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颐忍不住想起白日里,赵清容同自己说过的话,脑子里闪过一些无法过审的画面......
那画面太快,邹子言和贺凛捕捉不及。
【虽然我不好那口,但是就这么想一想,也挺刺激。】
贺凛耳朵动了动,忍不住朝赵令颐又靠近了一下:哪口?
邹子言眸色微深,虽然没听懂,但就从前赵令颐想的那些,他也能猜到,定然不是什么正经的事。
【找男人是得寻身强体壮些的。】
这话一出,邹子言和贺凛几乎同时看向了赵清容。
齐刷刷两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赵清容后背发毛,刚咬下的肉差点噎在喉咙里,她一脸懵:“?”
...都看着我干什么。
这时,赵令颐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原书里可是有七位男主,但目前只出现了三位。
她印象里,其中一个男主是位将军,但目前还在边关打战,不过要不了多久,那人就该打胜战回京了。
能当将军嘛.....那必然是身强体壮的,别说是抱起来走两下,估计走上一夜都是小事。
也不知道新女主是谁,真是太有福气了。
...
当天夜里,几个人各怀心思,围着篝火坐了整整一个时辰,一直到夜风越来越大,这才起身一块回营。
赵令颐的营帐离得最近,几人刚走到不远处就停住了步子,只见两道身影在营帐口鬼鬼祟祟往里探头,还偷偷摸摸地往里头丢东西。
邹子言目光陡然一冷,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已抬手示意暗处的下属,“来人,将那两名鬼祟之徒拿下!”
话音落,两名侍卫直接扑向营帐口,营帐口的那两人闻声惊慌转身,手里还攥着一只未能扔出去的灰兔。
赵令颐眼睛一亮,“兔子?”
邹子言一眼就认出了这二人是昨日跟在四皇子赵钧身边的人,眸色微沉,冷声质问,“你们二人为何在此鬼鬼祟祟?”
二人被脖子上架着的长剑吓得脸色苍白,哆嗦着解释:“国公爷饶命!我们就是奉四皇子的命令来给七殿下送兔子……”
其中一人还将手里的兔子往赵令颐那边递,讪笑着讨好。
赵令颐两步上前,盯着那兔子仔细瞧了两眼,咧嘴笑了,“居然是活的。”
她说着话,就要伸手接过那兔子。
邹子言却抬手拦住了她,“殿下等等。”
一边说着,他眼神示意豆蔻,豆蔻心领神会,当即快步上前掀开帐帘——
霎时间,安静一片。
只见营帐里,十几只野兔在里头乱窜,有的蹬翻了妆奁,有的啃烂了绣枕,更有几只在床榻上留下斑驳秽物,腥臊气扑面而来。
“呕——”赵清容捂住鼻子后退三步,“七妹妹,你怎么在营帐里养这么多兔子啊!”
赵令颐都懵了,自己就离开两时辰都不到,这住处直接变兔圈了?
她皱着眉头问:“四皇兄是跟我有仇吗,让你们塞这么多兔子?”
那两人对视一眼,赶忙解释,“七殿下误会了,我们只抓了两只,其他不是我们放的啊!”
“是啊,我们来的时候,里头就已经有这么多兔子了。”
他们方才还纳闷,以为这么多兔子都是七公主这两日养的呢。
看着满营帐的狼藉,还有一股作呕的臭味,赵令颐笑不出来,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应该都不会想养兔子了。
一旁的赵清容瞥见她铁青的脸色,上前揽住她肩膀打趣道:“一定是有人探听到你的喜好,捉来讨你欢心呢。”
她心里叹气:唉,怎么就没人探听我的喜好,抓几个男人来讨我欢心呢?
赵令颐额角直跳,别说是不能住了,里头的衣裳估计也不能穿了。
她咬牙切齿,“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往里头丢的,不然我定将他丢到猪圈里喂猪去!”
赵清容:“七妹妹,即便是现在收拾,最迟也要明日才能收拾干净了,今夜你这里肯定是住不了的,不如到我那去?”
她一边说着,指尖还暧昧地勾了勾赵令颐的发尾,眼神暗示:今晚带她去见识见识勇猛的禁军小将。
赵令颐自认为自己是个正经人,可这会儿一眼就看懂了赵清容的暗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赵清容啥意思?】
【要把昨晚的禁军小将介绍给我吗?】
邹子言:“?”
【可她都睡过了,还给我,不太好吧......】
【但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要不就去见识一下?】
【我就远远看两眼,不打扰他们恩爱......】
邹子言眉头顿时紧蹙,犹豫片刻后道:“殿下若是不嫌弃,可以到微臣的营帐里暂住一夜。”
这话一出,赵令颐顿时看着邹子言,心跳骤然加速,耳尖通红,目光带了几分羞涩,“孤男寡女的......不太好吧?”
【虽然我挺想睡的,可毕竟这么多人都听见了......】
【哎呀!邹子言怎么也不说含蓄点呢!】
【真没想到他还挺放得开的,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意识到赵令颐误会了,邹子言心口一跳,险些端不住。
贺凛张了张嘴,却生生将话咽了回去,心里苦涩,尤其是看见赵令颐女儿家的羞态时,心口暗暗一阵抽痛。
他想阻止,却不能。
一旁赵清容瞪大了双眼:好你个邹国公,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端着一副风光霁月的君子样,实则觊觎我七妹妹的身子!
畜生啊。
然而这些话,她根本不敢说出口。
豆蔻傻眼,殿下怎么能和邹国公住一间营帐啊,这可太荒唐了。
她当即开口阻止,“邹国公,这不妥啊!”
对上赵令颐含羞带涩的目光,邹子言眸光微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袖口,哑声开口,“殿下误解了,微臣营帐旁有间空置的小帐,原是放置文书折子,微臣今夜可在那里歇息。”
言下之意,他的营帐会空出来,给赵令颐暂住一晚。
赵令颐顿时大失所望,【唉,还以为是同住呢!】
“......”邹子言不知道自己的话为什么会被误解成这样。
这时,赵令颐又想,【虽然不能睡到邹子言,但能睡在邹子言的榻上,那四舍五入也是睡到邹子言了啊!】
“咳——咳咳!”邹子言没绷住,剧烈地咳了几声,冷白的面颊一阵绯红,蔓延到了耳后颈侧。
真是太......荒唐了。
? ?豆蔻(苦笑):不要问我为什么阻止的是邹国公,而不是我家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