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如战场,我更希望邵总能各凭本事。”
“是吗。”邵京对于秦回的问题和立场,这算是第一次如此决绝的回应她,“那就试试了。”
纱布缠绕完,邵京也一边拨打林越的电话
一边往外走。
沈缇气的不轻,偏偏还没有什么办法,就盯着他的背影,笑出声,真的就是不爱了,就换了一个人吗。
她突然想到之前,他把mI抢走,又还给他的模样。
沈缇上电梯,去找霁景枝他们。
此刻,霁景枝正在被戎晚问,“你看到沈缇和邵京一起出去了。”
“为什么不说?”
霁景枝叉起一块水果,“问什么?”
“可能他们有什么事情要说吧。”也许是工作上的事,也许是一些别的,沈缇想单独跟邵京说。
一定有她的理由。
戎晚望着霁景枝的脸,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在沈缇没说之前,她跟霁景说不合适。
她就只能先试探一下,开玩笑,“万一这一追出去,他们和好了怎么办。”
“那不会了。”霁景枝也开玩笑,后半句则认真,“我要表白了。”
戎晚啊了一声,然后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住。
“马上要到邵京生日了啊。”
霁景枝这几天都在思考,一直怕邵京不同意,也怕他到时候为难,可今天意外的吻上,他眼里没有拒绝和推开她的意思。
霁景枝想到那个场面,脸也开始滚热的灼人。
“小沈手不是受伤了吗,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可以的,再说烧也退了,没有什么事了。”
“我也睡一觉。”霁景枝就躺下来。
戎晚在旁边给她把空调的温度调高,“想睡就睡,我陪你。”
“让妄舟送小沈回去,我怕你反烧。”
霁景枝心中一暖,“好吧。”
戎晚看她闭上眼睛后,她的表情也彻底撑不住,他们不是都亲在一起了吗,还没有在一起吗?
想到,霁景枝从一个月前就开始计划和准备这件事,又望着霁景枝熟睡的脸,叹了口气,应该是想要给个惊喜吧,才一直没说。
沈缇进来后。
戎晚就发现他她手上的纱布换了,还有她更惨白的脸色,指着她的手,“怎么回事?”
沈缇闭口不谈,“景枝睡了?”
“嗯。”戎晚给她倒一杯水,“刚睡着一会儿。”
“邵京呢。”
“走了。”沈缇现在不想提他。
“秦回跟他们见面了。”她现在比较关心这个。
“什么意思?”戎晚皱起眉头,”邵京不愿意放手吗。”
他怎么可能放,“他说是他的东西,我不讲理。”
是挺不讲理的,那项目秦回也说了,是邵京来找他的,戎晚呵呵一笑,“你没跟他说,这个项目就是应急,到时候还给他也行啊。”
沈缇抿一口水,喉咙里的干涩少了一些,“用不着。”
且不说邵京同不同意,就是她也不想开这个口,沈氏说到底在京城也是百年根基,不需要向邵京去委曲求全。
商场上彼此各凭本事,她能抢到说明这个项目本来就是她的,邵京手腕和能力如何,跟她无关。
她这么想,闻易却不这么想。
闻易电话打过来时,沈缇已经从医院离开,戎晚送她。
江妄舟要在那照顾霁景枝,戎晚也懒的跟他争。
“你现在在哪。”
“路上。”沈缇说,“准备回家,干什么。”
她不想告诉闻易受伤的事,没什么必要。
谁知,“你现在过来,我给你发位置。”
“干什么?”沈缇闭着眼睛的眼睁开,不耐烦,“我困了,要回去睡觉。”
“合作都要没了,你还有心情睡觉呢。”闻易放下手里的茶杯,盯着不远处的四人,旁边就放着意向书。
半个小时前,他在这意外看到了秦回和秦还,没等他去打个招呼,就看到邵京和林越过来。
看到他们,闻易就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沈缇不以为意,“印章和合同不是都在你那呢吗。”
“有印章的又不只有我一个,秦老爷子手上也有一个。”闻易咬着后槽牙,就怕秦回下一秒就他妈掏个印章出来。
沈缇前一秒还慵懒的躺着,下一秒就坐起来了。
她让戎晚停车,“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秦老爷子,沈缇每次过节,或者节日时,沈荷和沈钊山带着他去问好,但那也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沈缇对他的印象,就是一个老古板中的老古董。
“我以为他老人家不会给。”闻易听着他们的对话。
屏风之隔。
秦回说,“老爷子后天六十九大寿,我给他办了,到时候你把你上次在拍卖会上拍下的古董送给他,老爷子一定喜欢。”
“还怕拿不到印章吗。”
何必,在多此一举,去找沈缇和闻易他们。
林越就看他靠谱,“关键时刻,你还是知道谁重要的啊。”
秦回这也是真的没办法了,他看邵京,“邵京,沈缇的性格你认识她,应该也了解,她和闻易想要的东西,不会善罢甘休的,也就只有这一个机会了。”
“你争点气。”
他旁边,秦还安安静静的听着,不说话。
邵京摇晃手里的酒杯,红酒随着他的动作在酒杯的壁面摇晃,他黑眸倒映在酒杯上,他敛去眼神的同时,划过的是商人的算计和运筹。
他笑着嗯了一声。
他们再说什么,闻易也没心情听了,也怕他们发现,就拿着东西上了二楼,跟沈缇说。
“位置发你了,你现在就过来。”不容她拒绝,“立刻,马上。”
“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她跟戎晚对视。
“秦老爷子你还记得吗。”
戎晚刚才听到秦老爷子的名字就后背冒冷汗,痛苦的回忆也接踵而至,“你忘了吗,小时候,我们和妄舟去秦家住过一段时间,每次考试不及格,或者调皮捣蛋了,他都让我们抄书。”
“还挨手板子。”
抄到最后什么样,戎晚看见毛笔和纸砚就想吐。
到现在,都不想看见笔墨纸砚这几个东西。
每一次被打,也都有他们。
沈缇当然记得,她揉着眉心,“我服了。”
“秦回这一招够损的。”
闻易要是不损,他也不能出此下策,秦老爷子的威严和震慑力,沈缇在他老人家面前,都是乖乖听教训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