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有点失望，换了个问题：“那教里有没有关于一种叫‘彼岸花’的奇毒的记载？”
听到“彼岸花”三个字，吴峰涣散的眼神猛地一缩，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嘶哑着说：“……禁……禁忌……碰了……必死……教主……教主都在找……”
说完，头一歪，彻底没气了。
王玄眯起眼。
彼岸花？禁忌？连五毒教主都在找？
看来碧磷上人中的这毒，来头不小啊。说不定和他来五毒教总坛的目的有关。
他又看向那个幽鬼。
幽鬼已经吓得尿了裤子，拼命摇头：“我……我不知道……我啥都不知道……放过我……”
王玄懒得废话，直接一掌送他上路。
处理完这俩，王玄背着装满毒元果的莲蓬，心情挺好地顺着原路往回走。
到了出口，墨渊长老和其他几个长老还在等着。
看到王玄一个人出来，手里拿着三个装满的莲蓬，几个长老脸色都变了。
“吴峰和幽鬼呢？”一个长老沉声问。
“哦，他们啊，”王玄一脸无辜，“可能觉得本事不如人，没脸出来，自己跑了吧？或者喂毒虫了？”
几个长老脸色难看，显然不信。但那小山谷是试炼的地方，死伤自担，他们也没法追究。
墨渊长老深深看了王玄一眼，像是要把他看穿，最后慢慢说：“王玄，试炼第一。赏毒元果六颗，另外可以进‘藏毒塔’一层，选一门功法或毒术。”
“藏毒塔？”王玄来了兴致。五毒教藏功法的地方，肯定有好东西！
“谢长老！”
很快，有弟子领着王玄到了一座阴森的黑石塔前。
塔门口坐着个打盹的老头，浑身透着股腐朽气，看着比孙老大夫还老。
那弟子恭敬地递上令牌：“守塔长老，新晋试炼第一弟子王玄，奉墨渊长老令，进塔一层选秘籍。”
守塔老头眼皮都没抬，挥了挥手。
塔门没声地开了，里面黑漆漆的，散着陈腐和毒药混在一起的味。
王玄迈步走进去。
塔内空间不大，一排排书架摆满了竹简、玉简、兽皮卷。大多落着层灰，看样子很久没人来了。
也是，五毒教弟子都有自己的传承，估计很少来这儿找功法。
王玄散开感知，慢慢看。
功法大多是些粗浅或偏门的毒功，他看不上。毒术倒有些稀奇的，比如咋培育特殊毒虫，咋炼一次性的毒爆符之类。
他挑了几种看着实用的毒术秘籍揣怀里。
正准备走，忽然，他怀里那块五毒教的黑色令牌又微微热了一下！
感应指向角落一个积满厚灰的书架底层。
王玄走过去，扒开灰，发现下面压着本快散架的兽皮册子。封面模糊不清，勉强能认出《残毒篇》三个字。
他拿起册子，拍了拍灰，翻开。
里面记的不是啥完整功法，是些关于各种奇毒特性的猜想，还有咋利用残毒、废毒甚至毒药反噬的力量来练功、打人的偏门法子，甚至可以说是……邪术！
很多理论很大胆，甚至疯狂，和正统毒功对着来，像某个毒道疯子的笔记。
但王玄越看，眼睛越亮！
妙啊！
这里面很多想法，简直天马行空！特别是关于咋利用不同毒素冲突，还有毒性反噬来激发潜能的部分，虽然危险，却和他逆转功法的思路有点像！
而且，最后几页，还隐约提到个猜想：要是能找到传说中的“万毒之源”，拿它当核心，统管万毒，说不定能解世间所有奇毒，甚至……逆转生死？
虽然只是猜想，却让王玄心里一动，想到了自己体内那丝难炼化的“彼岸花”奇毒，还有碧磷洞府和那残缺的地图。
“好东西！”王玄毫不犹豫地把这本破册子揣怀里。这玩意对别人可能是垃圾，对他可是宝贝！
心满意足地走出藏毒塔。
墨渊长老还在外面，看着他：“选好了？”
王玄点点头。
“嗯，”墨渊长老也没问选了啥，递给他块新令牌，上面刻着条凶巴巴的毒蛇，“从现在起，你是我五毒教内门弟子。可以自己在教里找洞府住下练功。教里的规矩，会有人告诉你。”
这就成内门弟子了？王玄接过令牌，感觉还挺容易。
他当然不知道，要不是他展露出半步气海近乎无敌的实力，又“处理”了两个有背景的对手，哪能这么顺。
接下来几天，王玄找了个偏僻的旧洞府住下，挂了闭关的牌子。
其实是开始享用那六颗毒元果！
这毒元果果然霸道！一颗下肚，磅礴的毒元力差点把他刚稳住的修为又撑爆！
他赶紧运功法全力炼化！
一颗……两颗……
吃到第四颗时，他丹田内的内力已经满得快溢出来，开始疯狂压缩、凝聚！
轰！
跟开天辟地似的，丹田深处，一个小小的、却实打实的气旋终于形成了！
气海境！成了！
内力一下子变了质，变得更凝练、浑厚！总量涨了好几倍！身体强度也再上一层楼！
正式踏入气海境！
王玄感受着体内像江河奔涌似的力量，信心爆棚！
他现在一巴掌，估计能拍死好几个以前的自己！
剩下的两颗毒元果他没急着吃，留着以后稳固修为或者换东西。
出关后，他开始在五毒教总坛里转悠，熟悉环境，顺便打听消息。
凭着气海境的修为和内门弟子令牌，倒是没人敢惹他。但他能感觉到，暗中有不少眼睛在盯着他。
特别是当他偶尔问起“彼岸花”或者“碧磷洞府”时，对方要么躲躲闪闪，要么直接翻脸走人。
“看来这水挺深啊……”王玄摸着下巴。
这天，他正在教里的交易市场闲逛，想看看有没有稀有毒物，忽然听到旁边两个弟子在低声聊天。
“听说了吗？黑沼潭那边好像出事了！”
“咋了？”
“好像死了几个外门弟子，死得特惨，浑身精血都被吸干了，像是被啥邪物袭击了！”
“不止呢！听说刑堂的墨渊长老都亲自去看了，回来脸色很难看，说是……像是某种古老毒蛊出来了！”
“古老毒蛊？难道跟教里禁地里封印的那些……”
两人声音越来越小。
王玄却听得心里一动。
古老毒蛊？吸干精血？
他忽然想起那本《残毒篇》里提过，有些上古奇毒或毒蛊，有时候需要大量精血能量来复苏或者进化……
他眼神闪了闪。
“看来，得去那黑沼潭凑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