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很清楚,这些突然出现的水师肯定不是清军自己的!
这个结果其实早在毛承克的预料之内,以清军的能力,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拥有强大的水师,那么这些水师从哪里来?
结案几乎是呼之欲出!
原来是皇太极见东江军水师的铁甲蒸汽船威胁太大,连忙派使者去北京求援,让崇祯派登州水师助战。
崇祯其实也早想除掉东江军的水师,他们二人自然就一拍即合。
于是崇祯立刻密令登州水师统领:“率全部登州战船,换上清军服饰,以清军水师身份对抗东江军,务必毁掉他们的铁甲蒸汽船!”
登州水师的战船虽多,却都是传统的木质战船,而东江军水师有三艘铁甲蒸汽船 ——“金州号”“旅顺号”“皮岛号”。
当清军水师(实为登州明军)逼近时,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风帆战舰对蒸汽战舰的海仗上演了!
“金州号” 率先开火,铁甲船身挡住了对方的炮弹,而船上的十八斤主炮一发就轰废了一艘清军战船。
可清军水师的战船太多,密密麻麻地围了上来,试图用火箭和火油焚烧东江军的战船。
“旅顺号” 统领见状,下令蒸汽船全速冲锋,直接撞向清军水师的船队,木质战船被撞得粉碎,船上的士兵纷纷落水。
可清军水师依旧源源不断地冲上来,东江军的三艘铁甲蒸汽船虽勇猛,却也渐渐被缠住,一时难以脱身。
“旅顺号” 的舰首撞烂第三艘清军木质战船时,船身剧烈震颤了一下,甲板上的水兵们却稳如磐石,这些从辽东渔民中挑选的汉子,早已习惯了蒸汽船的颠簸。
舰长高喊着下令:“左舷火炮准备!瞄准敌船桅杆!”
炮手们迅速转动炮架,十八斤主炮的炮口缓缓对准一艘正试图发射火箭的清军战船。
随着一声轰鸣,炮弹精准命中敌船桅杆,木质桅杆应声断裂,船帆轰然落下,那艘战船瞬间失去动力,在海面上打转。
可清军水师的战船实在太多了,近百艘大小战船像蝗虫一样围上来,火箭和火油桶如雨点般砸向东江军的铁甲舰。
“金州号” 的甲板上被火箭射中燃起大火,水兵们提着水桶、扛着沙土,拼命扑火,火星溅在铁甲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却始终烧不透坚硬的铁板。
“皮岛号” 统领见清军水师死死缠住 “金州号”,立刻下令:“全速绕到敌船后方!切断他们的退路!”
蒸汽轮机轰鸣着,“皮岛号” 如一道黑色闪电,冲破清军战船的包围,朝着海州港方向驶去。
港外的清军战船见状,连忙调船阻拦,可蒸汽船的速度远快于风帆船,“皮岛号” 很快就绕到了清军水师的侧后方。
“开炮!瞄准敌船主力大船给我狠狠打!” 随着统领一声令下,“皮岛号” 的侧舷火炮齐鸣,炮弹呼啸着砸向清军水师后方的大船。
这些的木质船身根本抵挡不住十八斤炮的轰击,几发炮弹下去,船身就出现了大洞,船上的士兵纷纷跳水逃生。
大船一般被当做旗舰或者主力战舰使用,被袭的消息很快传到清军水师统领(实为登州明军将领)耳中,他脸色骤变。
和东江军水师决战,他主要靠的就是这些大船,现在被击伤了不少,他们的战斗力必将大受影响。
可此时的东江军水师已稳住阵脚。
“金州号” 的大火被扑灭,舰首主炮再次轰鸣,又轰沉一艘清军战船;
“旅顺号” 则趁着清军水师调整阵型的间隙,撞断了两艘战船的船舵,让它们在海面上失去控制;
“皮岛号” 继续在清军水师后方袭扰,时不时偷袭主力战舰。
清军水师的士兵们渐渐慌了,他们本就是登州明军,被迫换上清军服饰来打东江军,心里本就不情愿,如今战船接连被击伤击沉,更是没了斗志。
有几艘战船甚至偷偷调转船头,朝着登州方向逃窜,却被 “皮岛号” 发现,几发炮弹过去,逃窜的战船瞬间被轰成碎片。
“统领!再打下去咱们就要全军覆没了!” 一名副将慌慌张张地跑到水师统领身边,声音带着哭腔,“东江军的铁甲船根本打不穿,咱们的船再多也没用啊!”
统领看着海面上漂浮的战船残骸和落水的士兵,又看了看远处依旧勇猛的三艘铁甲舰,知道大势已去。
他咬牙拔出佩刀,却不是要冲锋,而是下令:“撤!全速撤回海州港!”
清军水师的战船如丧家之犬般朝着海州港逃窜,东江军水师却没有穷追不舍。
“金州号” 的甲板需要修缮,“旅顺号” 的火炮也需要冷却,更重要的是,毛承克早已传令,水师的首要任务是守住金州湾,不让清军水师威胁海岸,而非全歼敌人。
水师统领刚下船,就立刻派人去向毛承克禀报战况。
而此时的毛承克,正指挥着陆军和吴三桂激战,看着远处渐渐有溃败之势的清军步兵,又接到水师获胜的消息,嘴角终于勾起一抹笑意。
海州城南的战场上,清军的溃败已成定局。
吴三桂看着身边仅剩的数千残兵,又听闻水师全线撤退的消息,握着马刀的手微微发颤,他精心布下的 “火炮压制、骑兵冲阵” 之策,被东江军的绕后偷袭破了;
本以为能靠登州水师牵制东江军后路,却没想到连明军引以为傲的水师都敌不过东江军那三艘铁甲蒸汽舰。
“将军!东江军的骑兵追上来了!” 亲兵的呼喊声刺破混乱的战局。
宋柏的突骑营如离弦之箭,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朝着清军残兵的侧翼冲来。
吴三桂咬牙,调转马头想要组织抵抗,可士兵们早已没了斗志,有的丢盔弃甲,有的甚至跪地投降,任凭东江军士兵将绳索套在脖子上。
“撤往海州城!快撤!” 吴三桂声嘶力竭地喊道,带着身边的亲兵朝着海州城门奔去。
可没跑多远,前方突然响起一阵炮声,毛永诗的轻骑营早已占据了城南的高地,十二斤野战炮架在土坡上,炮口正对着他们撤退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