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与联合势力的谈判
张博士的支援船队刚从汕尾返航，珍珠岛的码头就迎来了不速之客——三辆黑色商务车顺着临时栈桥开上岛，车标是本地知名地产商“宏业集团”的标志。为首的男人西装革履，油光锃亮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递来的名片上印着“宏业集团海域开发部总监 高明”，旁边还跟着两个熟面孔——兴海渔业的前副总李胖子，以及远达公司的法律顾问。“我们受几家企业委托，来和贵联盟谈‘珍珠岛海域综合开发’的事。” 高明的笑容透着精明，眼神却在科普馆门口的“护海联盟”旗帜上扫了一圈。
谈判地点定在科普馆的贝壳会议室，长桌一端摆着联合势力的开发方案，另一端则放着联盟的生态报告和老日记。林宇坐在主位，阿福叔捧着老日记坐在左侧，张博士、佐藤、陈姐依次排开，小毛豆抱着传讯本和“护海小报”，坐在最边上的小椅子上——她的任务是记录谈判细节，同时通过传讯器和码头的盟友保持联系。“明人不说暗话，” 高明率先开口，将开发方案推到中间，“我们计划投资五亿，在南礁建海洋主题乐园，东礁搞高端渔排酒店，每年给珍珠岛分红两千万，联盟的护海设施可以纳入我们的‘生态配套’，由我们出钱维护。”
李胖子立刻接话，脸上堆着油腻的笑：“林队长，以前的误会都是小事，现在跟着宏业干，岛民们都能住上小洋楼，比守着破贝壳强多了。” 他指着方案里的效果图，“你看这乐园多气派，到时候游客一来，你们的鱼干、海菜饼都能卖上高价。” 小毛豆突然举着传讯本站起来：“李叔叔，你去年偷捕破坏的贝阵，赔偿款还没给呢！” 本子上清晰记着“兴海渔业非法捕捞赔偿清单”，后面用红笔标着“未结清”，“还有你说的乐园，会把珊瑚礁挖掉，小鱼苗就没地方住了，我们的渔获会越来越少。”
高明的脸色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镇定：“小朋友不懂商业逻辑，开发会兼顾生态。” 他看向张博士，“我们请了海洋‘专家’论证，只要控制施工范围，不会影响珊瑚生长。” 张博士立刻掏出检测报告：“这是南礁珊瑚礁的生长数据，那里的珊瑚虫每年只移动三厘米，施工的震动会让它们集体白化；而且你们的排污系统设计在东礁洄游通道，会毁掉整个渔汛的产卵场。” 他点开手机里的卫星图，“去年你们在其他海域的开发项目，已经导致周边渔获量下降60%，这就是你们的‘兼顾生态’？”
谈判陷入僵局时，高明抛出了“杀手锏”：“我们已经和省里的‘海洋经济发展办公室’沟通过，这个项目是重点扶持工程，要是联盟阻碍，就是和地方发展作对。” 法律顾问推了推眼镜，冷冰冰地补充：“根据《海域使用管理法》，大规模开发只要经过审批即可，联盟作为民间组织，无权干涉合法开发。” 阿福叔这时才缓缓翻开老日记，指着“外患篇”的记载：“民国三十年，有渔霸想占三礁开盐场，给老辈送了十根金条，老辈说‘礁是海的根，根没了，海就死了’，把金条扔回了海里。” 他举起老日记，“现在这日记里的贝壳拓片，比你们的五亿值钱多了。”
“说得好听，” 高明嗤笑一声，“没有资金，你们的护海技术就是空谈。上次台风要是没有我们宏业的关系，海事执法船能来得那么快？” 陈姐立刻反驳，掏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这是昨天我和省海洋局的通话录音，执法船的快速响应，是因为联盟的‘跨国预警系统’被列为示范项目，和你们无关。” 她又点开捐赠页面，“而且联盟现在不缺资金，企业和网友的捐赠已经足够维护设施，我们的‘护海技术培训基地’，还能带动周边渔村增收。”
佐藤这时用流利的中文发言，拿出冲绳海女协会的联名信：“珍珠岛的珊瑚礁是琉球海流的生态节点，一旦破坏，会影响整个东海的渔业。我们已经联系了国际海洋保护组织，他们会密切关注这里的开发动态。” 他将联名信推到高明面前，“根据《联合国海洋法公约》，跨国生态区域的开发，需要经过国际组织评估，你们的审批程序本身就不合法。” 高明拿起联名信，手指捏得发白，却找不到反驳的话——他没想到联盟会有跨国势力支持。
就在这时，小毛豆的传讯器轻轻震动了一下，她低头看了一眼，突然笑着说：“林宇哥，石塘湾的老石叔说，他们的贝石防波堤加固好了，还在南礁外围摆了‘欢迎阵’。”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渔政部门的王科长带着两个工作人员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高总监，你们的开发项目审批材料有问题，南礁属于‘生态敏感区’，按新规定禁止商业开发；另外，有人举报你们和兴海渔业残余势力勾结，涉嫌非法占用海域，我们要调查。”
李胖子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高明强装镇定：“王科长，这是误会，我们只是正常洽谈。” 王科长却看向林宇，递来一份举报材料：“这是西沙渔帮和疍家渔村联名举报的，里面有你们的船只非法测绘南礁的证据。” 小毛豆立刻把传讯本递过去，“我这里还有李叔叔和远达公司的通话录音，他说要‘用老办法’把联盟的人赶走。” 录音里，李胖子嚣张的声音清晰可闻：“等宏业的项目批下来，就雇人把他们的贝壳陷阱全砸了。”
高明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猛地站起来：“我们暂时中止谈判！” 转身就要走，却被门口的老石堵个正着。老石带着几个石匠，扛着一块刻着“石礁相依”的石碑：“高总监，别急着走，看看我们石塘湾的‘礼物’。” 石碑上除了老辈的刻痕，还刻着新的字迹：“护海者昌，毁海者亡”。“你们想挖南礁，得先过我们石塘湾的石阵。” 老石拍着石碑，“我们已经把贝石防波堤连到了南礁，你们的施工船根本靠不了岸。”
走廊里突然传来渔排的风铃声，阿海带着几个疍家渔民走进来，手里拿着被施工船撞坏的渔排碎片：“高总监，你们的测绘船昨天撞坏了我们的渔排，这笔账也得算。” 他身后的阿水举着小鱼骨哨，“我们的渔排预警网已经围了东礁，只要你们的船靠近，我们就吹预警哨，全联盟的渔船都会赶来。” 小毛豆这时吹响了海螺哨，三短一长——这是“盟友集结”的信号，很快，码头传来了渔船的鸣笛声，越来越响，像在回应着哨声。
高明看着涌进会议室的盟友，又听着外面的鸣笛声，终于泄了气。王科长趁机严肃地说：“宏业集团涉嫌虚假申报、勾结非法势力，开发项目立即叫停，接受调查。” 法律顾问脸色惨白，悄悄拉了拉高明的衣角——他知道，再闹下去，只会牵扯出更多非法交易。“我们……我们会配合调查。” 高明的声音里没了底气，拿起开发方案，狼狈地跟着李胖子往外走，经过老石身边时，石碑上的“石礁相依”四个大字，像针一样刺着他的眼睛。
谈判结束后，会议室里立刻热闹起来。老石把石碑放在科普馆门口，和“礁帮相依”贝壳摆在一起：“以后这就是咱们的‘护海双宝’，谁想来毁海，先看看这石碑和贝壳答应不答应。” 阿海则拉着张博士，请教渔排的抗风加固技术：“这次谈判让我明白，光有决心不够，还得有硬技术，下次再有人来捣乱，咱们的渔排就能直接拦着他们。” 小毛豆趴在传讯本上，飞快地写着“谈判胜利总结”，旁边画了个卡通版的“联盟战队”，把石碑、贝壳、渔排都画成了“战士”。
林宇却没放松警惕，他召集核心盟友开会：“宏业集团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可能会通过其他渠道施压，比如断我们的物资供应，或者散布新的谣言。” 他指着海图，“我们要做三件事：第一，让石塘湾和疍家渔村加强南礁、东礁的巡逻；第二，张博士和赵教授加快‘生态监测系统’建设，用数据堵住质疑的嘴；第三，陈姐继续扩大舆论宣传，让更多人知道开发的危害。” 佐藤补充道：“我会联系东南亚的盟友，监控宏业集团在海外的资金流向，防止他们搞‘曲线开发’。”
果然，当天下午，联盟的物资供应商就打来电话，说“接到通知”，暂时无法给珍珠岛供货。小毛豆立刻在传讯本上圈出“物资应急方案”，联系青岛的小航：“小航哥，能不能帮我们协调青岛的渔港，走他们的物资通道？” 小航的回复很快传来：“没问题！我们的渔船明天就出发，带着米、油和你们需要的贝阵材料，顺便把北方的护海技术资料带来。” 陈姐则联系了本地的爱心企业，不到一小时，就有五家企业承诺“优先保障联盟物资供应”。
宏业集团的“舆论反击”也如期而至，网上出现了“藻光护海联盟垄断海域资源”“阻碍地方经济发展”的帖子，还伪造了“联盟收取企业保护费”的聊天记录。小毛豆和阿水、小航立刻行动，将谈判现场的录音、联合势力的非法证据、联盟的资金使用明细，整理成“护海真相帖”，配上“护海小报”的漫画，在各大平台发布。陈姐则邀请了主流媒体，举办“珍珠岛护海成果发布会”，现场播放贝阵防波、珊瑚恢复的视频，让谣言不攻自破。
发布会当天，汕尾渔村的村长老谢特意赶来，拿着一面写着“藻光救渔”的锦旗：“要是没有联盟的藻种技术，我们的渔村就完了！宏业说开发能致富，可没有了海，我们守着金山也没用。” 他指着台下的记者，“我可以作证，联盟从来没收过一分保护费，反而免费给我们送技术、送藻种，这才是真正的护海人！” 现场的渔民代表纷纷举手发言，讲述联盟帮助他们的故事，媒体的镜头不停闪烁，将这些真实的声音传递出去。
夜里的南礁藏图室，林宇和阿福叔看着墙上的联盟版图，上面又多了几个新的光点——那是看到发布会后，主动申请加入联盟的渔村。“谈判赢了，不是因为我们能说会道，是因为我们站在理上，站在海这边。” 阿福叔翻到老日记的“谈判篇”，那里记载着老辈和渔霸谈判的故事，“老辈用贝壳和勇气守住了礁，咱们用技术和盟友守住了海，道理是一样的。” 他在新的空白页写下：“护海者，敌虽强，然失道寡助；我虽弱，然得道多助，此乃谈判必胜之理。”
小毛豆带着传讯队的孩子们，在码头的礁石上画起了“护海宣传画”：左边是宏业集团的开发项目，画着枯萎的珊瑚和哭泣的小鱼；右边是联盟的护海场景，藻光带里小鱼欢快地游着，渔民们笑着丰收。“明天我们把画贴到周边的渔村，让大家都知道，护海不是阻碍发展，是为了更好的发展。” 小毛豆拿着画笔，在宣传画的中央画了个大大的同心石，周围围着石匠、渔民、学者、孩子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张博士和赵教授的“生态监测系统”也在加紧建设，他们在南礁、东礁安装了二十个高清监测摄像头，实时传输珊瑚生长、渔汛洄游的画面，任何人都能通过联盟的官网查看。“数据不会说谎，” 张博士调试着设备，“以后再有人说我们破坏生态，就让他们来看这些画面，看看珊瑚礁是怎么恢复的，渔获是怎么增多的。” 赵教授则带着学生，在珍珠岛开设“护海技术培训班”，把贝石结合、藻种净化的技术，毫无保留地教给新来的盟友。
一周后，渔政部门传来消息：宏业集团因“虚假申报、非法勾结、恶意造谣”被立案调查，相关责任人被采取强制措施，兴海渔业、远达公司的残余势力也被彻底清查。林宇把这个消息告诉盟友时，贝壳广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岛民们和盟友们一起，跳起了传统的“庆丰舞”，渔鼓声、海螺哨声、风铃声交织在一起，格外热闹。老石举着椰子酒，和阿海碰了一杯：“以后再也没人敢来捣乱了，咱们可以安心护海了！”
林宇却在庆功宴上宣布了新的计划：“谈判的胜利只是开始，我们要制定《联盟海域保护公约》，明确哪些区域禁止开发，哪些区域可以搞生态养殖；还要建立‘海域开发评估机制’，帮周边渔村甄别不良项目，避免他们走弯路。” 张博士补充道：“我们已经和省海洋研究所合作，编制《护海技术标准手册》，让更多人知道怎么科学护海。” 小毛豆立刻举手：“我和阿水负责把手册编成‘护海小课堂’，让小朋友都能看懂！”
夜里的传讯岗，小毛豆和阿水用小鱼骨哨吹起平安信号，远处的海面上，联盟渔船的灯光连成一片，像一条守护海洋的星河。她在传讯本的最后一页，写下了谈判胜利的感悟：“谈判不是靠吵架赢的，是靠我们的证据、我们的技术，还有盟友们的支持。因为我们都爱这片海，所以我们能赢。” 她把传讯本放在同心石旁，月光透过贝壳，在纸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照亮了“同心护海，必胜”六个字。
当第一缕晨光洒在珍珠岛时，小毛豆被码头的喧闹声吵醒——又有三艘渔船靠岸，船身上挂着“申请加入联盟”的横幅。她抓起传讯本和海螺哨，飞快地跑向码头，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像照在一颗充满希望的小贝壳上。她知道，护海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联盟的人同心协力，就没有跨不过的坎，没有守不住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