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麻霜省地下世界的掌控者——赵天雄。
西装男介绍了一下双方的信息。
他抬眼扫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叶先生果然名不虚传,仅凭一己之力就能摆平我手下的几个废物。”
“赵老板抓我来,不是为了夸我身手的吧?”我语气平静地看着他,周身的警惕丝毫未减。
赵天雄轻笑一声,起身走到我面前,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我知道你医术高明,省府的儿子被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这个消息,整个麻霜省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了。”
他顿了顿,眼神沉了下来:“我父亲病重卧床半年,国内的名医找了个遍,甚至请了国外的专家,都束手无策。
叶先生,只要你能治好他,你要什么,我赵天雄都能给你——钱、权,甚至你刚才护着的那个女人,我可以保证她在麻霜省绝对安全。”
我看着他眼中的势在必得,心中冷笑。
能让地下皇帝如此重视的病,绝非普通病症,说不定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
“如果我说不呢?”我反问。
赵天雄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叶先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在麻霜省,拒绝我赵天雄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你刚才护着的那位省府千金,我想她的安全,你应该比我更在意。”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戳中了我的软肋。
我没关系,但胡玲一家长期住在这儿,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冷冽:“带我去见你父亲。”
赵天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拍了拍手:“果然爽快,这才对嘛。
来人,带叶先生去后院密室。”
两名西装男应声上前,引着我走出包厢,穿过一条狭长的走廊,最终停在一扇刻着饕餮纹的木门前。
推门而入,一股浓郁的药味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房间中央的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他年纪不算老,才六十多岁,此刻却面色枯槁,双目紧闭,胸口微弱地起伏着,气息奄奄,像个八十多岁的老头。
我走到床边,伸手搭上他的脉搏,手指刚一触及,便察觉到一股诡异的寒气顺着脉搏涌入我的体内,与我自身的内息相互冲撞。
我心中一凛——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重病,而是中了邪,而且很有可能是有人做了手足的邪!
老人的脉搏紊乱不堪,体内的生机正在被一股阴邪之力一点点吞噬,若不是他本身修为不浅,恐怕早已毙命。
而这阴邪之力的气息,竟与我之前在胡玲哥哥身上察觉到的厌胜咒,有着几分相似,却又更加阴毒霸道。
“怎么样,叶先生?我父亲还有救吗?”赵天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收回手,转身看着他,语气凝重:“你父亲不是生病,是中了邪。”
赵天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中邪?这不可能!我父亲一向行事谨慎,怎么会中这种东西?
况且我在麻霜省的威名,谁敢摸老虎屁股?”
“有没有可能,你父亲的病,和半年前的一件事有关?”我追问。
赵天雄皱紧眉头,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猛地抬头:“半年前……我父亲曾派人去乡下收购一批古物,回来后不久就病倒了!难道是……”
我心中一动,看来这邪术的源头,多半与那批古物有关,或许是墓地里挖出来的。
而背后下咒的人,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害死赵天雄的父亲,更是为了动摇他在麻霜省的根基。
就在这时,床上的老人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黑血从他嘴角涌出,双眼猛地睁开,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狰狞,竟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般,朝着我猛地扑了过来。
我早有防备,侧身避开老人扑来的势头,同时屈指成诀,中指凝出一缕淡金色的内息,精准点在他眉心的印堂穴上。
“嗡”的一声轻响,老人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狰狞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疲惫,他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倒回床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嘴里不断咳出黑褐色的血块,每一口都带着浓郁的阴邪之气。
赵天雄惊得后退半步,脸色煞白:“叶先生,这……”
“别出声。”
我摇了摇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青铜八卦镜,镜面刻着繁复的符文,这是我临行前爷爷给我的法器之一。
我将八卦镜贴在老人的胸口,口中默念驱邪咒诀。
随着咒诀响起,八卦镜散发出柔和的金光,将老人笼罩其中。
他体内的阴邪之力像是遇到了克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顺着毛孔不断向外逸散,房间里的腐臭味愈发浓烈,却又在金光的笼罩下逐渐消散。
半个时辰后,八卦镜的金光渐渐黯淡,老人的呼吸趋于平稳,面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虽然依旧虚弱,却已脱离了生命危险。
我收起八卦镜,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这邪术比我想象的还要阴毒,耗费了我不少内息。
赵天雄快步走到床边,看着父亲苏醒的迹象,眼中闪过一丝狂喜,随即又恢复了之前的沉稳,他转身对我抱了抱拳:“叶先生,大恩不言谢,你既然救醒了我父亲,你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
“不必了。”我抬手打断他:“我要的不是钱,也不是权。”
赵天雄一愣:“那叶先生想要什么?”
“绝对保障胡玲一家的安全和省府的地位。”我沉声道。
“就因为那个胡玲?”赵天雄问道。
我点点头:“你可以这样认为。”
“还有什么条件?”赵天雄又问我。
我摇摇头。
“这个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要知道,从红道来说,省府的势力最大。
虽然我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但他与我是对立的。”
“赵老板,实话跟你说吧,省府是为了全省的老百姓,而你只不过就是为了你一大家子,如果你有良心,就该听从我的建议。”
“你说的没错,但我每年给省政府纳税你知道有多少吗?”赵天雄从容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