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到人生中第一份正式工资，李向阳小心地将那三十二块五毛钱贴身放好。
刚走出轧钢厂大门，就看见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贾东旭和何雨柱几人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人。
“向阳！这儿呢！”何雨柱眼尖，率先看见他，咧嘴招呼道。
李向阳快步走过去，笑着跟几位大爷和邻居打招呼：“一大爷，二大爷，东旭哥，柱子哥。”
易中海看着他点了点头：“下班了？一起回去。”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端着架子“嗯”了一声，贾东旭则有些无精打采，含糊地应了句。
几人结伴往四合院走。
路上，易中海习惯性地问起车间里的事，主要是对贾东旭说：
“东旭，下个月厂里又要组织考级了，你准备得怎么样？这次三级钳工，有没有把握？”
贾东旭闻言，脸上立刻露出苦色，支支吾吾道：“师傅……那图纸有些地方还挺难的，我……我再看……”
易中海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带着明显的失望和严厉：
“难？三级之前的考核，都是基础！图纸都看不懂，基本功都不扎实，你怎么往上走？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上班别总想着偷奸耍滑，多看看老师傅怎么操作，多练练手艺！你看看跟你一批进厂的，都考上三级了，就你还在二级上打转！这次要是再不过，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贾东旭被训得低下头，不敢吭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何雨柱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偷笑，被易中海瞪了一眼才收敛。
二大爷刘海中则摆出领导派头，慢悠悠地说：“老易说得对，东旭啊，年轻人要上进，要勇于克服困难！”
李向阳默默听着，没有插话。
他知道贾东旭这人有些小聪明，但吃不了苦，在车间里确实爱偷懒，也难怪一大爷会如此着急上火。
相比之下，自己这医务室的工作，虽然工资起点不如钳工高，但环境和前景似乎更合他意。
回到四合院，李向阳先回自家小屋放了东西，然后便来到中院易家。
一大妈正在择菜，晓慧在旁边帮忙。
“一大妈，晚上这顿饭我来做。”李向阳挽起袖子，笑着说道，
“今天我开工资，咱们庆祝一下，我出去买点好菜。”
一大妈一听，先是高兴，随即又担心他乱花钱：“哎呀，你有这心就行了，家里有啥吃啥，别破费！”
“不破费，一大妈，今天高兴！”李向阳坚持道，又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塞给一大妈，“这钱您拿着，平时零花。”
一大妈这次倒是没像上次那样坚决推拒，犹豫了一下，看着李向阳真诚的眼神，最终还是收下了，脸上笑开了花：“你这孩子……那行，大妈给你存着，以后给你娶媳妇用！”
李向阳失笑，也没多说，转身就出了门。
他先去了趟副食店，凭着副食本和刚发的工资，奢侈地割了七八两五花肉，买了一条不小的草鱼，又称了豆腐、粉条和几样时令蔬菜。
提着满满当当的网兜往回走，在院门口正好碰到买菜回来的秦淮茹和三大妈。
“哟，向阳，买这么多菜？这是有啥喜事啊？”三大妈盯着他手里的肉和鱼，眼睛发亮。
“三大妈，秦姐。”李向阳笑着打招呼，“没啥，今天刚发了工资，改善改善伙食。”
秦淮茹看着那鲜亮的五花肉，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勉强笑了笑：“是该改善改善，你们兄妹俩正长身体呢。”
正说着，阎埠贵的儿子阎解成从外面跑进来，看到李向阳，竟然停下脚步，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向阳哥”
这一声把李向阳喊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工作了，在院里也算是个“大人”了，阎解成倒是懂规矩。
他笑着应了一声：“解成出去玩啊？”
“哎！”阎解成应着跑开了。
三大妈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有些感慨，这李向阳，现在是真不一样了。
回到中院，何雨柱正靠在自家门框上抽烟，看到李向阳提溜着鱼和肉，眼睛一亮：“嘿！可以啊向阳！今儿个这是要摆席啊？用不用你柱子哥我露两手？”
李向阳笑道：“柱子哥，您就歇着吧，今儿个尝尝我的手艺！”
“成！那我可就等着吃了！”何雨柱也没坚持，乐得清闲。
李向阳钻进易家的小厨房，开始忙碌起来。【满级厨艺】瞬间加持，他动作麻利，处理食材井井有条。
五花肉切成均匀的方块，准备做红烧肉；草鱼去鳞剖腹，打上花刀，用来干烧；豆腐切块，白菜撕片，粉条泡软……
易中海看到李向阳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以及满屋飘散的诱人香气，严肃的脸上也柔和了许多。
一大妈在一旁打着下手，看着李向阳熟练的刀工和对火候精准的掌控，连连称奇：“向阳，你这手艺跟谁学的？比柱子做得还像样！”
李向阳一边翻炒着锅里的红烧肉，一边笑道：“自己瞎琢磨的，可能有点天赋。”
晚饭时分，易家的方桌上摆得满满当当。
色泽红亮、颤巍巍的红烧肉，咸鲜扑鼻、汤汁浓郁的干烧鱼，嫩滑入味的家常豆腐，酸辣开醋溜白菜，再加上一个热气腾腾的白菜粉条肉片汤。
简单的食材，在李向阳手下焕发出了惊人的魅力。
何雨柱被硬拉了过来，看着这一桌子菜，先是挑剔地打量了几眼，然后忍不住每样都尝了一口，随即眼睛瞪得溜圆，冲李向阳竖起大拇指：“行！你小子！真行！这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这干烧鱼，味道绝了！比我强！我服了！”
能得到食堂大厨何雨柱真心实意的夸赞，李向阳心里也有些小得意。
易中海看着这丰盛的一桌，听着何雨柱的夸赞，再看看手腕上戴着新手表、沉稳自信的李向阳，心中那份选择后的欣慰感达到了顶点。
他破例拿出了一瓶存着的二锅头，给何雨柱和自己倒上，也给李向阳倒了一小杯。
“来，今天向阳第一次开工资，是喜事！咱们一起喝一个！”易中海举起酒杯，脸上带着难得的红光。
“干杯！”大家都举起了酒杯，连晓慧也用茶杯倒了水，像模像样地跟着碰杯。
饭桌上气氛热烈。一大爷易中海不再提车间那些烦心事，转而问起李向阳在医务室的工作情况。
李向阳挑了些能说的，比如跟着王主任学了什么，处理了哪些工友的小伤小病，言语间透着认真和上进。
一大妈不停地给李向阳和晓慧夹菜，尤其是把那油光锃亮的红烧肉往他们碗里堆，嘴里念叨着：“多吃点，瞧你们瘦的！向阳，你这手艺以后不开食堂真可惜了！”
晓慧吃得满嘴流油，小脸幸福得通红，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发生的趣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何雨柱和李向阳推杯换盏，聊着厂里的八卦。
期间，一大妈照例盛出一碗饭菜，让晓慧给后院的聋老太太送去。
这顿用第一份工资换来的饭菜，吃的不仅是美味，更是浓浓的亲情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