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城雄踞长江北岸,天柱山余脉环绕其侧,长江如一条碧绿丝带绕城而过。
安庆城高达四丈的砖石城墙依山而建,坚厚如铁,十分险要坚固。
安庆的城头上,箭楼林立,垛口密布,历经多年经营,此处尽显“江表锁钥”的险峻之势。
城外,红巾军十五万大军如铁桶般围城,营寨连绵数十里。
赤色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与长江江面数百艘战船遥相呼应。
红巾军大军火炮部队的炮口齐齐对准城头,看起来杀气腾腾。
朱鸣率大军,围困安庆城已有了半月的时间。
这半月来,红巾军只围不攻,却死死封锁了所有水陆通道,让安庆城内物资快速消耗。
安庆城内的粮草日渐匮乏,兵士们面黄肌瘦,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城头上的陈友谅军兵士倚着垛口,眼神涣散,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红巾军营寨,脸上满是绝望——
武昌的援军迟迟未到,城内仅余四万守军,面对十五万红巾军,无异于以卵击石。
“时机已到!总攻安庆!”
朱鸣立于中军高坡,拔出长剑直指城头。
军令一下,攻城战骤然打响。
红巾军的重型火炮同时轰鸣,铅弹如暴雨般砸向城墙,砖石飞溅,烟尘弥漫,城墙很快被轰出数道缺口。
水师战船的火炮也同步开火,覆盖城头南段,火油弹如雨点般坠落,燃起熊熊大火。
“冲啊!”
重甲步兵们推着吕公车、扛着云梯,如潮水般冲向城墙。
吕公车与城墙齐平,兵士们居高临下投掷手雷,烧毁城头的防御工事;
云梯上的兵士们一手握盾,一手挥刀,冒着城上的箭矢与滚石,硬生生攀上城头。
重骑兵则在城下列阵,随时准备冲垮突围的敌军。
安庆守城主将傅友德立于城头,神色凝重。
他身披铠甲,手持长枪,指挥兵士们顽强抵抗,箭矢、滚石不断砸向城下的红巾军。
副将丁普郎率部死守缺口,挥刀斩杀数名登城的红巾军兵士,却挡不住源源不断涌上的敌军。
激战半日,城墙缺口越来越大,红巾军兵士们如猛虎般冲入城内,与守军展开巷战。
陈友谅军兵士们节节败退,有的跪地投降,有的四散逃窜。
傅友德与丁普郎率残部退守府衙,看着城外涌入的红巾军,深知大势已去。
“朱元帅军纪严明,仁政爱民,远非陈友谅可比。”
傅友德长叹一声,对丁普郎说道:
“我等若顽抗到底,不仅自身难保,还会累及城中百姓。”
“不如归降,既能保全性命,又能为百姓谋一条生路。”
丁普郎颔首,说道:
“将军所言极是!”
“陈友谅多疑残暴,早已众叛亲离,我等何必为他殉葬?”
二人商议已定,傅友德亲自摘下头盔,高举白旗,打开府衙大门,单膝跪地:
“安庆守将傅友德、丁普郎,愿率全城守军归降元帅!恳请元帅善待城中百姓!”
朱鸣率文武步入城内,接受了二人的投降。
朱鸣见傅友德身形挺拔,虽面带疲惫却目光坚毅。
她这才想起方才攻城时,他指挥有度、沉着冷静,即便身陷绝境仍奋勇抵抗。
朱鸣心中暗暗赞道:
“此人有大将之风,是难得的栋梁之才!”
朱鸣上前扶起傅友德,朗声笑道:
“傅将军不必多礼!”
“你能识时务、弃暗投明,朱某自然以诚相待!”
“城中百姓,我军定会秋毫无犯,你与丁将军及麾下兵士,既往不咎。”
“日后你若能建功立业,必有重赏!”
傅友德、丁普郎闻言,心中大石落地,连忙谢恩。
红巾军入城后,严守军纪,对百姓秋毫无犯。
红巾军部队沿街列队而立,不进民宅、不碰商铺,只接管官署、粮仓与军械库。
朱鸣当即下令:
“开仓赈济百姓,清查户籍,安抚士绅;”
“留五万大军驻守安庆,加固城防与江防,设立卫所,整顿水师。”
兵士们打开官仓,将粮草分发给贫苦百姓;吏员们挨家挨户清查户籍,登记流民;
卫所兵士们巡逻街巷,打击劫掠行为。安庆城很快恢复秩序。
百姓们见红巾军秋毫无犯,还分发粮草,纷纷走出家门,对红巾军赞不绝口。
城头上,陈友谅军的旗帜被扯下,红巾军的赤色大旗冉冉升起,猎猎作响。
朱鸣立于城头,望着脚下的安庆城与远方的长江,眼中满是坚定。
安庆的攻克,不仅拿下了长江中游最坚固的水陆枢纽,更切断了陈友谅湖广与江西的联系。
经过此战,红巾军在长江的势力被大大巩固。
从此,红巾军以安庆为依托,西可进取武昌,南可经略江西,北可威慑天魔。
红巾军以长江为依托,一统天下的根基,愈发坚实。
长江江面,红巾军的战船往来巡逻,帆影与城头上的旌旗相映。
红巾军来来往往的船只,勾勒出了一幅兵精粮足、疆域稳固的壮阔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