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文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夜风猎猎,旌旗翻卷。两军阵前,尘土翻腾,阳光透过薄雾洒在盔甲上,映得人影森然如铁。杨衮勒马阵前,火尖枪横在胸前,眼中寒光如电。对面,飞鞭将佘表催马而至,马蹄声似鼓,震得地面微颤。他身披黑铁太师甲,手执丈八蛇矛,浑如怒目的金刚,煞气逼人。

杨衮望着他,不由暗生敬意:此人身形魁伟,气势非凡,真个是一员虎将。若能降服于我帐下,助我扫平河东,岂不是如虎添翼?

想到这里,他嘴角微微一弯,语声平静而威严:“你便是飞鞭将佘表?”

佘表昂首答道:“不错,我就是佘表。你可是那骂朱温、逼死王彦章的杨衮?”

杨衮沉声应道:“正是。可我与你素昧平生,无冤无仇,你为何率众来犯,逼我交身受绑?”

佘表冷哼一声,矛尖微颤,寒气逼人:“杨衮,都说你是一代名将,应当扶弱抑强,为民除害。如今却反扩兵聚众,吞并邻寨,恃勇行凶,这岂是英雄所为?”

杨衮听罢,神情冷峻,目光如刀。良久,他一声冷笑,枪尖微挑,声音穿透尘烟:“你我立场不同,不必假仁假义。你那侄儿佘双喜儿,仗势欺人,污辱良家,我见之能不诛?至于石敬远,他通辽卖国,妄想复晋,我怎能袖手旁观?佘表,你非庸才,岂甘受那卖国贼驱使?不如弃暗投明,与我并肩,率众反击,收降二十四寨,进兵太原,驱逐辽寇,救百姓于水火——届时你我并名青史,流芳百世,可愿乎?”

这番话掷地有声,震得风声都似一滞。

佘表是烈性人,本就心高气傲。杨衮这一番言语,句句刺中他的逆鳞,比辱骂祖宗更令他难忍。脸色由青转赤,眼中几欲喷火,怒吼如雷:“住口!我佘表岂受你奚落?看枪!”

怒喝声中,蛇矛电掣而出。寒光破风,直奔杨衮胸口。

“叮——!”火尖枪疾若闪电,反挑格挡。两骑盘旋,马蹄卷尘。杨衮的火尖枪如游龙出海,招招狠辣,枪影铺天盖地;佘表的丈八蛇矛则疾如风雷,矛花翻卷,寒芒闪烁。

“铿锵!铿锵!”金铁交鸣,火星四溅。战马嘶鸣,尘沙翻卷,似天崩地裂。

两人越打越近,气浪翻涌,衣甲皆被风势鼓动。围观的庄兵屏息凝神,只见两条人影在飞沙中闪烁,犹如龙蛇相缠,气吞山河。

佘表越斗越惊,心中暗骇:此人枪法神出鬼没,虚实莫测,招招夺命。若硬拼,非败不可!念及出征誓言,他暗咬牙关,计上心来——佘表招式忽变,马步一乱,身形摇晃,仿佛力竭。头盔歪斜,气喘如牛,嘴里还咬着一句:“我不行了!”

杨衮心头微震,随即冷笑:此人装得巧,可惜瞒不过我。八成是要用飞鞭暗袭!那好——你使飞鞭,我便以走线铜锤破之,看看谁命硬!

念头电转,杨衮枪势未歇,神色如常。

只见佘表趁机勒马一转,蛇矛虚晃,忽喊一声:“我打不过你!”随后手腕一抖,一条乌黑链鞭破风飞出,带着凄厉啸声,如毒蛇吐信,直卷杨衮面门!

晨风卷起黄沙,战场上血光与尘烟交织成一片混沌。两军对峙,千骑静如山,只有战鼓余音在山谷间低回。

杨衮火尖枪横在鞍前,烈炎驹喷着白雾般的气息。对面,飞鞭将佘表一声暴喝,铁青马嘶鸣着扬蹄而起,链鞭在阳光下闪出一道刺目的寒光。

杨衮眼角微挑,心思一转,猛催坐骑,烈炎驹四蹄如雷。就在佘表扬鞭甩出的一瞬,杨衮往后一探手,快若闪电,从鞍后抽出走线铜锤,腕上套紧绳索,喝道:“好鞭,看我锤来!”

“呼——!”

一鞭一锤,破空而出,尾链拖风,交织出两道翻腾的钢影,宛若双龙出海。

两骑一南一北,尘沙漫天,战场中间腾起一股劲风。忽听“呛啷——”一声脆响,鞭链与锤绳竟在半空中绞缠成一团,死死纠在一块。两人手腕同时一紧,生疼入骨,鞭与锤都收不回来了。

烈炎驹在原地奋力嘶鸣,盘蛇寨的战马也在后蹬。杨衮一看,暗笑道:“有趣。”佘表咬牙冷喝:“你拽我?那你也别想跑!”两人一前一后,各自勒马倒坐,铁链绷得笔直,发出“叮叮当当”的紧响。

马蹄深陷黄土,尘烟翻滚。佘表额头青筋暴起,牙齿几乎咬碎。

——“你给我过来!”

——“没门!还是你过来吧!”

二人声震山谷,犹如两头怒狮在咆哮。

佘表连拽三次,杨衮稳如磐石。佘表心头发寒,暗道:这小子臂力竟强至斯!

杨衮嘴角微勾,目光一凝,双腿猛蹬马镫,烈炎驹仰天长嘶。那匹通体赤焰的战马,肌肉如铁,气势如龙。杨衮低喝一声:“给我坐!”烈炎驹四蹄稳扎地面,猛然往后一扯。

“嗡——”一声低鸣,马力与人力合成巨势,链条猛震。杨衮手中绳索似要拉断,喝声如雷:“佘表,你给我过来!”

佘表的右臂顿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血气翻腾,五指几乎麻木。他心里明白——若再硬撑,骨头必碎。此刻再不脱手,便要命丧当场。咬牙一狠,佘表心中一横:若要死,也该体面!

“成王败寇,就此一搏!”他怒吼一声,双腿一抽镫,整个人被巨力扯得离鞍而起,空中翻滚数丈,重重摔落。尘沙飞扬,铠甲炸响,他一头扎进黄土里,狼狈如泥。

杨衮趁势催马,烈炎驹长嘶一声,蹄影翻飞,风声呼啸。只见佘表那条鞭链仍缠在他腕上,被生生拽起,连人带鞭飞腾在半空,仿佛一条坠空的流星,在阳光下划出一抹诡异的银弧。

盘蛇寨阵中,众人目瞪口呆,连呼吸都忘了。

而飞熊镇这边的庄兵早已沸腾,齐声高呼:“好——好啊!”呐喊声如雷滚动。

杨衮见势收劲,勒马回身,“啪”地一甩手,将佘表摔到阵前。尘土中,那条火尖枪如山立地。杨衮淡淡一笑,喝道:“来人,把他捆上!”

几个庄兵应声而出,钩索一搭,将佘表绑得结结实实。

另一边,钢叉将石德亮早吓得面无人色。眼看佘表落马被擒,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连声大喊:“不好!快撤——快跑!”

战后余烟未散,飞熊镇外仍弥漫着一股血与尘混杂的气息。山风掠过阵地,旌旗残破,盔甲斑驳。阵中横七竖八地倒着盘蛇寨的喽兵尸首,血迹顺着沟渠蜿蜒流去。空气中既有焦灼的铁腥,也带着一股解脱般的畅快。

盘蛇寨余众早已魂飞天外。那飞叉将石德亮一声大喊“快跑!”就像给他们的性命开了闸。顷刻间,刀枪落地,旗帜倒卷,数百人如惊鸟般四散奔逃。逃命的嘶喊声与马嘶声混成一片,山风卷走了战鼓的余音。

四棍将见状,怒气冲天,刚要催马追击。杨衮厉声喝止:“四位哥哥,不必追了!穷寇莫逼,让他们走吧!”

四棍将纷纷勒缰,满脸不解。金棍将皱眉问道:“他们害人无数,何不一鼓作气,除之干净?”

杨衮的目光沉静如山,他扫视战场,语气平缓而铿锵:“他们不过是受命于人,被石敬远所驱。此战之意,在正名而非杀戮。若滥杀无辜,与盘蛇寨有何区别?”

他这一番话,使众人心头的杀气渐渐散去。铁棍将叹了口气,拍了拍马鞍:“也罢,不追便不追,打扫战场去吧。”

庄兵们得令,欢声震天,纷纷冲上前去收拾兵器。金戈铁戟堆成小山,战鼓、盔甲、弓弩成车装载。往日一听盘蛇寨之名就心惊胆寒的乡勇,如今人人眉飞色舞,腰杆挺得笔直。有人笑着说:“今儿个咱也扬眉吐气啦!”也有人举起短刀,呼喊:“鞭敲金镫响,高唱凯歌还!”

鼓声雷动,庄兵列队回庄。火光映照着他们的脸庞,每个人都带着一种久违的自信与荣耀。

回到镇中,杨衮下令犒赏三军,帐前灯火通明。厅中摆满了酒食,杜家兄弟、四棍将、马建忠齐聚一堂。气氛正浓时,杜猛忽然问道:“杨将军,外头那俩俘虏——佘表、石德明,还绑着呢。将军看,该如何处置?”

众人随声附和,议论纷纷,有的提议斩首以儆效尤,有的主张严刑逼供。

杨衮举手,示意众人安静。他神色淡然,却一言千钧:“他们虽为敌,亦皆人也。咱们正要收降盘蛇寨,若今夜便杀了这两人,明日如何服众?此战是救民而非逞勇。我的意思——一个不杀。”

他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马建忠皱眉上前一步,低声道:“将军,这佘表可不是善茬。他心高气傲,凶烈成性。此人若不除,迟早反噬。依我看——留谁都行,唯独不能留他!”

杨衮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锐光,语气却依旧平静:“我问你,在盘蛇寨的二十四寨中,他可算最强?”

马建忠答道:“若论勇力,石敬远为首,其次火塘寨小温侯李胜,第三便是佘表。这三人皆狠辣非常,一个也不该留。”

杨衮听罢,若有所思,随即一笑:“我意已决,不必再言。马庄主,听我安排。”

他低声在杜猛耳畔吩咐几句,又走到马建忠身边,附耳轻语。

马建忠听完愣住,眼中闪过迟疑:“将军此举……似不合常理啊!”

杨衮面色微沉,沉声喝道:“照我所言去做!事有后用。”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再问。

片刻后,四名庄兵押着佘表进了厅来。此人虽双臂反绑,却昂首挺胸,目光如刀,浑身透着股倔强劲。他站在厅中央,扫视一圈,冷笑着大声道:“姓杨的,要杀便杀!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少来这虚情假意!”

厅内一时静默,只听烛火轻响。

杨衮缓缓走上前,神色不怒反笑:“佘表,你若真要死,在阵前我早取你首级了。如今留下你,是因你是条汉子。我欲与你并肩,平定盘蛇寨,共抗辽兵。你若肯归我,便是同袍。你意下如何?”

佘表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我佘表一生不侍二主。生为石家人,死是石家鬼!你休想收买我!”

杨衮目光微敛,笑意渐敛:“好!那就如你所愿——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

他转身,对杜猛与马建忠低语几句。

马建忠脸色骤变,惊声问:“这……这又是何意?”

杨衮神色一冷:“少问!照我说的办。”

厅中众人全都屏息,只见马建忠走到佘表面前,一边松绑,一边沉声道:“你别以为杨将军仁慈,真要放你。好戏才刚开始呢!”

佘表微怔,心中一喜,以为真得解脱。谁料下一刻,马建忠粗声道:“来人,把他上衣解了!”

两名庄兵上前,一左一右,解开佘表的腰带与甲扣。佘表怒喝:“你们剥我衣服干什么?!”

厅中灯火摇曳,檀香袅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战后沉郁与酒气混杂的味道。佘表被押入堂中,赤身立于众人面前,脊背的筋肉在火光中绷得紧如弓弦。四棍将、杜家兄弟、马建忠俱在一旁,神情各异,有的怒、有的惑。

“杨衮!”佘表咬牙,眼神里燃着狼一样的凶光,“你要杀便杀!何必如此羞辱人!”

他全身血气翻腾,肌肉起伏,铁一般的身躯被粗绳勒得泛白,血珠顺着臂弯蜿蜒流下。厅外夜风拂过门槛,火光在他脸上跳动,照出一张满是怒与不屈的面孔。

杨衮背手而立,目光沉静如水,唇角带着一抹莫测的笑。马建忠立在旁边,满脸不解,却不敢多问,只是绷着面孔,照着杨衮的吩咐行事。

他一言不发,伸手上前,三两下便扯下佘表的上衣,接着又解下腰带,扒去了甲裤。粗布裂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厅堂里格外刺耳。佘表浑身肌肉暴起,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你们要杀就杀,何必如此辱人!”

杨衮不语,只微微一笑。那笑里有几分冷意,几分深意,像一柄藏锋的刀。

厅中众人皆不明所以,只见马建忠冷着脸,继续解下佘表的内衣,直到他浑身赤裸。佘表气得咬碎牙齿,浑身的青筋如铁索般隆起。四棍将对视一眼,都看不出杨衮的用意,只觉这一幕荒唐诡异。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脚步声。杜猛气喘吁吁地拎着一只大包袱跑了进来,喜滋滋地说道:“杨将军,找了半天,终于凑齐了,就这几件,勉强能用!”

他把包袱往地上一扔,厚重的帛料砸出一声闷响。

厅中所有人都看向那包袱——那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杜猛回头看杨衮,眼神询问。杨衮只是微微颔首。

杜猛当即俯身解开包袱,露出一抹刺眼的红。那是一件女装——红缎夹袄,镶着狗牙金边,艳得几乎要燃烧。

“穿上。”杜猛冷冷地说,拽住佘表的胳膊。

佘表一怔,脸色倏地涨红:“这是女人的衣服!你们要做什么?!”

马建忠狞笑着,一边摁住他,一边说道:“总比光着好看罢?”

佘表被两人死死按住,最终还是被迫穿上那件大红夹袄。金线在他粗壮的臂膀上绷得发紧,颜色鲜艳得刺眼。

杜猛又从包袱里抽出一条葱绿绸裤,笑嘻嘻地举到佘表面前:“来,左腿、右腿——乖点!”

佘表瞪眼欲裂,脸上青红交错,呼吸如牛。可终究抵不过两人合力,也只能低声咬牙,把那条绿裤子穿上。

“好极了。”马建忠笑道,拎起一盒官粉,一边往他脸上抹,一边打趣,“当年娘娘出宫,也不过如此模样。”

佘表被压在椅上,挣扎不及,满脸都是粉屑。杜猛又递上口红、胭脂,描眉抹唇,手法娴熟得像个老妆娘。佘表气得脑门青筋乱跳,却被两人死死摁住,只能发出含混的吼声:“你们这些狗贼——”

还没吼完,杜猛一手抄起一双红绣鞋,一脚一脚地给他穿上,鞋尖还嵌着金丝绣花。

最后,耳环、凤钗、绢花一件件上头。红缎、粉面、青眉、彩钗,风一吹,香粉四散,佘表浑身像被一层嘲笑的光笼罩着。

厅中众人呆若木鸡。

那曾在阵前呼风唤雨、力敌千军的飞鞭将,此刻披红挂绿,粉面绣衣,坐在那里如同一个被命运捉弄的笑柄。

“杨衮!”佘表终于暴怒,破口大骂:“你这鼠辈!有种你杀我!你要玩弄我,老子化成厉鬼也不饶你!”

杨衮依旧不言,只抬手一个眼色。

杜猛心领神会,拾起一条白布卷成一团,往佘表嘴里塞去。佘表咬牙不张口。马建忠便上前,一手掐喉,一手捏鼻,强逼他张嘴。杜猛趁势将白布塞入,布头一绕,紧紧绑住。

一阵喧闹过后,厅内再度归于寂静。

两人将佘表拎起,推到杨衮面前,跪在灯下。

那一刻,满堂火光照在佘表的脸上,粉底泛白,嘴角被布勒出一道红痕,头上凤钗歪斜,眼中怒火如焰。

众人这才看明白他被打扮成什么模样——

红衣似火,绿裤耀眼,唇似血,眉如刀。艳丽与屈辱并存,滑稽中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悲怆。

厅内火光摇曳,众人屏息。那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佘表跪在地上,粉脸红衣,凤钗歪斜,像极了命运嘲笑下的一出闹剧。杨衮静静地望着他,目光冷沉,唇角微微一挑,笑意中透出一丝森然的满足。

“佘表,”他低声开口,语气却带着一种锋芒似的从容,“你既然不听我等良言相劝,那便说明你的灵魂早已出卖给石敬远。既如此,你与他情深意笃,我岂能做那拆人鸳鸯之事?——不若成全你们,让你们‘白头偕老’。”

他话音未落,厅中一阵低低的抽气声。四棍将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杨衮转过身,语气忽然变得森冷:“马庄主,依我之令,行事。”

马建忠立刻应声,沉声喝道:“来人——把口袋拿来!”

门外脚步急响,四名庄兵抬着一条厚重的麻袋进来。两人撑袋,两人上前,将佘表抬起,连挣扎的力气都不给他留,塞进袋中,绳索一拴,活结打得紧紧的。

佘表在袋中怒吼,布料鼓动,像困兽般乱撞。可不论他如何挣扎,那一声声怒喝终被厚袋吞没,只剩下沉闷的闷哼。

“鞯好马!”马建忠吩咐,几名庄兵立刻牵出战马,又牵来一匹青鬃快马,将沉甸甸的口袋驮上马背。

杨衮提笔,信手写了一封信,墨迹未干便折好,递到马建忠手中。

“马庄主,此信即交石敬远。”他低声道,神情淡漠,“到盘蛇寨,如我所言行事,速去速回。”

“得令。”

马建忠接过信,转身出了厅,夜色吞没了他铠甲上的冷光。十名庄兵随行,铁蹄踏破地面,声如滚雷,转瞬消失在黑暗的山道尽头。

夜风猎猎,山月如钩。盘蛇寨外,烽火台的火光映红了山壁。马建忠带人抵达寨门,勒马高呼:“寨中听着!我乃飞熊镇来使,奉杨衮总头领之命,送礼、下书!”

门上的庄兵被这声震得一怔,抬起火把仔细打量:“飞熊镇?你们……不是被我寨主讨伐的吗?怎反来送礼?”

“少废话!”马建忠一甩缰,冷声道,“我们头领自有计策。快呈上书信,你家寨主自明!”

庄兵狐疑地接过信,又指了指那驮着口袋的战马:“那……是什么礼物?”

马建忠咧嘴笑了笑,语气阴森:“那是你们寨主心头的‘至爱’,打开便知。快去通报!”

庄兵被他说得心头一紧,忙应声唤人来抬口袋。袋中隐隐传出压抑的动静,他只当是牲礼或者俘虏,心中更疑惑不安。

“快去吧!”马建忠冷声催促。

庄兵点头称“是”,带着两人抬起那沉甸甸的口袋,一步步走入寨门。木棒敲门的声响回荡在夜色里,门内犬吠四起,火把接连点亮。

马建忠在原地冷冷看了一眼,翻身上马,对庄兵喝道:“回!”

铁蹄翻腾,火光在夜色中被迅速拉远。

……

盘蛇寨大堂,石敬远正在烛下披甲而坐。帐外的风灌入帷幔,火光摇晃,他的眉头皱成一道深沟。

“总寨主!”门外的庄兵匆匆奔来,单膝跪下,急声禀报,“飞熊镇杨衮派人来下书,还送了一件……礼物。”

石敬远一怔,眉头更紧:“送礼?他打了我,却反来行礼?此中必有诡计!”

“下书人把礼物交下后,已自行离去。”庄兵答道。

石敬远的目光变得锐利,声音低沉:“立刻呈上。”

“是!”

顷刻间,几名庄兵抬着那条麻袋进了大厅,口袋在地上重重一落,传出一声闷响。

UU文学推荐阅读:三国,我妻吕布,在线带飞!明末之木匠天子虚构三国太子我啊,最喜欢做好事了影视从海豹突击队开始从我是特种兵开始嘲讽成神应如妖似魔独步惊华:绝世倾城妃猎天争锋半个医士成皇帝我在影视世界和主角抢机缘时空穿越者的传奇之旅特工穿古代神秘婴儿,开局遭追杀唐太宗李世民命系我手俺老爹是程咬金大汉帝祚红楼之开局尤氏找上门仙唐:我开局锻造斩仙葫芦公子出巡唐朝小白领大明1840亮剑:一个旅我就敢打太原从屯田开始回到大汉打天下穿越之从小族长开始争霸天下爱乱世三国志从一艘战列舰开始打造无敌舰队梁臣美景夜公子大唐:误会了我不是你爹!穿越水浒的医者大秦:我真的不想当太子啊!明末枭雄贞观之银锤太保战国小大名乱三国:毒士千里驹,毒火攻心三国秘事第二部三国:败家从忽悠曹操开始唐逗卿卿日常之权倾天下魂穿风流八皇子超凡三国之开局天下第一第一权臣之路三国秘事第三部扛上妖孽太子爷大秦:无双皇子,开局掌掴嬴政大乾:帝国独裁者赘婿皇帝,开局超度十万反贼我带着空间戒指:穿越到1939陛下快跑吧,三皇子进京了三国:开局获得绝世武力
UU文学搜藏榜:三国之水浒点将三国:让你镇压反贼,没让你当反贼三国从救糜夫人开始我要改变历史!大汉女副将春秋大梦之白日做梦赝品太监流不尽的血三国:组建最强武将集团重生太子,开局竟劝弟弟们抢皇位我的抗战不一般靖难攻略魔法朋克大唐第一衙内盛宠毒女风华人在亮剑,我的麾下猛将如云武道剑修林辰薛灵韵穿越古代灾年,我有一座现代都市!我的帝国无双三国:张角师侄,我快权倾朝野了我在曹营当仓官我怀疑师妹是修仙者号外大明优秀青年日月光明:打造巅峰大明军统财神爷听明朝大佬们吹牛扯淡妙影别动队伸什么冤,全拉出去斩了开局成为诸葛亮师弟抗战:签到军事基地成晋西北霸主农家子弟科举路:逆袭命运翰林郎天国拯救:骑士之途南明太子复仇录造反,从辅佐美艳太后开始嫡妃当宠绯色豪门:高冷总裁私宠妻海权时代红楼大贵族决死军师傻驸马汉室风云录抗战兵王之叫我魏和尚九皇霸爱:爱妃十三岁抗日之战狼从西汉开始摆烂穿越到骨傲天新明史一等战功崇祯十七年秋
UU文学最新小说:千年世家从以一敌万开始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异世崛起:从土地庙开始穿越古蜀三星堆蜀汉再兴大汉浪漫大明:我的知识就是权杖青云直上扶摇路大秦:天命人皇,开局执掌万界反穿归来后,获得熟能生巧系统大明崇祯剧本,我偏要万国来朝!铁血冉闵,魂定中原杨府群英记明未:从救下毛文龙到驱逐鞑奴水浒新传特警穿越改写梁山风云大唐双龙传之重塑大隋穿越后直接做了爹我在南梁当嫡孙大秦:垫底县令摆烂,不修长城三兴炎汉:穿越成刘备嫡长子重生之威廉二世红楼:开局平叛,满朝跪求我登基大明:骂八股怼老朱,你不要命了卫霍风云,双雄暗斗汉宫庭三国:开局成为曹营原始股明末烽火淬刃贪官求死,皇帝哭求我别死!我存在的时间:穿梭时间拯救历史杀戮如歌:我在日本战国做大名从边将到帝王:李氏的逆袭路穿越三国之我全家都到齐了每天一点强化值,娇妻直呼受不了谋定天下:三国乱世异闻录家父李承乾,我为您走完那条路我大哥,吕奉先莽穿新朝三国:开局绑定大宝备开局结拜安禄山,丈人李隆基疯了我在红楼当社畜朱门浮沉众生相大明:朱元璋,站住,还我血汗钱大秦:我的签到能增幅红楼:迎娶秦可卿后,我君临天下只想守护数百年大唐医武双绝:我,朱见济,逆转大明小姐,账本中藏得诗不对劲烟云城秘录:凤谋天下明朝皇帝多奇葩不缺我一个躺平县令系统:基建狂魔逆袭帝师从睢阳突围到再造大唐东赵国开拓史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