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蜜的别墅客厅里，阳光透过落地窗铺在地毯上，却没挡住两人紧盯手机的专注——林雨菲蜷在沙发里，手指飞快划过屏幕，梁蜜则靠在抱枕上，连呼吸都跟着剧情放轻。直到屏幕弹出“第一卷完”的提示，两人同时抬头，眼里还闪着未散的兴奋，异口同声地喊：“太好看了！”
“不行，意犹未尽！”林雨菲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拽住梁蜜的胳膊晃了晃，“他肯定有存稿！走，去他公寓抢存稿看！”
梁蜜被她拽得笑起来，起身抓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走！正好我也想知道郭靖后面怎么跟七怪学功夫，今天非得让他把存稿交出来不可！”
两人风风火火地出门，梁蜜开上自己那辆酒红色帕拉梅拉——以往来秦寿公寓她都开保姆车，今天急着要存稿，干脆开了自己的代步车。引擎声轻快地掠过郊外的公路，林雨菲在副驾上还忍不住念叨：“你说秦寿也太能吊胃口了，梅超风那九阴白骨爪到底有多厉害啊？马钰会不会真把她打跑？”
十几分钟后，帕拉梅拉停在公寓小区门口。保安队长陈哥穿着挺括的制服，手里攥着登记本走过来，盯着车身看了半天——这酒红色的帕拉梅拉他从没见过，不由多了几分警惕：“女士您好，这车不是我们小区登记的，麻烦您给业主打个电话，我们核实了身份才能让您进。”
梁蜜降下车窗，墨镜滑在鼻尖，语气干脆：“我找八栋1802的秦寿。”
“找秦导？”陈哥愣了下，眼神更警惕了，目光在梁蜜的墨镜和口罩上扫了一圈，“您是记者还是……？您这捂得这么严实，万一要是狗仔混进去，我可承担不起责任——秦哥特意交代过，小区里绝对不能让狗仔进来。”
梁蜜听他这么说，反倒笑了，伸手拍了拍方向盘：“行，你倒是挺敬业。”
“那当然！”陈哥挺了挺胸，语气里带着点自豪，“秦哥对我们保安队特别照顾，上次我家孩子生病，还是秦哥帮忙联系的医生，这份情我得记着，肯定得把好门。”
梁蜜点点头，干脆摘下墨镜和口罩，露出那张熟悉的脸：“现在能认出来了吧？我不是狗仔。”
陈哥盯着她看了两秒，手里的登记本“啪嗒”掉在地上，眼睛瞬间亮了：“梁、梁蜜？您来找秦哥啊！”他赶紧捡起登记本，手都有点抖，“我、我这就给秦哥打个电话确认，您稍等！”
电话接通没两句，陈哥挂了电话，一路小跑过来，脸上堆着笑，还悄悄搓了搓手：“蜜蜜姐，您快进去！对了……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我闺女特别喜欢您，天天在家看您演的剧，要是让她知道我见着您了，肯定得高兴坏了！”
梁蜜笑着点头，从包里拿出笔：“没问题——你们保安室一共几个人？都给你们签了，省得下次来，你又把我当狗仔拦着。”
“哎哟，那可太好了！”陈哥乐坏了，赶紧跑回保安室，把同事们都叫出来，捧着本子围过来，阳光落在帕拉梅拉的车身上，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满是笑意——原本紧张的门岗，倒成了临时的“签名会”。
梁蜜把签好名的本子递还给陈哥，指尖轻轻敲了敲车窗边缘，语气带着点半开玩笑的认真：“陈哥，你们这敬业劲儿我记着了。往后要是有狗仔混过来，跟你们打听我跟秦寿常不常一起出入，知道该怎么说吧？”
陈哥立马挺直腰板，拍着胸脯保证：“放心蜜蜜姐！就说没见过您来，不清楚——我们嘴严着呢，绝对不往外漏半个字！”旁边几个保安也跟着点头，七嘴八舌地应和：“对对对，没来过，不清楚！”
梁蜜忍不住笑了，冲他们摆了摆手：“行，够上道。明天让我助理给保安室送一箱新年礼过来，吃的用的都有，提前给大家拜个早年，新年快乐。”
“哎哟！谢谢蜜蜜姐！谢谢秦导！”陈哥和保安们连忙道谢，脸上的笑都快溢出来了，直到帕拉梅拉缓缓驶入小区，还站在门口挥手。
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林雨菲靠在副驾椅背上，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保安室，忍不住感慨：“没想到这家伙把小区保安队笼络得这么好，连狗仔的茬都能帮着挡，比有些明星雇的保镖还靠谱。”
梁蜜踩着刹车，将车停进秦寿专属的车位，拉手刹时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他哪是笼络保安啊，是因为如画住这儿。”她摘下安全带，侧头看向林雨菲，语气认真了些，“你没发现吗？看一个人的格局，别光看他跟同行、跟大佬怎么处，得看他怎么对待普通人——保安、保洁、餐厅服务员，这些平时没人在意的角色，秦寿从来没端过架子，上次如画说，他还帮楼下独居的老奶奶提过菜篮子。”
林雨菲愣了愣，想起之前在剧组时，碰到保洁阿姨跟他打招呼，他还笑着问人家家里孩子考试怎么样，当时没觉得特别，现在听梁蜜一说，才反应过来这份细心多难得。
“也是，保安能这么死心塌地帮他保密，肯定不是靠一句‘秦导’，是他真把人当回事。”林雨菲推开车门，拎起包跟着梁蜜往电梯口走，“不过话说回来，咱们今天要是真抢着存稿了，他会不会跟咱们急啊？”
梁蜜按下电梯键，回头冲她眨了眨眼：“急也没用，谁让他写得那么勾人——再说了，有如画帮咱们打掩护，他还能把咱们俩赶出去不成？”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暖光漫出来，两人笑着走进去。
1802房间的客厅里，暖融融的日光斜斜铺在地毯上，柳如画把刚打印好的《射雕》书稿分成三叠，递了一叠给蜷在沙发角的梁蜜，又把另一叠塞给抱着薯片桶的林雨菲。她自己则靠在抱枕上，指尖轻轻划过纸页，目光跟着文字走，连薯片渣掉在腿上都没察觉；梁蜜干脆把双腿搭在茶几上，看得入神时还会无意识地蹬两下脚；林雨菲最夸张，嘴里嚼着零食，看到紧张处还会“唔”一声，薯片渣差点喷在稿纸上。
书房里的键盘声“哒哒”响个不停，秦寿盯着屏幕上《东邪西毒》的结尾，手指飞快地敲下最后一行字，直到按下“保存”键，才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骨头都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他推开书房门，探头往客厅喊：“如画，晚上烧什么菜啊？我这敲了一下午键盘，肚子都空了。”
柳如画头也没抬，指尖还停在“郭靖独闯桃花岛”的段落上：“你想吃什么？我去冰箱看看有什么菜。”
秦寿声音带着点刚放松下来的慵懒：“我想吃你。”
“咳！”两道咳嗽声突然响起，林雨菲和梁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书房门口，林雨菲手里还捏着半片薯片，挑眉看着他：“秦寿，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秦寿吓了一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们俩怎么来了？没听见动静啊。”
梁蜜晃了晃手里的书稿，笑着走近：“我们在客厅看了一下午稿，哪有动静？先别转移话题，快回答菲菲的问题——刚才说想吃什么？”
秦寿眼珠一转，干脆耍起了赖：“想吃你们啊！”
“想吃也不是不行。”林雨菲把薯片桶往茶几上一放，双手叉腰，“不过今晚得吃大餐，你去菜场买菜——鸡鸭鱼虾都得有，再买两斤草莓，我想吃甜的。”
秦寿立马点头：“行啊，一起去呗！正好我也想逛逛菜场，好久没感受烟火气了。”
“你要死啊！”梁蜜伸手拍了他一下，“我们三个跟你一起去菜场？目标多大啊！戴墨镜口罩也藏不住，万一被狗仔偷拍，明天头条就是‘秦寿携三女逛菜场，疑似后宫团建’，你想上热搜啊？”
秦寿摸了摸下巴，也觉得有道理：“那我一个人去也危险啊，我现在也算半个公众人物了，万一被认出来围着要签名，菜都买不成。”他忽然眼睛一亮，“有了！我让陈哥帮咱们买——他对附近菜场熟，买的菜新鲜，再给他两百块跑腿费，比咱们自己去省心多了。”
林雨菲恍然大悟，指着他笑道：“难怪陈哥对你死心塌地，还拦着我们不让进，原来你连买菜都想着给他们找活儿干，还给跑腿费！这人情世故，你倒是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