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顶部的灵珠已从浅紫转为淡粉,提示剩余时间还有四个时辰。
林凡站在修炼场中央,指尖捏着一枚刚捏碎的二阶妖核,精纯的灵力顺着掌心涌入体内,补充着刚才练习消耗的灵力——连续两个时辰的针对性练习,让他对《青阳剑法》前三式的理解又深了一层,但距离“小成”仍差最后一步。
“玄老,玄阶剑技的小成,到底要达到什么程度?”林凡擦了擦额头的薄汗,目光落在石壁上“青阳破晓”的剑痕上。之前他以为连贯施展就是小成,可刚才连续施展三次,玄老却摇头说“还差火候”。
玄老的虚影飘到石壁旁,指尖点向“青阳破晓”剑痕的末端:“你看这里——剑皇刻下这道剑痕时,末端有一道极淡的‘收势’痕迹,说明小成的‘青阳破晓’不仅要能劈出螺旋劲,还要能在击中目标前瞬间调整劲道,做到‘可攻可收’。你现在只能做到‘攻’,却做不到‘收’,遇到灵活的对手,很容易被反击。”
林凡心中一动,立刻回忆脑海中“青阳破晓”的剑痕细节——果然,在剑痕末端有一道几乎与石壁同色的浅痕,之前他只关注了螺旋劲的形成,却忽略了这道收势痕迹。他再次摆出“青阳破晓”的起手式,体内灵力按照剑痕轨迹运转,当螺旋劲在手腕凝聚到极致时,刻意放缓了最后一丝灵力的输出,同时按照浅痕的指引,将部分灵力反向回收。
“嗤——”
剑光劈出,淡青色的螺旋劲比之前凝实了近一倍,在距离地面半尺处,林凡突然手腕一收,螺旋劲竟没有立刻溃散,而是在空中顿了一瞬,才缓缓消散。虽然这一瞬很短,却意味着他已经能初步掌控劲道的收发。
“对了!就是这个感觉!”玄老的声音带着兴奋,“这就是小成的关键——‘控劲’!玄阶剑技之所以比黄阶强,不仅是威力大,更在于可控性。你能做到这一步,‘青阳破晓’就已经摸到小成的门槛了!”
林凡没有停歇,立刻转向“青岚绕身”的练习。之前他施展这一式时,剑幕虽然能覆盖全身,但背后始终有一处细微的漏洞——这是因为他在分散灵力时,后腰的带脉节点运转稍慢。此刻他回忆起剑痕上的环形路线,特意关注了带脉对应的剑痕分叉——那道分叉正是为了补充后腰的灵力流转。
他调整姿势,将灵力导入带脉时,刻意加快了三成流速,同时将剑幕的运转节奏从“匀速”改为“脉冲式”——每一次脉冲,都能让剑幕的漏洞短暂闭合。当他再次施展“青岚绕身”时,淡青色的剑幕如同水波般荡漾,背后的漏洞彻底消失,甚至能挡住他刻意扔向自己的小石子,石子碰到剑幕便被弹开,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青岚绕身’也成了!”玄老抚掌,“现在只剩‘青锋斩月’,这一式的小成标准是‘剑气凝实且范围可控’,你之前的剑气虽然有弧形,但不够凝实,范围也只能固定在三尺,试试能不能把范围缩小到一尺,同时让剑气更锋利。”
林凡点头,握紧流光剑,深吸一口气。他回忆“青锋斩月”剑痕的弧形轨迹,发现剑痕的弧度在中段有一处细微的“收窄”痕迹——这应该就是控制范围的关键。他运转灵力,将丹田内的灵力压缩后再导出,当弧形剑气形成时,刻意按照收窄痕迹调整灵力分布,原本三尺宽的剑气瞬间缩小到一尺,颜色也从淡青转为深青,锋芒毕露。
他对着旁边的石柱斩下,“青锋斩月”落下,深青色的剑气瞬间切入石柱,只听“咔嚓”一声,石柱从中间断裂,断面平整如镜——这比之前的剑气威力至少提升了五成,而且范围可控,意味着他能在狭窄空间中使用这一式,不用担心误伤。
“三式都摸到小成门槛了,现在试试连贯施展!”玄老提醒道,“小成不仅要求单式达标,还要三式之间能无缝衔接,灵力运转不能有丝毫卡顿。”
林凡深吸一口气,将剩余的灵力全部调动起来。他先是施展“青岚绕身”,淡青色的剑幕笼罩全身;紧接着,剑幕突然收缩,灵力瞬间汇聚到右臂,劈出“青阳破晓”,深青色的螺旋劲直刺前方;最后,他顺势转身,右臂横扫,“青锋斩月”的弧形剑气展开,将周围三尺内的碎石尽数击飞。
三式连贯,没有丝毫停顿,灵力运转如同流水般顺畅,甚至在最后一式结束时,三式的剑气余波相互共鸣,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圈淡淡的青色光环。
“嗡——”
就在这时,洞府中央的黑色石壁突然发出一阵嗡鸣,石壁上“青阳破晓”“青岚绕身”“青锋斩月”的三道剑痕同时亮起青光,光芒越来越盛,甚至盖过了顶部灵珠的光芒。三道青光在石壁中央汇聚,逐渐凝聚成一个拳头大小的青色光球,光球表面萦绕着淡淡的剑意,与林凡识海中的剑意雏形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这是……传承光球的雏形!”玄老的声音带着震惊,“你才用了三个时辰就达到剑技小成,还触发了石壁的共鸣,看来剑皇当年留下的考验,就是要看继承者的悟性和剑道天赋。这光球里,应该就是他的核心传承了!”
林凡凝视着石壁中央的青色光球,能感觉到光球中蕴含着庞大的剑道信息,还有一股温和却威严的意志——那应该就是青阳剑皇的残魂意志。他正想伸手触碰,玄老却突然开口:“等等!先巩固一下状态,你刚才连续施展三式小成剑技,灵力消耗不小,用朱果补充一下,顺便稳定心神。传承光球里的信息很庞大,一旦接收,就不能中断,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林凡点点头,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百年朱果。朱果入手温热,散发着浓郁的灵气,他张口将朱果吞下,朱果入口即化,精纯的灵气顺着喉咙涌入丹田,快速补充着他消耗的灵力,甚至让他的淬体九重境界更加稳固。
他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识海中的剑意雏形在与光球的共鸣中,变得更加凝实。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石壁中央的青色光球已经稳定下来,表面的剑意也变得更加温和,仿佛在等待他的接收。
“准备好了吗?”玄老的声音带着郑重,“一旦触碰光球,你就会接收剑皇的核心传承,这不仅是剑技,可能还有他对剑道的理解,甚至……关乎你未来剑道的方向。”
林凡深吸一口气,伸出右手,缓缓朝着青色光球探去。指尖即将触碰到光球的瞬间,他仿佛听到了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那声音跨越千年,带着对剑道的执着与期许——
“吾之传承,唯剑心通明者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