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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

我利落地闪进后殿暗角,掌心一翻,那枚还带着李清帆余温的太子玉牌已落入手中。

内心oS:通行证到手。接下来找个身形相仿的宫女,套上这身红衣、戴好猫脸面具替我周旋,我就能和二大爷溜出去办正事了——偷梁换柱,改了他的锦囊命数!

至于二号、三号锦囊,我早已备好:

· 二号锦囊:欲继大统,必与长公主李清露和洽相处,须结善缘以应时,此乃天命之规。

· 三号锦囊:于金顶佛窟中助清露与洛姓之人参悟佛理,开启窟中秘宝后,护送二人安然离开,则西夏可得。

内心oS:现在就等你打开锦囊照做,我就可以和杨康开挂闯关,远走高飞了。你要的西夏皇位?拿去!我才不挡你的路,祝你黄袍加身,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盘算着,骆亲王拎着酒壶晃了过来,浑身酒气,眼神却清醒得吓人。他眯着眼打量我这一身招摇的红衣和猫脸面具,咂了咂嘴:

“清露侄女,今晚这打扮……啧,是不是太显眼了点?”

我压低声音:“不显眼怎么当靶子?包装越花哨越好,待会儿替身才能裹严实了蒙混过去!咱们才好脱身!”

骆亲王摸着下巴,目光往大殿主位飘了飘:“显眼是显眼,就怕有人……看得太仔细。”

我顺着他视线望去——

李清帆正端坐主位,手持白玉酒盏,面上仍是一贯的温雅浅笑,与身旁使臣颔首交谈。可他的目光,却似不经意般掠过殿中每一个红衣身影,眼神沉静如深潭,不见波澜,却透着一股寻找的意思。

内心oS:他在找什么?还是在确认什么?这男人多疑得像只夜枭……不能再拖了!

我拽了骆亲王一把,正要往殿后溜,他却忽然悠悠念了句:

“落花本无意,流水自有情。擅改他人命数,徒增因果……恐反噬己身。”

内心oS:二大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念偈子?!等事儿办完了我给您赞助个算命幡儿,您坐在宫门口给文武百官算桃花都行!现在赶紧撤!

——————————

太子临时寝宫位于官邸最僻静的西北角,与前殿的笙歌鼎沸隔了三重深廊。此处寂静得只有风声穿廊而过,可每道门廊、每个转角,皆立着腰佩长刀、目光如鹰的侍卫,戒备森严如铁桶。

我与骆亲王换上宫人服饰,借太子令牌混入一支运送寝具、添换火盆的杂役队伍,低头缩肩,从偏门挨了进去。

内心oS:太子生性多疑,寝殿守卫森严不说,还常布锁魂卫暗哨,连正经寝卧都不固定。要找那“神木安魂枕”,只能盯准他冬日必用炭火取暖的屋子——潜行都不好使,总不能一间间翻吧?

结果,真开干,还是被震撼了一下。没想到,这支队伍竟要依次打理十八间厢房。

内心oS:十八间?!他每晚睡哪儿?摇骰子决定吗?!这疑心癌晚期没救了吧!将来谁嫁他,怕是得先学会分身术,一晚上换十八次寝殿伺候!

捱到第十七个房间,我都快无聊得打哈欠了——这货到底睡哪间啊?

忽然,书房案上一摞厚纸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纸页上的插画看着格外眼熟,我凑过去一瞅,报头三个大字差点没让我喷出来:

听,风,报!?

内心oS:卧槽,这不是被我在巴蜀搅得绯闻满天飞的江湖小报吗?这玩意儿咋跑西夏太子寝殿来了?

我顺手扒拉了一下那摞《听风报》,好家伙,整版全是我在巴蜀和当时还是盐帮二当家洛无尘的绯闻,连 “月夜夜市红绳捆手”“共放孔明灯” 的插画都是原版孤本,连我当时系的红绳穗子都画得清清楚楚!后边……等下,后边是杜撰!是同人!后边的我一律不认!

内心 oS:我去!李清帆你还有这癖好?喜欢看小黄连环画是吧?合着你这太子当得太闲,天天躲寝殿里追更八卦?

细看之下,报角日期与我当日行踪皆被朱笔圈划,连我落脚客栈的名称都一一标注。

尤其在最后一则新闻旁边,还写了一首诗:

“清角催霜落,露寒断雁鸣。”

内心oS:还特么是藏头诗,首字“清露”,霜落,断雁。这俩名词听起来有点眼熟,好像是我在巴蜀最后入住的断雁谷,霜落驿站?我去,等等……他这不是追更,是在核对我的动向?难道巴蜀驿站那场天衣无缝的伏击——

记忆猛地闪回:一品堂杀手、天丝铜网、周密如军阵的围捕……

内心oS:是了。那根本不是江湖仇杀,是他布的局!哎呦我去,断头藏头诗,这任务下的也太文艺了,当他手下的杀手,文化水平不过关都特么接不明白活!

我一把攥紧纸页,压低声音对骆亲王道:“就是这间。若非常居之处,不会堆这么多翻烂的册子。”

目光急扫床榻——锦被绫罗堆叠,却不见什么神木枕,连件特别摆设都无。

内心oS:枕头呢?莫非他睡房梁上不成?

我假意整理被褥,指尖沿榻沿细细探去,忽然触到枕下硬物。掀开一看,竟是一套叠得整齐的青色常服,与一张眼眶描黑、森然狞厉的青铜鬼脸面具。

内心oS:好家伙,这特么西夏反派是清一色喜欢 coS 是吧?从天尊到萧太后,现在连未来储君都继承这爱好,这是要申请非遗 “反派 cosplay 传承技艺” 吗?怪不得能研究出来万象域这种领先漂亮国三千多年的古代版“西部世界”,知识都特么成体系了。

心下吐槽,手中未停。指腹忽然摸到榻侧一块雕花木板略有松动——五行机关我熟,指节下意识一扣。

“咔嗒。”

轻响声中,床榻侧面竟滑开一道暗门,幽光微透。

我与骆亲王对视一眼,迅速闪身而入。

暗室是一间净房,很是狭小,仅容一榻一几。

一张硬板床铺着素白棉褥,墙角油灯如豆,灯下静静放着一只木枕。枕面油润生光,隐透沉香,一靠近就有淡淡的倦意,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正是传说中的“神木安魂枕”!

内心oS:我去,他这疑心果然名不虚传!睡殿中殿也就算了,为防暗杀还故意睡硬板床,这是怕自己睡得太熟被人抹脖子?这心机都渗透到骨髓里了,对自己也太狠 —— 以后谁嫁他,怕是得天天枕着菜刀睡觉!

我刚要伸手去拿枕头,准备偷梁换柱,室外廊上却忽然传来脚步声——沉稳,清晰,步步逼近。

我情急之下把备好的锦囊塞给骆亲王,冲他猛使眼色——意思是让他接着研究怎么换,我出去挡一挡。

我刚把暗门推合,指尖还沾着木板的凉意,就听见殿外传来轻响——那不是杂役的脚步声,是朝靴踩在金砖上的沉稳声响,混着玉饰碰撞的细碎声,正一步步往这边来。

心脏猛地一沉,我赶紧往门边挪,假装还在整理床褥,余光却死死盯着门口。

油灯的光忽然被挡住一片,一道修长的影子投在地面,宝蓝色朝服的下摆扫过门槛,带着夜露的寒气,悄无声息地停在我身后。

“收拾得倒是仔细。”

平淡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没有丝毫预兆,吓得我手一抖,手里的布巾 “啪嗒” 掉在地上。

我硬着头皮转身,才发现李清帆已站在那里。他背手而立,指尖慢捻着腰间玉带坠络,目光自我脸上扫过,落向床榻,眸色深沉如夜。

内心 oS:卧槽!这货是装了 GpS 定位吗?这可比外卖小哥准时多了!

“面生。”他再度开口,语气平淡,目光却如手术刀,细致地刮过我涂灰的面颊,“新来的?”我慌忙垂首,捏着嗓子颤声答:“是、是……小人昨日刚入府,管事派来给殿下收拾屋子……若有不周,殿下恕罪!”

说罢便想贴墙溜走,脚刚抬起,腕骨倏然一紧!

他手指修长有力,掌心薄茧硌人,力道大得像要捏碎腕骨。顺势一带,我踉跄后退,脊背撞上书架。未等我站稳,他手臂已撑在我耳侧书架上。

油灯将他侧脸映得半明半暗,眼尾惯常的温润弧度尽数敛去,只剩沉甸甸的压迫感。

内心 oS:哎呦我去!这壁咚来得比外卖还快!二大爷在暗室里怕是刚摸到枕头边,这要是穿帮,今晚我俩就得手拉手去锁魂卫培训班报到了!

李清帆俯身逼近,气息间酒意淡薄,眸光却清明锐利。他忽然抬手,指尖捏住我下颌,迫使我抬头。

“这张脸是生的,”他视线落在我眉眼间,嗓音低沉,“这眼神,却熟得很。”

我被迫迎视,在他幽深的瞳仁里,看见自己灰扑扑倒影中那双来不及掩藏的眼睛。

内心oS:失策!光顾着抹灰,忘了眼神也能认人!早知该把眼型也画塌了……

平心而论,我从未如此近地细看过这位“皇兄”。此刻灯下相对,方觉他相貌确属上乘:剑眉浓密,鼻梁高挺,轮廓深邃。除了眼底那层阴鸷与凉薄挥之不散,倒也称得上俊朗倜傥。

内心oS:还真从来没仔细看过这个高定备胎。这颜放现代剧里演个男一绰绰有余。可惜这那股狠丢丢的劲太败好感,感觉跟他待久了,得随身携带降压药,免得哪天被他随手填进棋局当炮灰。

不能就此认栽。至少……要为暗室里的二大爷多争一点时间。

天下武功无快不破,眼下他这个壁咚的姿势,身前大穴全在我眼前——膻中、气海、章门,但凡命中一处,够你僵半个时辰的。

心念电转,我倏然抬手,指如疾风,直戳他胸前膻中穴!

这一指蓄了七分内力,快、准、狠,破空微响。

——指尖触到衣料的瞬间,却不是预想中皮肉的软韧,反而是硬得像撞上了精铁!一股强劲的力道猛地反弹回来,震得我指尖发麻生疼,虎口都隐隐发颤。

内心oS:卧槽,内穿弹簧甲?!参加个寿宴都甲不离身?!这特么疑心症是刻进dNA里了吧!

李清帆虽着软甲,仍被指力震得后退半步。他眼底温度骤降,眸色寒如冰刃,却未立即出手,只袖口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振。

一道乌黑锁链如毒蛇出洞,破空袭来!链身泛着幽冷光泽,环环相扣,链头尖锐如锥,正是西夏秘器“缠灵锁”!

锁链来势极凶,我矮身急闪,链头擦着发顶掠过,“砰”地砸在书架上,震得古籍纷落。屋内狭窄,腾挪不易,我刚侧身避过第二击,脚踝便被链尾扫中,身形一歪。

头上宫帽倏然脱落——

青丝如瀑,倾泻而下。

几缕发丝随动作扬起,轻飘飘扫过他的下颌、颈侧,带着一丝极淡的、我身上未净的冷梅残香。

他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

只这一瞬,缠魂锁已如影随形,缠上我脖颈与右臂。链身骤紧,寒气刺骨,勒得呼吸骤窒。

李清帆缓步走近,居高临下,眸光沉沉落在我披散的长发与脸上。

“果然是你。”

“皇妹,清露。”

锁链又紧三分,喉间压迫剧痛。他俯身,声音压得极低,寒意渗骨:

“深夜扮作宫人,潜入孤寝殿——你想做什么?”

内心oS:完了,这下真栽了。待会儿不会被直接扔进锁魂卫炼炉吧?能申请当个颜值高点的傀儡吗?至少死得好看点……

不能露怯。好歹当了这么久女帝。临死,我也得怼你几句。

我强咽下喉间血气,抬眼看他,努力牵起一点讥诮的弧度:

“皇兄……锁这么紧,是怕我逃,还是怕我……看见不该看的?”

他眸色倏然一沉,指节收紧,勒得锁链发出一阵刺耳的铮鸣。余光却极快地、几不可察地瞥了一眼案头——那叠摊开的《听风报》上,红绳缠腕的插画赫然在目,扎眼得很。

我将这一瞥逮了个正着。

内心 oS:哦?看来这位太子殿下,对我这个 “绯闻女主角”,倒是颇感兴趣啊。既然如此,那正好——不怼白不怼!

我故意仰了仰脖颈,让锁链勒得更显形,声音却放轻,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嗤笑:

“《听风报》,好看么?”

他脸色骤然一黑,指力陡增,痛得我险些呛出声:“李清露,你放肆!”

“这就叫放肆了?”我忍着痛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痞气,“皇兄绑我来,就为了听我说句‘放肆’?还是……” 我偏头,让散落的长发擦过他的手背,语气暧昧又挑衅,“有些话,你根本问不出口?”

内心oS:渣女语录这就安排上,主打一个嘴炮输出拉满,怼得你哑口无言,怀疑人生!

他指节绷得青白,倏然俯身逼近,眼底寒潭翻涌,戾气毕露:“伶牙俐齿。可惜,用错了地方…… 你以为,孤不敢动你?”

“动我?”我迎上他的目光,挑眉冷笑,“皇兄莫非忘了——我不仅是西夏长公主,更是西域萧太后亲封的‘义女’,是未来西夏与西域联姻的唯一纽带。今日我若在你寝殿出事,明日西域铁骑便会压境,西夏朝堂便会哗然……你这太子之位,还坐得稳么?”

“威胁孤?”他低笑一声,指尖猝然掐住我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力,压迫感扑面而来,“你以为,孤会怕这些?倘若……你这个长公主,变成通敌叛国的罪人呢?”

他扬起下颌,一字一顿,字字淬着冰:“那所有的权力,所有的价值,都会离你而去。届时,你只能老老实实做孤的棋子——一枚任我摆布的棋子。

话音未落,他忽然抬手,指尖轻叩了三下。

“唰 ——”

窗外骤然掠进几道黑影,为首者身着深紫色伶人袍,脸上挂着一抹僵硬的笑容,手中抱着一具七弦琴,正是以音律杀人的顶尖杀手——笑面伶官。

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人,手中皆捧着青铜小鼎,鼎盖一开,无色无味的气体便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

李清帆负手而立,看着我骤然绷紧的脸色,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解释,却又藏着不容置喙的掌控:“这便是一品堂秘制的‘悲酥清风’。无色无味,触之即倒,纵是内力再深厚,也绝无幸免的可能。”

他缓步走近,目光扫过那些青铜小鼎,眸色沉得像淬了墨:“寻常迷药,对皇妹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唯有此物,能让你这般桀骜不驯的性子,彻底安分下来。”

内心 oS:卧槽!悲酥清风!这不就是《天龙八部》里,西夏一品堂那能把中原武林高手团灭的古代版乙醚吗?这玩意儿居然真的存在!无色无味,防不胜防,跟一氧化碳中毒似的,太缺德了!

我心头警铃大作,刚要闭气,却已迟了一步。

那气体钻入鼻息,只一瞬,四肢百骸便涌上一股酸软无力的感觉,内力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半点也提不起来。

笑面伶官拨了拨琴弦,发出一声清越的响动,嘴角笑意更深:“长公主,待属下为您奏响一段安魂曲,保管您再无半分痛楚。”

琴音骤起,诡异的旋律如冰冷蛛网,缠缚周身。悲酥清风的效力愈发猛烈,我眼前阵阵发黑,踉跄着向后倒去。

预想中撞上冰冷地板的剧痛并未传来。

一只手臂稳稳托住了我的后腰,另一只手看似强硬,实则控制着力道地扣住了我的肩头。

李清帆的气息很近,混合着淡淡的沉香,将我整个人笼罩。

他开口,声音压得极低,透过那扰人心神的琴音,清晰地钻入我耳中:“皇妹。本来孤,也要亲自‘请’你来。既然你自己送上门,就好好待在这里吧。”

他并未立刻松开,反而就着这个半扶半扣的姿势,微微俯身。阴影落下,他幽深的眸子在昏暗光线下,如同两潭不见底的寒水,直直望进我因音律冲击而涣散的眼瞳里。

“今天来……” 他语速平缓,指尖却几不可察地在我肩头绷紧的衣料上摩挲了一下,那力道介于钳制与某种难以言喻的探寻之间,“是为了给他通风报信,还是……想偷走什么能救他命的东西?”

我试图挣扎,却在琴音与迷药的双重作用下,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声音:“听不懂…… 你在说谁……”

“洛、无、尘。” 他一字一顿,吐字清晰而冰冷,随即冷笑道:“孤的‘刀鞘’”。

可与此同时,他扣在我肩头的手,拇指却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划过我颈侧裸露的一小片皮肤。那触感一掠而过,快得像是错觉,却带着与话语截然不同的、一丝近乎温存的停顿。

他忽地轻笑一声,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让周遭的空气更冷了几分:“你以为,孤为何偏要在此刻‘请’你入棋局?”

他微微偏头,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我被音波震得散乱的发丝,声音里淬着冰冷的算计,却又隐含着一丝奇异的、近乎欣赏的玩味:“因为你……”

他顿了顿,忽然抬起另一只手,并非粗暴地捏住我的下巴,而是用食指指节,力道不轻不重地托起我的脸,迫使我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于他。

四目相对。

他眼底深处,那浓得化不开的阴鸷与野心之下,似乎有一缕极其复杂的幽光飞快闪过,像是在审视一件极其珍贵,却又无比棘手的器物。

“……是他如今唯一算得上破绽的软肋,也是孤手中,最趁手、也最……” 他话音微妙地停顿了半拍,才缓缓吐出最后几个字,“特别的筹码。”

内心 oS:特别?特别你个头啊!你这眼神,跟在菜市场评估猪肉肥瘦似的,哪门子特别了?!

琴音在此刻陡然转急,尖锐的音刺直冲脑髓,痛得我闷哼一声,彻底脱力,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软倒。

预想中摔落的狼狈并未发生。

李清帆的手臂瞬间收紧,将我下滑的身躯牢牢箍住,甚至带着一种下意识的、防止我撞到旁边桌角的力道,将我往他怀里带了带。这个拥抱般的姿势短暂得几乎不存在,他随即调整了动作,转为更符和 “挟持” 意味的扶持,但那一瞬间的收紧和偏移的轨迹,却微妙得令人心悸。

他低下头,薄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可那语气,却比刀锋更利:“省点力气挣扎,皇妹。”

他嗓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近乎耳语的亲昵,内容却残酷得令人齿冷:“接下来的路…… 还很长。孤需要你好好活着,清醒地看着 ——”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每个字都像冰冷的钉子,狠狠钉进我混沌的意识里:“看着他是如何一步步,为你……堕入深渊。”

说罢,他松开了对我的扶持,仿佛刚才那短暂的贴近与细微的力道调整,从未发生过。

他直起身,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淡漠疏离的储君姿态,对笑面伶官淡淡吩咐:“带下去。用‘安神曲’,让她好好睡一觉。明日随队出发,不得有误。”

他顿了一顿,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谨慎:“我这皇妹,武功倒还不错。悲酥清风只有三个时辰时效,你们随身,多带些。”

“是,殿下。” 笑面伶官躬身领命,琴音旋律倏变,从尖锐的攻击转为一种低沉绵长、令人昏昏欲睡的韵律。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之前,我最后捕捉到的画面,是李清帆转身走向内室时,侧脸在跳动烛光下明明灭灭的轮廓。他步履依旧从容,指尖却似乎无意识地、轻轻捻了捻方才托过我脸颊的那只手的指腹。

那是一个极其细微、甚至可能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动作。

却像一枚冰冷的钩子,悬在了此刻混沌的黑暗边缘。

内心 oS:哎呦我去,又玩脱了!本来想偷梁换柱之后,跟二大爷潇洒跑路,这回好了,直接把自己玩成了阶下囚,得好好学习人质的自我修养了!

黑暗,彻底吞没了所有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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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室。

李清帆立于香案前,已褪去厚重朝服,只着一身素白中衣,愈发显得身形挺拔,气质清冷。

他慢条斯理地于铜盆中净手,用雪白的丝帕细细擦拭每一根手指,指节、指缝,皆擦得一丝不苟,直至掌心指尖,再无半分水渍。

案上一炷清心香被他亲手点燃,青烟笔直而上,散开一缕清冽淡雅的气息,将殿内残存的酒气与寒意,涤荡得干干净净。

李清帆对着神案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声音低沉肃穆,似在与亡母低语:“母亲在天有灵,今日,便是拆第二个锦囊之日了。”

话音落,他才转身走向暗室,取出那只油润的木枕。指尖精准抚过枕侧隐秘机簧,轻轻一按。

“咔。”

一声轻响,夹层应声弹开,露出两枚明黄锦囊。

他将锦囊置于香案之上,就着幽幽香火与摇曳烛光,展开细看。

目光掠过锦囊上的字迹与内容,起初还带着几分成竹在胸的从容,可越往下看,眉峰便越是紧蹙。

片刻沉寂。

他眸色倏然沉凝,深处似有暗流激烈翻涌。

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光滑的锦囊绸面被捏出细微却清晰的皱褶。

他盯着那几行字,看了很久很久,久到香烛燃过半寸,烛芯爆出一声轻响。烛火将他孤长的影子投在墙上,微微摇曳,竟透出几分罕见的茫然。

良久,一声极低、几乎散在缭绕香烟里的自语,逸出薄唇:

“?怎么会……”

声音里,罕见地透出一丝几乎无法捕捉的、介于愕然与深沉思虑之间的动摇。

而此刻,寝殿最高的房梁阴影处。

骆亲王悠哉地斜倚着粗大的梁木,整个人完全隐没在黑暗里,连呼吸都压得极轻。

他一手正百无聊赖地抠着鼻子,另一手拎着从寿宴上顺来的酒壶。他眯着眼,透过梁木缝隙,瞅着下方香案前李清帆怔然沉思的背影,无声地咧了咧嘴,仰头灌了口辛辣的酒液,酒液顺着唇角淌下,他随手用袖口一抹。

他身前的房梁上,放着两团皱巴巴的纸团,正是被酒打湿的、我之前写好的原笺。

骆亲王咂咂嘴,极其小声地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哎呦,手滑,不小心被酒打湿了。好在…… 老皇叔我记性好,帮你重新写好了,清露侄女。”

他掂了掂酒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还不感谢,皇叔?”

窗棂外,东方渐露鱼肚白,血色残月彻底隐入天际。

一道微光,正悄然刺破浓重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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