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入职登记表,李向阳离开了轧钢厂。
回到四合院前院,正好看见三大爷阎埠贵提着几条不大的鲫瓜子溜达回来,显然是溜号去钓鱼了。
“哟,三大爷,收获不错啊!”李向阳心情好,主动笑着打招呼。
阎埠贵见到他,提了提手里的鱼,略带得意的说:
“嗨,凑合吧,就这几条鲫瓜子,熬汤都不够分的。
向阳,你这是……从厂里回来?事情办得咋样了?” 他还是忍不住打探。
李向阳也没瞒着,毕竟以后要去上班,院里迟早知道,便笑道:
“托您的福,办妥了。李副厂长亲自给安排的,后天就去厂医务室报到。”
“医务室?!”阎埠贵惊讶地推了推眼镜。
“好家伙!那可是好地方啊!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向阳,你……你还会看病?”
李向阳早就想好了说辞,含糊道:
“我爹以前认识个老郎中,教过点皮毛,我自己也感兴趣,瞎琢磨了点。
正好李厂长觉得我还行,就给个机会试试。”
这话半真半假,阎埠贵虽然觉得蹊跷,但李副厂长亲自安排是事实,他也不敢多问,只是连连咂嘴:
“了不得,了不得!以后院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可就方便喽!”
走进中院,贾张氏正坐在自家门口纳鞋底,那双三角眼耷拉着,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秦淮茹则在水池边洗衣服,额头上都是汗珠。
“贾大妈,贾家嫂子,忙着呢。”李向阳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贾张氏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
“哟,李家小子回来了?听说你要进厂了?分哪个车间啊?可得跟你爹好好学,别给你爹丢脸。”
秦淮茹倒是停下手中的活,用胳膊擦了擦汗:
“向阳兄弟回来了,工作的事定下了就好,以后日子就有盼头了。”
“定下了,在厂医务室。”李向阳平静地说了一句。
“医务室?!”贾张氏纳鞋底的手一顿:“医务室?你去医务室能干啥?扫地还是打水?”
连秦淮茹也惊讶地看了过来。
李向阳懒得跟贾张氏多解释,只是对秦淮茹笑了笑:
“就是去帮忙,学习学习。嫂子你忙,我先回去了。”
看着李向阳走进自家屋门的背影,贾张氏撇撇嘴,对秦淮茹低声道:
“哼,指不定走了什么狗屎运,或者巴结上谁了!医务室那是谁都能进的?我看悬乎!”
秦淮茹没接话,只是默默加快了搓洗衣服的速度。
解决了心头大事,李向阳决定好好庆祝一下,也顺便感谢一下近期帮助过他们兄妹的邻居。
下午,他拿着钱和票,特意去副食店割了半斤肥瘦相间的猪肉,买了一条鲤鱼,又买了些豆腐、青菜,又去买了两瓶二锅头。
晚上,李家那小屋里灯火通明,香气四溢。
他请的人不多,管事的三位大爷,何雨柱,许大茂,和贾东旭几人。
众人围坐在桌旁,看着这一桌菜,无不吃惊。
“嚯!向阳,行啊你小子!这手艺,快赶上我了!”
何雨柱作为专业厨子,一眼就看出这几道菜火候、刀工、调味都极见功力,绝不是普通人家能做出来的。
他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细细一品,脸上顿时露出惊容,“嗯!香!烂糊!入味!真不错!你小子什么时候偷学的?”
李向阳笑着给众人倒酒,解释道:
“柱子哥谬赞了,我就是自己瞎琢磨,以前看我爹妈做饭看多了,可能有点天赋。”
一大爷易中海看着这桌菜,听着众人的夸赞,心里更是满意。
他端起酒杯,清了清嗓子:“今天向阳正式落实了工作,是件大喜事!咱们院里的老少爷们,以后更要互帮互助!来,为向阳,干一个!”
“干!”众人都举起了酒杯。
席间,气氛热烈。
二大爷刘海中勉励了几句:“向阳啊,进了医务室,要虚心学习,遵守纪律,积极要求进步!”
三大爷阎埠贵则绕着弯子打听他怎么进的医务室,跟李副厂长什么关系。李向阳只推说是领导看重,给了个学习的机会。
许大茂更是连连敬酒,直夸李向阳有本事,以后在厂里互相照应。
贾东旭话不多,只是闷头吃菜,偶尔附和两句。
这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第二天,李向阳休息了一天,好好收拾了屋子,也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下。
第三天一早,他精神抖擞地来到了红星轧钢厂医务室报到。
医务室的王主任是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小老头,显然已经接到了李副厂长的指示,对李向阳很是客气。
“小李同志来了,欢迎欢迎啊!李厂长特意交代了,说你是个人才。
咱们医务室呢,主要就是处理些工友们常见的头疼脑热、跌打损伤,任务不重,但责任心要强。
你就先从基础做起,跟着张医生和李护士多学习,熟悉熟悉流程和药品。”
王主任笑眯眯地介绍着。
同科室的张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医生,表情有些冷淡,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李护士则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看起来挺和善,笑着招呼李向阳。
李向阳态度谦逊,一口一个“王主任”、“张医生”、“李姐”叫着,手脚麻利地开始帮忙整理药品,打扫卫生,很快就融入了这个小小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