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消融时,界域石的光芒变得愈发清亮。矿脉深处的石壁上,那些古老的符号几乎日夜闪烁,像在倒计时。知青点的桃花苗冒出了新芽,是张真源去年秋天埋下的种子,此刻正怯生生地探着脑袋,像是在呼应春天的脚步。
“该准备了。”马嘉祺把整理好的“钥匙清单”摊在桌上,上面列着:秋收的新米、冬雪的融水、初春的桃花、军营的号角声、还有……每个人的一段记忆。最后这项是易烊千玺破解符号时发现的——“心之忆,为匙之魂”。
“记忆怎么当钥匙?”贺峻霖挠着头,手里转着八戒送的平安糖纸,“总不能把脑子里的事儿挖出来吧?”
唐僧笑着摇头:“不必如此。用心记住最珍贵的瞬间,那股念力自会传到界域石上。”他看向窗外的桃花苗,“就像这花,记着冬天的冷,才会更用力地开花。”
大家若有所思。宋亚轩抱着吉他坐在门槛上,指尖无意识地拨弦,琴声里混着他对现代舞台的想念,也藏着对70年代稻田的眷恋。严浩翔靠在门边,看着远处军营的方向——顾晏臣正在教士兵们操练,号角声穿透晨雾,带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这声音早已刻进他的记忆里。
准备钥匙的日子像场温柔的倒计时。刘耀文跟着顾晏臣录下了军营的号角,磁带被他小心地贴在胸口;丁程鑫摘下第一朵桃花,夹进唐僧送的《金刚经》里;王源把自己写的歌词念给界域石听,说这是“属于两个世界的诗”;王俊凯则收集了大家的笑声,用录音机录成一盘“快乐磁带”。
八戒最实在,把自己攒的肉包分给每个人:“吃了俺的包,就不会忘了这味道!”沙僧默默给白龙马的马鞍又缝了层布,银白的鬃毛上,界域石碎片的光芒与桃花的粉相映成趣。
离预计打开通道的日子还有三天时,顾晏臣和林晚送来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套崭新的军装,还有双纳得厚厚的布鞋。“给你们路上穿。”顾晏臣的声音有些沉,“界域石说通道不稳,可能会冷。”
林晚红着眼眶,把一叠鞋垫塞给丁程鑫:“上面绣了桃花,想家的时候就看看。”鞋垫上的桃花针脚细密,和知青点那株幼苗一模一样。
“我们会回来的。”马嘉祺握紧木盒,语气郑重,“就像约定的那样,每年春天都回来。”
顾晏臣点点头,转身从警卫员手里接过个布包:“这是军营的军徽,算个念想。”布包里的军徽闪着光,和界域石的光芒有种奇妙的呼应。
打开通道的那天,阳光正好。十五个人站在界域石前,把收集的钥匙一一放在石壁上:新米、雪水、桃花、磁带……最后,每个人都闭上眼,在心里默念最珍贵的记忆——
马嘉祺想起第一次在练习室见到大家的模样,也想起在稻田里并肩扛过的风雨;
丁程鑫记着舞台上整齐的舞步,也记着给八戒缝衬衫时的笨拙;
宋亚轩的脑海里有演唱会的星海,也有广播室里丁程鑫递来的那杯姜茶;
刘耀文想着现代的滑板场,也想着和悟空比赛爬树时的酣畅;
张真源念着修拖拉机的成就感,也念着王俊凯递来的那半块窝窝头;
严浩翔忘不了舞台上的rap,也忘不了断魂崖边大家伸来的手;
贺峻霖记着粉丝的尖叫,也记着林晚教他包包子时的耐心;
王俊凯的记忆里有初登舞台的紧张,也有和马嘉祺碰过的水壶;
王源想着写歌的深夜,也想着和宋亚轩合唱过的《茉莉花》;
易烊千玺念着镜头后的沉默,也念着和沙僧一起喂过的白龙马;
唐僧想起西天取经的路,也想起灶房里大家听他念经的安静;
孙悟空记着大闹天宫的狂,也记着宋亚轩歌声里的暖;
八戒忘不了高老庄的馒头,也忘不了和贺峻霖抢过的窝窝头;
沙僧念着挑担的稳,也念着大家围坐烤火的热;
白龙马的记忆里有驮经的远,也有这方土地的日出与星辰。
当最后一段记忆落下,界域石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符号连成一道旋转的门,门后是熟悉的现代光影——练习室的镜子、舞台的追光、粉丝的灯牌……
“要走了。”贺峻霖的声音有点抖,却努力笑着挥手。
“记得回来。”林晚的眼泪掉了下来,顾晏臣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落在每个人身上,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保重。”
孙悟空扛着金箍棒第一个迈进门,回头喊:“俺在花果山等你们!”八戒跟在后面,嘴里还塞着个肉包:“别忘了带现代的好吃的!”沙僧最后看了眼界域石,默默跟上。
时代少年团和tFboYS的成员们一一拥抱告别,最后看向顾晏臣和林晚,用力挥手。“等我们!”
门内的光芒越来越盛,将他们的身影渐渐吞没。最后一刻,马嘉祺回头望去——70年代的阳光落在界域石上,顾晏臣和林晚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桃花苗在风中轻轻摇晃,像在说“再见”。
通道合上的瞬间,界域石的光芒渐渐淡去,只留下石壁上那行字愈发清晰:“缘之所系,无问次元”。
山风吹过矿脉,带着桃花的香气,也带着现代舞台的余温。谁也不知道,白龙马的鬃毛上,那枚界域石碎片正闪着微光,像个未完待续的省略号。
春天才刚刚开始,而他们的约定,才正要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