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表白又是将华兰惹得泪眼通红,哽咽说道:“只愿君心似我心,你我永不相背离。”曹胜礼见得华兰终于愿意打开心扉,高兴地合不拢嘴,正要上前握住佳人的手,却是一脚踩空,险些摔倒,显得有些滑稽,于是接着说道:“你既知我的心意,就不要不理我了,我的心也会疼的。”
盛华兰面带桃花,只是娇嗔到:“谁要理你,你快些走吧,叫人看见我可怎么办。”曹胜礼终是没有握到佳人的手,但也是心满意足地走了。
祭祖事毕,盛家祖孙收拾行囊踏上回家的路程。这一路的匪寇已被清理干净,行程顺利,曹胜礼也总是能寻到机会给盛家祖孙献殷勤,返程之路看着曹胜礼和盛华兰愈发甜蜜起来,老太太多次想要劝阻,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总是欲言又止,想想反正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个人自有缘法,强求不得,便是顺其自然。
与盛家大姐姐的娇羞不同,曹玉城虽然时时陪在盛六小姐身边,但是盛六小姐除了马上能见到自家小娘的欢愉却是再无其他表情。算算日子,卫小娘也是差不多该生产了,曹玉成知道林小娘必然是容不得卫小娘与她争宠的,卫小娘生产只是便是林小娘动手之际,原书里就是这么写的,也不知道离开扬州的日子,卫小娘过得怎么样,一通胡思乱想,曹玉成随着盛家的车马进了宅院。
一番客气寒暄之后,曹玉成随着小明兰来到暮苍斋,见到卫小娘脸色红润,虽行动不便,却是养的极好,当下放心不少,临别之时又叫来之前留下的几名健妇。这些都是自己人,曹玉成没有避讳,直接问到:“近日,暮苍斋可还太平,林栖阁那边有没有来找事?”
领头的妇人随即答道:“近日主君也时常探望,林栖阁那边不敢作妖,不仅没有克扣炭火月例,还经常送来补品,大夫来问诊,林小娘也要跟在身边,询问卫小娘的情况,看起来好似姐妹情深,非常担心卫小娘的情况。”
曹玉成闻言暗叫不好,命人再请大夫过来,一番诊脉,大夫心忧忡忡,说道:“上次问诊,老朽已然说过,夫人胎大,不宜进补,近日根据脉象来看,又是大了许多,怕是生产不易。”
曹玉成知道大夫说得委婉,应是要难产的只是没有明说,于是着急问道:“如此可有良方?”
大夫没有迟疑,一边写下方子,一边说道:“补品是不能再吃了,我开一张安胎的方子,每日煎煮喝了,要注意多走动,生产时怕是还有些危险,到时可来寻我,再多找几个有经验的产婆,或能保母子平安。”
大夫走后,曹玉成拍了拍脑袋,近日诸事繁多,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好生懊悔,忙做补救。盛家虽然早已备好产婆,但是曹玉成仍怕出现意外,自己又让人寻了两个产婆先养在家中,以备不时之需,又一番叮嘱卫小娘谨遵医嘱,这才放心不少,回到家中休息。
却说林栖阁那边近日来有些得意,虽然自家主君来的不如往常那么频繁了,但是牢牢握住管家之权,诸般谋划也是颇为顺利,不禁对着身边的奶婆子周雪娘说道:“那无知的蠢妇,自己争宠不过,买来卫小娘与我打擂台,如今自己被禁足,管家之权也落到我身上,真不知那家的大娘子竟能将自己活成这般憋屈,再过两日送那卫小娘归西,这宅子里还有谁敢跟我作对。”
周雪娘附和着说道:“自是无人敢得罪小娘,这大娘子的位置迟早也是小娘的,有眼力见的都早早投靠过来了。”
周雪娘的恭维让林小娘越发得意,笑着说道:“卫恕意那里,送过去的补品都吃完了吗,若是不够还得接着送,毕竟是卖身进来的,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周雪娘随即回答到:“我去厨房和泔水房都探查过,并未发现有送回厨房或是倒掉的情况,应该是都吃了,只是那边的几个女使,面相凶恶,派去的人也不太敢靠近,到时卫小娘生产,这几个女使怕是会碍事的,还得想个办法对付才是。”
林小娘闻言略作思考,不一会儿笑着说道:“过两日,老太太要带王若弗他们几个去道观祈福,到时便是下手的好时机,不过你那边要先找个借口把暮苍斋的人调走,宅里备的产婆也要扣下,算算日子也该生产了,我亲自去刺激她一下。”
周雪娘知道林小娘的手段,平日配合的也多,瞬间就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于是说道:“到时谎称曹小秀才召唤,至少能骗走两个,厨房那里我亲自去,下点药,剩下两个也能药翻,然后封锁院门,到时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林小娘笑着说道:“你办事我素来是放心的,办成此事,我手里还有两间铺子就都给你当家的管理了。”
一大早,盛家的车队就往琼花观去了,刚走没多久,便有人跑到暮苍斋传话,说是曹玉成急招几位女使回去,女使心头生疑却是不敢违逆,只能留下两人。不多时卫小娘要吃早膳,女使刚进厨房遇见周雪娘,周雪娘掏出手帕往空中一甩,药粉瞬间落在女使脸上,瞬间便失去意识。等了许久没把人等回来,还剩下的女使便要去厨房寻人,刚出暮苍斋便被偷袭打晕。
至此,暮苍斋只剩卫小娘母子二人和小桃了,林小娘不约而至,带着七八个女使闯进暮苍斋,卫小娘还在疑惑女使走了很久还没回来,就见林小娘走进房内,笑着说道:“妹妹产期日近,只是这暮苍斋的女使不得力,去厨房弄个吃的竟在那里偷懒,我不放心妹妹,特地过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