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往前倾了倾身，语气里带着点急切的坦诚，指尖无意识攥紧了沙发扶手：“赵姐，我真没骗你——那本小说里写的，是我脑子里一个很清晰的‘另一个世界’，里面有三十年的娱乐圈轨迹，连人物的经历、作品都清清楚楚。我只是把那个世界的故事写下来，真没照着你原型写，更没有什么狗仔团队盯着你。”
“还嘴硬！”赵小骨皱着眉，伸手往后腰摸了摸，语气里带着点被窥探隐私的委屈，“我脊柱上那个包，是拍古装剧吊威亚摔的，当时怕粉丝担心没说，连我团队里都没几个人知道，你小说里怎么写得一模一样？连‘下雨阴天会疼’都写了，这不是盯着我是什么？”
秦寿愣在原地，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他写的明明是另一个世界“颖宝”的旧伤，怎么这个世界的赵小骨也有？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你……你身上也有这个包？”
“要不要我现在掀衣服给你看，验明正身？”赵小骨说着就要抬手扯针织衫的下摆，秦寿赶紧伸手拦住，脸都白了：“不用不用！我信！我信还不行吗？”他咽了口唾沫，语气放得更郑重，“我对别人的老婆、女朋友从来没兴趣，也绝不会主动搞暧昧，赵姐，咱们之间还是保持点距离好。”
赵小骨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忽然“嗤”地笑了，靠回沙发背，眼神里带着点探究：“你倒还挺有原则。不过我好奇——你跟梁蜜总凑在一起，又一起开公司，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你问这个干什么？”秦寿皱起眉，下意识不想聊这个话题。
“你都知道我跟冯霆锋的事了，我问问你的隐私怎么了？”赵小骨往前凑了凑，眼底闪着点较劲的光，“总不能只许你‘写’别人，不许我问你吧？”
“没必要聊这个。”秦寿避开她的目光，声音沉了点，“我身边的女孩子都很好，我不想因为这些没影的猜测，伤害到任何一个人。”
“所以你们真是男女朋友？”赵小骨不依不饶，追问得更紧。
“我没说。”秦寿的语气有点无奈。
赵小骨却突然笑了，眼睛弯成月牙，拍了下大腿：“太好了！原来她真谈恋爱了！我还以为她天天跟你混在一起，是纯搞事业呢！”
秦寿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懵了，皱眉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想爆料出去？”
“我才没那么没品。”赵小骨收敛了笑意，眼神突然变得认真，甚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执着，“我要得到你。”
话音刚落，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秦寿扑了过去——秦寿完全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带着洗发水香味的柔软撞进怀里，他下意识伸手扶住，又赶紧想推开，声音都变了：“你疯了？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赵小骨的胳膊紧紧圈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却异常清晰：“我没疯。我跟冯霆锋上周就分了，现在没男朋友了。”
秦寿僵在原地，怀里的温度滚烫，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香味，脑子里却乱成一团——他怎么也没想到，白天还跟梁蜜吵得不可开交的赵小骨，深夜会突然对自己说这种话，还做出这么直白的举动。
“赵姐，你先松开。”秦寿的声音有点干，试图轻轻推开她，“咱们有话好好说，别这样，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赵小骨不仅没松，反而抱得更紧了，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又有点倔强，“梁蜜能喜欢你，我为什么不能？你说我跟你那个‘故人’像，那你对我就没一点不一样的感觉吗？”
秦寿的手撑在床沿，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语气里满是冷静的规劝：“爱不是赌气，更不是‘别人有我也要有’。你对我或许只是一时的新鲜感，或是跟蜜蜜较劲的念头，别因为这股劲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
赵小骨却没松开，反而微微抬眼，眼底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声音轻了些：“我真的没有魅力吗？让你连一点动心都没有？”
“不是没有。”秦寿的目光软了点，避开她过于灼热的视线，落在她鬓边的碎发上，“你很有魅力，尤其是在片场里那种不服输的韧劲——为了一个镜头反复磨台词，吊威亚摔了也不喊疼，娱乐圈里能像你这样踏实拼的，没几个。正因为这样，才更不该用这种方式赌自己的未来。”
赵小骨的指尖轻轻攥住他浴袍的衣角，声音里多了点试探：“你这是……在关心我？”
秦寿沉默了两秒，语气坦诚却带着距离：“或许吧，或许是透过你，想起了那个再也见不到的故人。她也跟你一样，在圈子里跌跌撞撞，却从来没放弃过。”
这话像颗石子，让赵小骨眼底的委屈散了点，转而多了点探究的亮：“那你小说里写的《三生三世》，既然有完整剧本，是不是《花千骨》也真的存在？女主角还叫‘小骨’，跟我名字这么像，你怎么写得这么真？我想破头都想不明白。”
秦寿的喉结动了动，知道瞒不过她的敏锐，只能半真半假地承认：“是有完整剧本。而且《花千骨》的女主角，除了你，没人能演成经典——那种前期天真、后期隐忍的劲儿，只有你身上有。”
“怎么会这么巧？”赵小骨的眼神更亮了，语气里带着点笃定，“你根本不是‘幻想’，是早就构建好了一个娱乐帝国的发展路线图吧？从剧本到演员，从网剧到电影，你一步一步都算好了，对不对？”
秦寿叹了口气，往后靠了靠，靠在床头板上，语气里带着点无奈：“早知道写小说会惹这么多麻烦，当初就不该一时兴起动笔。”他没承认，也没否认——这个“路线图”是另一个世界的馈赠，他没法解释，也不能解释。
赵小骨却突然笑了，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那我们……要不要继续？”
秦寿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还被她压着半边身子，浴袍的领口都被蹭得松了些。他猛地回神，伸手想推她：“赵姐，咱们这进展太快了，不合适……”
话没说完，赵小骨突然倾身，柔软的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嘴角，像羽毛划过，带着点微凉的触感。秦寿的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顿了半拍。
赵小骨直起身，眼底带着点泛红的认真，声音清晰而坚定：“我不是一时赌气，也不是图新鲜。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也知道跟着你或许会很难，但我愿意陪你疯一次——我希望你未来的娱乐帝国里，真的有我的位置，不是靠‘像谁’，而是靠我自己，也靠你。”
房间里的空调还在嗡嗡作响，暖光落在两人身上，秦寿看着她眼底的执拗与坦诚，心里第一次乱了阵脚——他一直把她当作“故人”的影子，却忘了，眼前的赵小骨，是活生生的、有野心也有韧性的自己，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他张了张嘴，想说“你该考虑清楚”，却发现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赵小骨看着他的反应，没再继续靠近，只是轻轻松开了攥着他浴袍的手，往后退了点，给了他一点思考的空间，眼神却依旧亮得让人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