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望坡的风裹挟着尘土,卷起枯草败叶,在黄土垒砌的城墙上打着旋儿。城楼上,江河凭栏远眺,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远方天际线处隐约可见的烟尘。他身后,高顺、黄忠、陈到、黄舞蝶、满宠五位将领肃然而立,神色各异,却都透着一股临战的凝重。
“报——!”一名斥候气喘吁吁地冲上城楼,单膝跪地,“启禀将军,前方发现大队敌军,打着黄巾旗号,正向博望开来!兵力约有一万之众,为首将领旗号模糊,似是渠帅张曼成麾下!”
江河微微颔首,转向身旁一位面容清癯、眼神锐利的文士,正是以智谋和酷烈着称的满宠。“伯宁,敌情已明。张曼成竟舍得派出万余兵力,看来是想一口吞下博望这块肥肉。”
满宠抚了抚颌下短须,沉声道:“将军明鉴。张曼成看来是小看我们了,他派来的似乎并非主力大将,否则不会连旗号都如此含糊。”
“哼,土鸡瓦狗罢了!”一旁的黄忠声如洪钟,手按腰间宝刀刀柄,脸上写满不屑,“末将愿领弓骑兵,出城一战,定叫他有来无回!”黄忠麾下的四百弓骑兵,皆是精挑细选的骑士,弓马娴熟,战力非凡。
“黄将军稍安勿躁。”江河摆了摆手,目光扫过众人,“我军兵力合计不满五千,其中三千还是新降的黄巾兵,虽经伯宁几日整饬,终究是乌合之众,难当大用。敌军势大,正面硬拼绝非上策。”
高顺上前一步,瓮声瓮气地说道:“将军,陷阵营两百锐士,愿为先锋,死守城门!”他麾下的陷阵营,甲胄鲜明,装备精良,是江河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也是最坚固的一面盾。
陈到也抱拳道:“白毦兵六百,亦请命守城!定不让黄巾贼子越雷池一步!”白毦兵是江河亲军,忠诚可靠,战力亦是顶尖。
江河看向黄舞蝶,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此刻一身劲装,更显飒爽英姿。她麾下的八百射声营,是仿照古制建立的精锐射手营,不仅弓术精湛,更擅长各种复杂地形下的射击。“舞蝶,你的射声营,箭术如何?”
黄舞蝶眼神一亮,朗声道:“将军放心!射声营将士,个个百步穿杨!”
江河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好!伯宁,你素有奇谋,可有破敌之策?”
满宠微微一笑,眼中精光一闪:“将军,敌军远道而来,骄横轻敌。我军可示敌以弱,诱其深入。博望城虽小,但城防尚可,且城中设有瓮城。若能将敌军主力引入瓮城,再以精兵固守城门,城上万箭齐发,敌军插翅难飞!”
“瓮城之计!”众人闻言,皆是眼前一亮。
满宠继续道:“具体而言,可先由一员将领率部出城迎敌,故作不敌,且战且退,将敌军诱至城下。待敌军主力涌入瓮城,立即放下吊桥,关闭内外城门,截断其退路。此时,城上弓手与射声营将士全力施为,居高临下,射杀敌军。高顺将军的陷阵营与陈到将军的白毦兵,则负责守住城门,防止敌军突围或反扑。至于那三千黄巾降兵……”满宠顿了顿,“可令其协助搬运箭矢、守城器械,亦可让他们在后方摇旗呐喊,壮我军声威,同时也是对他们的一种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