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随他去吧。”齐星河选择暂时跳过这个话题。
杜平很有眼力见，聊起了临大的话题。
“说起来，齐哥你们那个时候也就是学校的新媒体还比较朴素，不然肯定跟孟哥一样，被抓去拍一些官方迎新视频。
孟哥现在简直是官号的流量密码，新媒体那边每次数据不行了，就拉孟哥拍个新的。”
“看来很受欢迎嘛。”齐星河调侃。
他对孟清远的受欢迎一点都不意外，毕竟电脑里还存着杜平上供的视频素材。
孟清远在视频里，完全就是青春洋溢、意气风发的大学校草具象化。
孟清远对这个没什么感觉，他拍视频的原因很纯粹，“主要是加综测分。”
杜平撇撇嘴，“是呗，你都不用大晚上去听讲座。”
“行了，你下午不是还有事？走吧。”孟清远给客套的聊天画上句号。
“不用送他吗？”看着杜平打车走人，齐星河有些担心。
孟清远无情拆穿：“你别以为他醉了，纯粹装的，不然不好意思煽情。
他的酒量，这点酒精饮料喝了跟没喝一样。”
“深藏不露啊。”齐星河感慨，接着手肘捣了捣旁边的孟清远，“你能喝吗？”
孟清远正低头打车，顺手用左手握住了齐星河的手肘，然后顺着小臂下滑，握住了他的手。
“应该不能，我没怎么喝过酒。学长喜欢？”
齐星河眼睛眨了眨，把孟清远酒量不好记在心里，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还行吧，能喝但是酒量不好。”
“要不要查一查那个睡衣战神有没有刷票？”孟清远问。
“我说了随他去哇。”
“那不是当着客人的面说的客套话吗？”孟清远不认同。
齐星河故意逗他，“你不是客人？”
孟清远委屈，“我还不算自己人吗？”
齐星河立刻改口:“算算算。查，回去就让助理查。”
“不用，我可以先查一下他的票数有没有异常增长。”
“啊？这个没有历史记录吧？”
“他那个页面搭建得很简单，很容易查的。”
那你要回家拿电脑吗？
齐星河话还没问出口，孟清远就自然地开口：“可以借用一下小齐学长的电脑吗？”
等到带着孟清远进入自己的书房，齐星河才发现，自己家里除了卧室，孟清远已经开辟了全地图。
客厅、厨房、卫生间、书房……就这样循序渐进、无声无息地入侵了他私人领地的各个角落。
“你打算什么时候找理由进我卧室？”
看不懂孟清远敲敲打打的代码，齐星河盯着他的侧脸，冷不丁发问。
rrrrrrrrrrrr
这串乱码他看懂了。
孟清远有些狼狈地扭头，张了张嘴，也只能说出一个“啊？”
情侣相处大概就是如此，当你发现对方比你更害羞更慌张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一切尽在掌握。
齐星河有一种获胜了的志得意满，他扬了扬下巴，“难道你不是故意的？从客厅到书房，除了主卧哪里都进了吧。”
孟清远看着齐星河，觉得他像一只炸毛的灰蓝山雀。
坦白说，今天进入书房，他并没有在谋划主卧的门票。
但是——
齐星河的话，勾起了孟清远内心深处隐秘的欲望。
他必须承认。
即使今天不是故意的，他也每时每刻，渴望在齐星河的领地里更进一步，直到标记他的整个人，和整个窝。
“嗯。”孟清远只用了三秒钟，就接受了自己的故意，“所以什么理由能被允许进入卧室？”
是的，情侣相处就是如此。
当孟清远坦然承认自己不要脸之后，齐星河就开始羞涩了。
卧室这个地方，在情侣之间说起来，总是带着挥之不去的暧昧色彩。
他在孟清远充满侵略性的眼神下开始口不择言，“这种事情要我怎么回答啊？你就不能自己想想办法吗？
何况我们现在进度还只有拉手，亲亲抱抱都还没有……”
当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时候，齐星河已经来不及把话吞回去。
他感觉到孟清远的目光从他的眼睛缓缓下移，在他鼻子下方、下巴上面的位置停驻。
齐星河觉得自己脸又开始发烫。
“你快点干正事！今天就要截止投票了！”
孟清远恋恋不舍地把眼睛移开，”好，很快。”
转过头，孟清远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乱码删了。
齐星河在他身后无声地长舒一口气。
其实两个人交往也挺久了，按告白开始算，快一个月，目前进度只有拉手好像是有点慢……
但这个时候如果再进一步，好像就是他在邀请孟清远直接进卧室一样！
不行！绝对不行！
齐星河猛猛摇头。
他可以在恋爱满月纪念日约会的时候，主动一下，给个拥抱之类的，但是绝对不能在这，在隔壁就是卧室的地方推进恋爱进度。
齐星河思绪乱飞。
“好了。差不多可以确定就是恶意刷票。”
孟清远转头示意他看屏幕。
为了直观，孟清远把票数做成了图表。
“你看这，我拉了排名第10和第11的两个人跟他对比。
另外两个人都数据增长曲线相差不大，但是这个睡衣战神，”孟清远把关键时间段的曲线放大。
“从三天前开始票数异常增长，不是粗暴的匀速增长，但是每24小时增长的票数差距在四位数以内。”
他给出结论：“找了刷票的，应该是钱没花够，刷票的手段比较低级。”
齐星河若有所思：“意思是投诉官方的话，要查出来很容易？”
孟清远认真思考了一下，给出肯定答复：“他们后台查应该会更明显，这些投票的Ip地址肯定有问题，除非平台就是想内幕他进前10，不然肯定是要处理他的。”
齐星河点头，“oK，我让助理去跟平台沟通。”
“我把这个数据导出来给你？”
“算了吧，官方自己能查。”齐星河拒绝，“查不出来就算了。”
孟清远看明白了齐星河脸上的纠结，忍不住笑开，“数据拿得合法合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