑到田秋怀里失声痛哭:“秋秋,他怎么就醒不过来了……他昨天还说要陪我过冬天的……”田秋拍着她的背,自己也红了眼眶。耳雅快步上前,伸手搭在叶均的脉搏上,指尖传来的脉搏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他立刻凝神运气,指尖凝聚起真气探入叶均体内,试图唤醒他的生机,可真气在叶均体内游走一圈,却像石沉大海,毫无回应。他又尝试了针灸、渡气等多种方法,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叶均依旧毫无反应。
最后,耳雅闭了闭眼,再次动用天眼——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沉:叶均的生机正在快速流逝,灵魂与肉体的连接已变得极其微弱,俨然成了植物人,只能静静等待生命的终结。他收回手,看向毛蓉,语气带着难掩的沉重:“毛蓉,对不起,我尽力了……”毛蓉听到这话,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被毛宁一把扶住。她望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叶均,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嘴里反复念叨着:“他还没陪我去爬山……他还没看到明年的花开……”
耳雅让毛沐留下来陪毛蓉处理后续事宜,叮嘱她:“多陪她说说心里话,别让她一个人扛着。”又安排毛宁联系了绒都市最好的医生,虽然知道于事无补,却也想让毛蓉心里能好受些。离开时,耳雅回头看了一眼卧室,毛蓉正坐在床边,握着叶均冰冷的手,额头抵着他的手背,肩膀微微颤抖,那背影单薄得让人心疼。自此,毛蓉便开启了白天上班、夜晚守在叶均病床前的日子,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医院,为他擦身、按摩,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说一天发生的事,哪怕他从未回应,她也依旧坚持着——她想用这种方式,温暖着丈夫最后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