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德拉科·马尔福的心情糟糕透了。一方面是因为塞拉斯·基里尔带给他的屈辱和耳光(虽然伤好了,但心理阴影还在),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父亲卢修斯最近似乎也诸事不顺,脾气暴躁。
更让他心烦的是,那个多管闲事的家养小精灵多比,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本破破烂烂的黑色日记本,神神秘秘地塞给他,说什么“危险”、“要小心”,让他更加烦躁。
“滚开!你这肮脏的小怪物!”马尔福当时就一脚把多比踹开,夺过日记本,看都没看,只觉得那本子又旧又丑,散发着一种让他不舒服的气息。
他随手就像扔垃圾一样,把日记本扔进了公共休息室角落那个专门用来丢弃废羊皮纸和空墨水瓶的垃圾桶里。
“什么破烂玩意儿也敢往我这儿送!”马尔福骂骂咧咧地走开了,完全没把这本日记本放在心上。
他并不知道,他随手丢弃的,是黑魔王伏地魔的第一个魂器,一个蕴含着巨大黑暗力量和阴谋的邪恶造物。
几天后,那个垃圾桶快满了,负责打扫公共休息室的家养小精灵准备清理掉里面的垃圾。
就在家养小精灵准备把垃圾袋扎紧的时候,一个身影走了过来——是西奥多·诺特。
诺特平时沉默寡言,喜欢独处,但他有个不为人知的习惯——偶尔会留意那些被其他斯莱特林丢弃的、看起来有点年头或者与众不同的东西。他总觉得,有时候垃圾堆里也能淘到一些有趣的信息或者被忽略的魔法物品。
他的目光扫过垃圾桶,一眼就看到了那本躺在废纸堆里的、黑色封皮的旧日记本。它看起来太普通了,甚至有些寒酸,但诺特敏锐地感觉到,这本子似乎有种……不同寻常的质感,而且上面没有任何署名。
出于一种直觉性的好奇,诺特在家养小精灵离开后,悄悄走过去,用两根手指,嫌恶地避开了其他污秽,将那个日记本从垃圾桶里捡了出来,仔细端详了一下。
“空白的?”诺特翻了几页,发现里面一个字都没有。他皱了皱眉,但并没有随手扔掉。
他觉得这本子可能有点来历,或者隐藏了什么秘密。他决定把它带回自己的寝室,有空的时候再研究一下。
于是,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这个足以掀起腥风血雨的魂器,就这样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从被马尔福丢弃的垃圾,变成了西奥多·诺特的“私人收藏品”。
而这一切,远在拉文克劳塔楼的塞拉斯·基里尔完全不知情。他还在为丢失日记本而有点小小的懊恼(主要是觉得麻烦),但更多的是一种“丢了就丢了吧”的轻松。
他根本不会想到,那个被他用维山帝之剑砍、用脏话骂、用杀戮咒轰都奈何不了的魂器,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一个心思缜密、善于观察的斯莱特林学生的抽屉里,等待着下一个被“唤醒”的时机。
(同样是一条用来水字数的分割线)
西奥多·诺特在走廊拐角处拦住了正要离开的塞拉斯·基里尔。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黑眼圈,神情中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疲惫和萎靡。
“基里尔,”诺特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带着一丝沙哑,“能……耽误你几分钟吗?”
塞拉斯停下脚步,有些意外地看着诺特。这个斯莱特林平时独来独往,很少主动和人搭话,更别提是找他这个拉文克劳了。
“有事?”塞拉斯问道。
诺特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他揉了揉太阳穴,低声说:“我……我不知道我最近怎么了。这半个多月来,我一直感觉……没什么精神,很累,晚上也睡不踏实,像是……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消耗我的精力。”
他抬起头,看向塞拉斯,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和不易察觉的求助:“你……见多识广,你觉得这可能是怎么回事?”
塞拉斯上下打量了诺特一番,看他确实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皱了皱眉。
他以为诺特是学习压力太大,或者斯莱特林内部有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让他心力交瘁。毕竟诺特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想得多,容易精神内耗。
“可能是精神压力太重了?想太多,睡不好?”塞拉斯给出了一个非常符合常理的推测,他耸耸肩,提出了一个常规的建议,“去找庞弗雷女士看看吧,让她给你开点无梦酣睡剂?好好睡几觉应该能缓解。”
塞拉斯这辈子(包括上辈子)都绝对想不到,诺特精神不济的真正原因,会是他自己“弄丢”的那个魂器日记本!
他更不可能想到,诺特捡到日记本后,非但没有被里面的黑魔法蛊惑去害人,反而……把它当成了一个可以倾诉秘密、甚至可以请教魔法问题的“特殊学习工具”和“树洞”!
诺特在无人可以信任的压抑环境下,偶然发现了这本“有问必答”、甚至能提供高深魔法见解的“神奇日记本”。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开始向“汤姆·里德尔”倾诉自己年幼丧母、在冷漠的纯血家族中长大、在斯莱特林学院也因为没有背景和盟友而倍感孤独的苦闷。
而日记本里的汤姆·里德尔灵魂碎片,恰好也有着类似的童年创伤(母亲早逝,在孤儿院长大),竟然真的对诺特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同病相怜”之感!
于是,一个诡异的“学习小组”形成了:诺特向魂器倾诉孤独,魂器表示理解并给予虚伪的安慰;诺特向魂器请教复杂的古代魔文和炼金术难题,魂器为了博取信任、慢慢侵蚀他的灵魂,也倾囊相授(当然是带有黑暗偏向的知识)。
这种高强度的精神交流和黑魔法知识的汲取,在极大地拓宽诺特魔法视野的同时,也在悄无声息地榨取着他的生命力和精神力!
这完全是一场阴差阳错、走向诡异的“双向奔赴”!一个渴望知识陪伴的孤独天才,遇到了一个擅长伪装、需要灵魂滋养的邪恶魂器。
而塞拉斯这个“始作俑者”,还在这里一本正经地建议对方去校医院开安眠药……
诺特听了塞拉斯的建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无梦酣睡剂……也许吧。谢谢。” 他似乎并没有完全被说服,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客气,保重。”塞拉斯也没多想,拍了拍诺特的肩膀,便转身离开了。他还要去图书馆帮赫敏找关于古代如尼文翻译的资料。
诺特看着塞拉斯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他摸了摸长袍内侧口袋里那本硬硬的、冰凉的黑色日记本,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又被“汤姆”昨晚给他讲解的那个精妙的炼金术公式所带来的兴奋感所取代。
他低声自语:“也许……只是最近学得太投入了……”
他决定今晚再去问问“汤姆”,有没有什么魔法可以缓解这种精神疲惫。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每一次与魂器的交流,都让那根连接他与黑暗的丝线,缠绕得更紧了一些。
下午,海格的小屋外
塞拉斯·基里尔溜达着来到了猎场看守鲁伯·海格的小屋。牙牙热情地扑上来舔他,被塞拉斯轻轻推开。
海格正坐在门口,用一块巨大的手帕擦拭着他那把粉红色的雨伞(实际上是他的魔杖)。
“下午好,海格。”塞拉斯打了个招呼。
“哦!塞拉斯!”海格抬起头,露出憨厚的笑容,“快进来坐!要喝杯茶吗?我刚烤了岩皮饼!”
“茶就好,岩皮饼就算了,”塞拉斯连忙摆手,他可不想挑战自己牙齿的硬度。
他在海格对面的大木桩上坐下,看着海格忙活,随口问道:“海格,我看得出来,你对那个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吉德罗·洛哈特,也很有意见,对吗?”
海格倒茶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重重地哼了一声,把茶壶“砰”地放在桌上,溅出不少茶水:“当然了!那个蠢货、白痴、绣花枕头!除了会咧着嘴傻笑和吹牛,他还会干什么?!”
塞拉斯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味道有点怪,但他没说什么):“哦,我完全理解。我还能清楚地记得他上的第一节课,那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塞拉斯的回忆,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学期初
吉德罗·洛哈特穿着一身耀眼的勿忘我花蓝色长袍,站在讲台上,对着全班学生露出他那闪亮的、经过精心计算角度的笑容:
“我,吉德罗·洛哈特,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
他冗长的自我介绍还没说完,教室后排就传来一个冰冷而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他:
“上不上课?不上滚。我们是来学怎么对付黑魔法的,不是来听你自吹自擂的。”
全班同学,包括赫敏,都震惊地看向声音来源——正是塞拉斯·基里尔。他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脸上写满了“老子很不爽”。
洛哈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间,但立刻恢复了原状,他用一种仿佛在包容调皮孩子的语气说道:“哦!这位……基里尔先生,是吗?我理解年轻人急于学习知识的心情!但请记住,我,吉德罗·洛哈特,可不是靠言语才击败了那些狼人、女鬼和喜马拉雅雪人的!好了,让我们把注意力回到课堂上来!”
他巧妙地避开了塞拉斯的挑衅,然后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沓试卷。
“现在,为了了解大家对我的着作理解到了什么程度,我们来做个小小的测验!”
试卷发下来,塞拉斯拿到手只看了一眼第一题,血压瞬间飙升!
1. 吉德罗·洛哈特最喜欢什么颜色?
塞拉斯看着这张荒唐透顶的试卷,差点当场气得把桌子掀了!(洛哈特就是有这种能让人破防的魔力!)他强忍着把试卷揉成一团扔到洛哈特脸上的冲动,咬着牙开始胡乱答题。
“……我当时差点气得掀桌子。”塞拉斯对海格说,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肝疼,“那张试卷简直是对所有人智商的侮辱!”
海格用力地点着他的大脑袋,感同身受地挥舞着蒲扇般的大手:“我完全理解你当时的心情!塞拉斯,你知道的,我非常、非常尊敬霍格沃茨的每一位教授!但是!”
海格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充满了愤懑:“但是那个大傻瓜!前几天他来我的南瓜地,居然指着我最宝贝的南瓜,告诉我该怎么给南瓜浇水、施肥,说什么‘根据我在对付瓦加杜巫毒南瓜怪时积累的经验’……梅林的胡子啊!我当时真想用我这拳头狠狠地打到他那张只会傻笑的脸上!”
海格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
塞拉斯看着海格那副憋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洛哈特那张嘴和那股自以为是的劲儿,已经成功得罪了霍格沃茨从学生到教职工的各个阶层。
“看来我们在这方面达成了共识,海格。”塞拉斯举起茶杯,“为我们共同讨厌吉德罗·洛哈特,干杯。”
海格也举起他那巨大的茶杯,和塞拉斯碰了一下:“干杯!希望他早点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