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赵令颐身上有什么其他贵女所没有的,才使得邹子言这般上心?
苏延叙正想着这事,忽然身侧传来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苏大人,你就是看再久,七殿下也不是你这种人能肖想的。”
苏延叙转头瞥了一眼,是如今与自己同在翰林院当差的唐岑。
“唐大人觉得我是哪种人?”
唐岑板着一张脸:“你出身贫苦,不过侥幸中了举,莫不是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我劝你莫要心存幻想,免得以后丢了脑袋,白白走这一遭!”
闻言,苏言叙笑笑不语,“我不能肖想七殿下,难道就你能?”
唐岑冷哼一声,抬高了鼻子,“我出身比你好,科举亦是压你一头,若非你用那些个下三滥的手段,岂能坐在这个位置上!”
何况,自古以来都是状元尚公主,他唐岑便是最适合当七公主驸马的人!
苏延叙深深地看了唐岑一眼,“唐大人,即便我当不成这个驸马,七公主的驸马也绝不会是你。”
唐岑眉头紧蹙,“你什么意思?”
苏延叙薄唇动了动,“七殿下不喜欢蠢人。”
尤其是这种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一览无余的蠢货。
唐岑顿时变了脸色,“苏延叙你竟敢骂我!”
“你不要命了吗!?”
“我这命,你若有本事只管拿去,若是没有其他事,恕我身子不适,先行一步,告辞。”
说着,苏延叙没再搭理唐岑。
此时,马场上已然没了那两人的踪影,应当是进猎场了,他也无意再在这里多待,当即起身离开。
唐岑站在后头,咬牙切齿,想骂人,可这会儿四周人多,他不想失了脸面。
他出身官宦之家,和苏延叙那种下等人是不一样的,决不能同他一般行径。
呵,一个苏延叙而已,等自己攀上了四皇子,将来还不是动动手指头就能弄死他!
至于七公主,迟早是他唐岑的人。
苏延叙不知道唐岑心里那些念头,但是他知道唐岑不待见自己的原因。
从科举的名次看,探花的头上还有状元和榜眼,中了榜眼的那位没有留京,而是到其他州县任职,唐岑自然是事事都盯着自己这个探花郎。
而现在,自己这个名次上不如他的探花郎,反而在官职上压了他一头,他身为状元,心里又如何能痛快。
事实上,这种事,不论换了谁,都是不爽的。
只是,从唐岑这话来看,他多半以为自己这个探花郎能抢占他的位置,是托了赵令颐的福。
但其实,赵令颐什么也没做,他能入翰林院当这个修撰,全然是陛下的主意。
或许陛下还存了赐婚的念头,又或者老师也曾私下在陛下面前举荐过自己。
就今日唐岑的言行举止来看,当今科举,果真是只能择选出有才之人,可有才的人,不一定品性也好。
...
午时过后的阳光晒得赵令颐身上暖暖的,进了寂静的猎场,她身子干脆靠在了后头的邹子言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说话。
“邹子言,你昨夜睡得可好?”
邹子言应声,“很好。”
事实上,他昨夜根本没睡,赵令颐人走后,他便换了衣裳就寝,可那张床榻上的软枕和被褥都沾染上了属于赵令颐的味道。
幽香萦绕鼻尖,闭眼都是小姑娘冲着他笑,又如何能睡得着。
赵令颐咧嘴笑,“我昨夜也睡得很好。”
【就是可惜,要是你能来给我暖榻,那我能睡得更好。】
邹子言沉默不语:“......”
赵令颐感慨:【也不知道将来有没有机会能左拥右抱一下。】
【要不然我也养两个面首试试?】
要知道,自己在现代沉迷赚钱,是没有这种机会和条件的,这来古代走一遭,要是不多体验一番,那多亏啊。
邹子言眸色暗了暗,覆在她手背攥着缰绳的手用了些力道。
当真是和五公主私交过密,先前逛南风馆便罢了,如今竟还生了养面首的念头。
他当即开口,打断赵令颐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殿下专心,微臣现在要教殿下射箭了。”
赵令颐顿时回过神来,“好。”
话音刚落,邹子言便已经微微弯腰,从马背上取了弓箭,在赵令颐愣神间,胸膛贴上她的后背,微热的吐息烫着她的耳垂,“把手抬起来,像我这样抓紧弓箭。”
他的声音是极其好听的,尤其是这样近的距离,听得赵令颐耳朵酥酥麻麻,半边身子都软了。
【救命,他怎么老是贴着我耳朵说话,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很勾人吗?】
邹子言攥着弓箭的手微微一僵,勾人?
【再听下去,我都得怀孕了!】
“......”邹子言选择耳聋。
他空出一只手,抓着赵令颐的手贴上弓箭握紧,随即自己的手覆上她的手背,带着她的手用力,将弓箭搭好拉开弓弦。
“殿下记得,握弓时,拇指要压在这里,沉肘,用力......”
赵令颐只觉浑身血液都涌上和邹子言相贴的肌肤,尤其是在邹子言用力的时候,她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的人紧绷的胸膛,腿根不自觉地发软,整个人都想往后倚进他怀里。
【......不想射箭了。】
邹子言眉头微蹙,第一支箭都还未射出去,她就打退堂鼓了?
赵令颐明面上配合着,心里却控制不住地想入非非,【射箭真无聊,还是亲嘴有意思。】
想到昨夜的滋味,她还有些回味,这个男人的味道是不错,干干净净的,光是亲嘴就让人心猿意马。
邹子言哪里能想到她这会儿脑子里想的竟然是这些,耳尖红了的同时,他攥着赵令颐的手也在用力。
偏偏赵令颐还在继续,【反正周围也没人,要不找邹子言亲一会?】
闻言,邹子言紧抿着唇瓣,保持冷静,甚至在思考要如何委婉拒绝,毕竟此处不是营帐,随时会有人经过。
赵令颐自顾自地想,【不过他这么古板,青天白日的,估计会拒绝。】
邹子言微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赵令颐的心声又响起: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会强吻。】
邹子言身子顿时紧绷,这如何能!?
【管他会不会拒绝呢,我赵令颐要亲的男人,那就必须亲到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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