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们给灾民吃的‘好东西’，可千万不要浪费了啊。”
官员们看着面前那盆连猪食都不如的东西，脸都绿了。
让他们吃这个？
这……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王林脸色煞白，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哭丧着脸说：“大……大人……这……这东西，吃不得啊……会……会吃死人的……”
“哦？”贾玦眉毛一挑，“吃不得？吃死人？”
“那本公倒要问问你，既然你们知道这东西吃不得，会吃死人，为什么还要拿它去给灾民吃？！”
“难道灾民的命，就不是命吗？！”
贾玦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王林被吼得一哆嗦，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本公今天，就让你们也尝尝，这‘救命粮’，是个什么滋味！”
贾玦的眼神变得无比凶狠，他指着面前的官员，下达了最残酷的命令：
“给本公吃！”
“每人一盆！谁敢不吃，或者敢吐出来，就地正法！”
“张岳！你亲自监督！谁敢不从，立斩不赦！”
“属下遵命！”张岳抽出雪亮的绣春刀，刀锋在灯火下闪着寒光。
他身后的锦衣卫们，也齐刷刷地拔刀出鞘。
“锵——”
一片刀刃出鞘的金属摩擦声，在大厅里回荡，像是一曲催命的乐章。
官员们彻底崩溃了。
他们看着面前那盆散发着恶臭的“粥”，又看了看锦衣卫手中那明晃晃的钢刀，一个个吓得涕泪横流。
“大人饶命啊！我吃！我吃！”
“别杀我！我吃还不行吗！”
在死亡的威胁下，什么尊严，什么体面，都成了狗屁。
他们争先恐后地扑到木盆前，用手，用官帽，甚至直接用嘴，开始往肚子里灌那连猪狗都不吃的玩意儿。
沙子硌得牙疼，泥土涩得喉咙发紧，那股酸腐的馊味儿更是直冲天灵盖。
他们一边吃，一边流泪，一边干呕。
可是一看到旁边锦衣卫那冰冷的眼神和雪亮的刀锋，又只能强行把涌到喉咙口的秽物给咽下去。
那滋味，比死还难受。
整个大厅，变成了一场最荒诞、最恶心的饕餮盛宴。
王林作为布政使，更是被“重点照顾”。
张岳亲自端着最大的一盆，站在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王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却不敢不吃。他闭着眼睛，像喝毒药一样，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塞。
没吃几口，他就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唰！”
张岳手中的绣春刀，瞬间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锋，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国公爷有令，谁敢吐出来，就地正法。”张岳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王林吓得魂飞魄散，他看着地上自己吐出来的东西，又看了看张岳的刀。
在所有官员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王林颤抖着，趴了下去，伸出舌头，将地上的呕吐物，一点一点地，重新舔回了嘴里……
这一幕，彻底击溃了所有人的心理防线。
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官员，无论品级高低，全都趴在地上，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
王林，堂堂河南布政使，那张平日里养尊处优、满面红光的脸，此刻又是鼻涕又是眼泪，混杂着地上的污秽，狼狈到了极点。
他身边的那些官员，看着这一幕，胃里翻江倒海，却连干呕都不敢。
因为，十几把雪亮的绣春刀，就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锋贴着皮肤，让他们清楚地知道，只要自己稍有异动，下一秒就会人头落地。
贾玦就那么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人间活地狱。
他的手指，依旧在案几上“笃笃笃”地敲着，每一声，都像是催命的鼓点，敲在这些官员的心脏上。
终于，王林舔完了最后一口。
他整个人都虚脱了，瘫在地上，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
精神，彻底崩溃了。
“王大人，”贾玦的声音幽幽响起，在这死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本公的这顿‘接风宴’，味道如何啊？”
王林浑身一颤，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挣扎着想要开口，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嘶吼。
“看来，王大人很喜欢。”贾玦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既然如此，那就再赏一盆。”
“不！不要！！”
王林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突然爆发出凄厉的尖叫，他手脚并用地向后爬，裤裆下，腥臊的液体再次流了一地。
“大人饶命！国公爷饶命啊！下官再也不敢了！下官再也不敢了！”
他一边爬一边哭喊，哪里还有半分朝廷大员的威仪。
贾玦冷眼看着他，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地，从主位上走了下来。
他的军靴踩在满地狼藉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官员的心尖上。
他走到王林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条已经吓破了胆的狗。
“不敢了？”贾玦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让人骨头发寒的冷意，“你贪墨赈灾粮款的时候，怎么就敢了？”
“你用猪狗食去糊弄嗷嗷待哺的灾民时，怎么就敢了？”
“你眼睁睁看着城外饿据遍地，却在城里歌舞升平、大吃大喝的时候，怎么就敢了？！”
贾玦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平地惊雷！
他猛地一脚，狠狠地踹在王林的胸口！
“噗——”
王林像个破麻袋一样被踹飞出去，撞翻了一张桌子，嘴里喷出一口混杂着秽物的鲜血。
“本公问你！你怎么就敢了！！”
贾玦一步上前，又是一脚！
“砰！”
“说！”
“砰！”
“本公让你说！”
贾玦一脚接着一脚，每一脚都用上了十足的力气，踹得王林在地上翻滚哀嚎，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大厅里的官员们吓得面无人色，一个个把头埋得更低了，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