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磊笑了笑没说话，抬头往四合院的方向瞅了瞅，心里琢磨着：不知道贾张氏闻着肉香，会不会又来闹事？
还真让他猜着了。此刻的四合院里，贾张氏正扒着墙头使劲嗅，鼻子翘得跟狗似的：啥味儿这么香？跟肉铺子似的！ 易中海蹲在旁边抽烟，脸阴得能拧出水来 —— 他刚从李怀德家回来，本想借着举报钱磊的机会翻个身，没成想张涛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肯定是钱磊那小子偷了军厂的肉！ 贾张氏一拍大腿，嗓门大得能传到二里地外，咱得去要！就说他用的是院里的土方法养猪，按规矩也该分咱一份！
易中海眼睛一亮，手里的烟锅子在鞋底上磕得
响：对！就这么说！他要是不给，咱就去军厂闹，让他没法做人！
秦淮茹抱着棒梗站在一旁，心里直发怵，可闻着那飘过来的肉香，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喉结动得跟装了弹簧似的。
.......
钱磊刚把给军属大院的羊肉干藏好，就听见院墙外传来贾张氏的大嗓门，跟杀猪似的：钱磊那小子肯定藏了好东西！开门！ 他扒着门缝往外瞅，就见贾张氏叉着腰站在门口，易中海背着双手站在旁边，秦淮茹抱着棒梗躲在后面，眼神里透着点不安分。
钱磊你个小兔崽子，赶紧把肉交出来！ 贾张氏拍着大腿喊，唾沫星子飞得老远，你用的是咱四合院的土方法养猪，按规矩也该分咱一份！
钱磊心里冷笑，拉开门探出脑袋：贾大妈这话可不对，我在军厂试验田养猪，用的是厂里的地，花的是厂里的钱，跟四合院有啥关系？难不成您闻闻味儿就算入股了？
你... 你这叫忘恩负义！ 贾张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指着钱磊的鼻子直哆嗦。
行了， 易中海站出来装老好人，小钱啊，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你吃肉也得让我们喝点汤不是？匀两斤肉出来，这事就算了了。
匀不了。 钱磊抱着胳膊，笑得一脸欠揍，这肉是给军人工人吃的，你们想吃？去厂里上班啊，只要能拧动螺丝，天天有肉吃。
正吵着，老郑扛着锄头回来了，看见这阵仗立马明白过来，把锄头往地上一顿：贾张氏你要点脸不？上次偷拿食堂的白菜忘了？现在还想来抢肉？信不信我找保卫科的人来！
贾张氏最怕保卫科，一听这话立马怂了，嘴里嘟囔着 走着瞧，拉着易中海灰溜溜地走了。秦淮茹看没热闹可看，也抱着棒梗赶紧溜了。
钱磊刚喘口气，就见通讯员小李子骑着自行车冲过来，车铃叮铃哐啷响得跟敲锣似的：钱科长！王厂长让您赶紧去办公楼，张副科长往党委办公室跑呢，脸白得跟纸糊的似的！
钱磊拍掉身上的土，心里琢磨着：昨晚系统提示畜牧场升级完了，下个月能多出栏十头猪，正想给军属大院加道菜呢，张涛这时候作妖，怕是没安好心。
他往办公楼走，一路上碰见不少拎着饭盒去食堂的工人，保卫科的小王叼着个窝头，看见他就喊：钱科长，昨儿那羊肉饺子绝了！我媳妇说比她娘家过年包的还香，让我问问你那饲料方子卖不卖！
卖啥卖，等我养多了，让你媳妇天天能吃上饺子。 钱磊笑着点头，眼角余光瞥见张涛从党委办公室溜出来，贴着墙根跟偷油的耗子似的往楼梯口挪。两人视线撞上的瞬间，张涛脖子一梗，跟斗败的公鸡似的，噔噔噔跑下楼，军大衣的下摆扫得迎面走来的文书手里的文件满天飞。
这是被狗撵了？ 文书扶着眼镜嘟囔，捡起文件往办公室走。
钱磊推开厂长办公室的门，王爱军正背着手看墙上的军用地图，烟灰缸里的烟蒂堆得跟小山似的。来了？ 老厂长把桌上的搪瓷缸往他面前一推，刚泡的浓茶，暖和暖和。
茶缸里的茶叶根根直立，钱磊瞅着眼熟 —— 上周军属大院的李大爷送的，说是当年打仗时缴获的稀罕物，泡在水里跟列队的士兵似的，精神得很。
厂长找我啥事？ 钱磊端起茶缸抿了一口，烫得直咂嘴。
先看这个。 王爱军从抽屉里抽出份文件，往桌上一拍，文件抬头印着 党委会议题，第三条赫然写着：关于提拔钱磊同志担任采购科代理科长的提议。下面还附着几行小字，列举着他入职以来的功绩：解决冬季蔬菜短缺、超额完成煤炭采购、保障粮食供应、改善伙食提升士气...
这... 这也太快了吧？ 钱磊刚端起茶缸的手顿在半空，差点把茶水洒在裤子上。
快啥快？ 王厂长往椅子上一坐，军绿色的厂长制服后襟绷得紧紧的，差点把纽扣崩开，张涛刚才在党委会预备会上闹呢，说你
越级邀功 ，还说采购科不能让个毛头小子当家。我让他说说，他当副科长这三年，给厂里解决过啥实际问题？结果那小子脸憋得跟紫茄子似的，一个屁都没放出来。
钱磊忍不住乐了：他怕是在琢磨，怎么把食堂的肉票克扣下来，给他老丈人送过去当过年礼呢。
嘿，你还真说着了！ 王厂长一拍大腿，差点把桌子上的地图震下来，上周后勤处查账，发现近半年的食用油配额少了三十斤，顺着账本一查，全进了张涛他老丈人的粮本！要不是看在他爹当年立过功，我早把他撸成电线杆了！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党委副书记老马探进头来：老王，人齐了，开会吧。 看见钱磊，老马笑着点头，小钱也在？正好，一起听听。
党委会议室里烟雾缭绕，跟腾云驾雾似的。七八位委员围坐在长桌旁，每人面前摆着个搪瓷缸，缸沿都结着圈厚厚的茶垢，看着比他们的资历还老。钱磊刚找了个角落的凳子坐下，张涛就从鼻子里
了一声，把军大衣往椅背上一搭，露出里面那件洗得发白的毛衣 —— 还是去年厂里发的福利，袖口都磨出毛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