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已经交代好手下赤鞑完,带领一队兵马跟随赵将军前往王庭,”
“剩下的兵马也全部召集完毕,明日即可出发,”
说完於夫罗领着后面的一个中年粗壮男子拜见刘澈等人,
刘澈见一切事情都准备妥当后,于是让赵云等人今日便去军营收拾行装,
随即让田丰等人准备好一路到朔方的后勤补给路线,
的到命令的众人随即拜别刘澈离开王府,只留下於夫罗还留在王府,
至于赤鞑完则是也跟随赵云一同离开,
等众人走后,刘澈从袖中拿出通关文碟,以及戏忠留在这里的行军路线一并交给对方,
随后在喝完最后口粥后,起身再次叮嘱着对方,
“出了雁门,你们是什么身份你们应该清楚,”
“若是事情办不利索,还暴露背后是孤,想必王庭你的父王会多承受一些痛苦,”
“可若是事情办的好,孤承诺的你自行可以拿去,孤决不食言。”
说完刘澈站起身朝着后院走去,而於夫罗虽然听的出来话语中有威胁的语气,
但也不敢多言,见刘澈要走就也准备行礼离开,准备出发的事情。
就在於夫罗转身之时,刘澈却突然停住脚步喊住对方,
“记得孤的要求,”
“一个不留!”
说完刘澈跨步离去,只留下於夫罗寒栗的站在原地,过了良久才回过神,
走出王府后,心里每每想到刘澈说的四个字,心中总是一阵后怕,
甚至於夫罗在想,昨日刘澈说的一个不留是让自己将那个世家一个不留,
今日这个仿佛是对自己说的一样,
若是完不成任务,或者透露出消息,一个不留就会是自己,
回营的路上,於夫罗越想越感觉汗毛而立,心中的恐惧也逐渐加剧,
若是说昨日是因为利益接下这个事情,那么今日想法就已经完全改变。
甚至都有一些懊悔自己怎么没管住心中的贪婪。
就在其自责的时候,手下骨都等一众将领早就在营帐外等候多时。
见到走近的於夫罗神色有些不对,众人的心中瞬间也没了底,
骨都更是上前询问於夫罗发生了什么,是不是镇北王出尔反尔了。
听到手下的声音,於夫罗刹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走到营地了。
不过在听到手下的话后,於夫罗则是让众将士安心,此次行动所有的收获都会是他们自己的。
闻言刚刚还有点提心吊胆的众将纷纷欢呼雀跃起来,甚至有一些恨不得现在就出兵。
很快第二日就到来,
刘澈带着文武百官站在西门,亲自送着赵云大军的出发,
然於夫罗则是在天际还未曾破晓就已经带着六千手下离开,
剩下的则是一部分跟着赤鞑完,另外还有一部分则是直接西进穿过曼柏抵达王庭,
一连行军两日,抵达原平县郊外,夜晚众人有说有笑的,仿佛此次出来是来春游一般,
营帐内,原平县令则是与於夫罗交代着,
“大人,后续的粮草我会让手下假扮成商队,会沿着山脉前行,紧跟你们队伍,”
“切记要行军路上不可与这两日这般,不然我们也没有办法一次运往那么粮草。”
说完县令见於夫罗点头后便先行告别离开,
而於夫罗送到营外回营时,骨都等一众将领也是相邀一同前来喝酒,
为此於夫罗也不好扫兴走到众将旁边,就听着众人吐槽着之前,
鲜卑和贵族人不把他们当人看,行军打仗从来都没有如此多的粮草补给。
他们都是吃鲜卑和贵族吃剩下的,说句难听的都是饿着肚子打仗,
如今却不同,镇北王提供给他们的粮草是真的不含糊,
甚至县令来到营地还对他们先致歉,因为行动特殊的原因他们不能入城,还带来了美酒鲜肉。
为此他们第一次感觉到了被尊重,甚至不少将领已经萌发了留在镇北王麾下效力的想法。
就等酒足饭饱后,於夫罗把县令与自己交代的事情与众人说了一下,
结果却没想到,众人一点没有不悦的情绪,纷纷表示这一点苦算不得什么,
重要的是快点完成镇北王交代的任务,
四更时分,天空依旧黑的深邃。
於夫罗已经带着大军行军至雁门与太原的边界,
为了防止阳曲驻守并州守军发现他们,
所以不得已起个大早,按照戏忠给的舆图,沿着山脉才绕了过去。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守军不多,防线也不够长,
毕竟对于丁原而言,以前的阳曲守军是为了防止鲜卑南下才设立的,
但如今来看,鲜卑已经被雁门的镇北王打得抬不起头,根本也无力再犯,
就算犯也有高个子顶着,所以渐渐丁原就将曲阳的守军逐渐撤销掉,
而此时的孟家,浑然不知危险已经悄然而临,
仍然在孟县作威作福,至于孟同的死,他们甚至都还不知道,
就在於夫罗即将抵达孟县的时候,
孟家家主孟苏还在府中宴请着县令,商讨着今年秋收的事宜,
为此两人在酒桌推杯换盏,一口一个老友,仿佛关系亲近之极,则是眼神都藏着一抹精明。
而下面的舞女更是奋力的展现自己的姿色,
毕竟若是被孟家家主看上,对于她们这些底层人而言,跟麻雀变凤凰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就在这个时候孟府的管家神色慌张的闯了进来。
“家主大事不好了!”
孟苏见状脸色瞬间低沉,语气严厉的呵斥着管家,
而县令看到则是起身说道,
“孟家主,看来你这有要事,要不你先处理,秋收一事咱们改日再聊,反正如今日子还早,”
闻言孟苏此时也只能点头应允,
自己的管家跟随自己这么多年,上一次惊慌失措还是自己独子被害死的时候,
如今又如此,孟苏心中也有一点不好的预感,所以也只能让对方先走。
见对方动身准备离开,孟苏也起身欲送对方出府,
等送完县令回到书房时,管家说出来的话再度让孟苏瞬间呆滞。
“你说什么,我大哥孟同怎么可能死!”
说着孟苏青筋暴起,拿起一旁的石砚就朝着下面砸去,想要宣泄怒火,
结果一个不留神,直接砸到了跪在地上的管家,
一声闷响,管家头颅渗血当场就到底没了呼吸,
而孟苏见状,还以为对方在装死,起身走到旁边踢了两脚咒骂着对方,
“别装死了,快起来告诉我这是假的!”
怒吼了两三遍的孟苏见对方没有反应,心底有一点发怵,伸出手试探了一下鼻息,
见没有气息后,孟苏惊恐的一屁股坐到下午,
直至缓了很长一会,才起身神情镇若的起身吩咐外面的人下人进来把管家脱出去。
进来的下人见到管家躺在血泊中,自然是听到刚刚里面家主愤怒的声音,
当即头都不敢抬,拖着管家就离开书房,
而孟苏则是让其他下人去找刚刚与管家接触的人将其带来,
吩咐完后孟苏才恢复一些冷静的坐在主位上,
看着地上的石砚,等着下人将人带来,
县衙后院中,县令杨青则是听着手下的汇报,眉头也跟着紧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