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时,巢湖上大雨倾盆,裹着一层浓浓的白雾。
姥山岛水寨的号角声穿透雨雾,上千艘战船如离弦之箭,从水寨码头驶出——
俞廷玉立于旗舰船头,手持令旗,指挥巢湖水师全军;
俞通海带着五十艘主力战船冲在最前,船舷两侧的兵士握紧长矛,目光紧盯前方的濡须口;
廖勇安、廖勇忠兄弟则率船垫后,护住运粮船与伤兵。
整个巢湖船队首尾相衔,在雨雾中划出一道整齐的航线。
“全军出击!突出重围!”
“冲开前面的天魔船!”
俞通海拔刀,高声下令。自己的旗舰率先撞上一艘天魔军的巡逻船。
船舷相擦的瞬间,俞通海纵身跃上对方船板,刀光一闪便砍倒天魔兵头领。
他身后的水师兵士紧随其后,很快便夺下这艘巡逻船,为后续船队打开一道小缺口。
与此同时,黄墩沿岸的陆军阵地里,徐答大手一挥:
“火器队齐射!弓手覆盖左翼!压制天魔水师!”
四万陆军早已列好阵型,火铳手三队轮射,远程轰击敌军。
铅弹穿透雨雾,落在天魔舰队的侧翼船只上,木屑飞溅;
而陆上的弓手则对准了试图靠岸的左君弼陆军发起猛攻。
箭矢如雨,逼得左军弼不敢贸然前进,彻底切断了他们与天魔水军的配合。
常玉春骑着战马,在阵前巡视战场全局。
常玉春见有天魔小船想绕到陆军侧后,立刻令骑兵小队出击,转瞬便将其击沉。
而在天魔舰队的后队,汤荷的五千水师正上演“打了就走”的袭扰——
二十艘快船分成五队,趁着雨雾绕到天了魔大船后方袭扰。
船队用火油弹砸向船尾,火焰在雨水中虽难燎原,却浓烟滚滚,呛得天魔兵士阵脚大乱;
待天魔舰队调转船头反击时,汤荷的快船早已隐入雾中,只留下几艘被袭扰的战船原地打转。
整个天魔舰队的阵型,被多面夹击搅得七零八落。
“河水涨得太急,大船转不动!”
天魔军的哨船上,兵士大喊指挥,可是天魔的大船灵活性较差,面对多面进攻分身乏术。
濡须口的天魔战船本想列成横阵封锁水道,可上涨的河水让船体吃水变深,难以封锁。
由于河水上涨,河道变宽,加之雨雾遮挡,河流上竟漏出数道宽达十丈的缺口。
俞廷玉见状,立刻挥动令旗,指挥突围:
“分三队!从缺口冲过去!”
“俞通源、俞通渊带船护左翼,廖勇忠护右翼!”
俞通源、俞通渊兄弟立刻率船转向,与试图封堵缺口的天魔战船相撞——
俞通源的肩头被天魔兵的长矛划伤,却仍咬牙挥刀,将对方砍落水中;
廖永忠则指挥兵士用长钩勾住天魔船舷,强行登船厮杀。
他们硬生生将缺口守住,让后续运粮船与运兵船顺利通过。
雨雾中,厮杀声、船只碰撞声、火铳轰鸣声交织在一起。
巢湖水师的战船虽不如天魔船坚固,却胜在灵活,
巢湖水师熟悉巢湖水域,借着雨雾与涨水的助力,一艘接一艘地冲过濡须口;
汤荷的水师则在后方接应。
朱鸣水师将受伤或掉队的巢湖水师战船护在中间,缓缓驶向和州方向的安全水域。
当最后一艘巢湖水师的运粮船冲过濡须口时,俞廷玉才松了口气。
他回头,望向身后的巢湖。
天魔舰队虽仍在追击,却因阵型散乱、大船难行,渐渐被甩在身后。
俞通海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与血迹,笑道:
“爹,咱们出来了!”
“多亏元帅的陆军和水师牵制,还有这场及时雨!”
此时的黄墩岸边,朱鸣正站在高坡上,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天魔舰队——
只见那些天魔战船虽被袭扰,却很快便重新列阵。
天魔舰队船体坚固,兵士虽有慌乱却未溃散,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精锐。
看来,这支舰队会是朱鸣未来长江大战的重要敌人。
待确认巢湖水师已全部脱离险境,朱鸣才放下望远镜,眉头微蹙。
徐答与常玉春走过来,抱拳道:
“元帅,巢湖水师已安全转移,左君弼的陆军被咱们打退,汤将军正护送他们去和州休整!”
朱鸣点头,目光却仍落在天魔舰队的方向,沉声道:
“这场突围,咱们胜在三方牵制、雨雾助力,可天魔的南方水军,确实不简单。
你看他们的舰船,挨了火油弹与火铳,却没几艘沉没;
兵士虽被打乱阵型,却能快速收拢——
若不是暴雨让他们的大船难行,咱们想顺利转移巢湖水师,怕是要付出更大代价。”
朱鸣顿了顿,语气多了几分凝重:
“今日天魔水师只是被拖住,并未受重创,今后只要他们还在长江,就是咱们南渡的大敌。
汤荷的水师、刚收编的巢湖水师,都要加紧训练;
战船的打造也得提上日程,咱们的水军,必须尽快强起来,才能在长江上站稳脚跟。”
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巢湖上。
远处的天魔舰队缓缓退回濡须口,不再追击;
近处,巢湖水师的战船正朝着和州方向驶去,成为义军水军的新力量。
朱鸣望着这一切,心中十分清楚——
这场突围的胜利,只是与天魔南方水军较量的开始。
长江之上的硬仗,还在后面。
经过奋力拼杀,朱鸣终于带着巢湖水师成功突围。
在这之后,朱鸣可以组建自己南下的水师部队了。
朱鸣之后会如何训练并掌控这支巢湖水师部队呢?
在这滔滔长江之上,未来又会出现哪些精彩的故事呢?
长江交锋篇,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