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易忠海急匆匆地走过来,喊道:“出大事了!”
一听这话,两人同时朝易忠海看去。
三大爷先开口问:“什么事?看你急成这样!”
“许大茂他爹骨折了!”
易忠海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刘和你一起去的,这事儿都怪何雨柱!”
“是这样的,何雨柱养了条狗,之前咬伤了棒梗,我和贾老太的腿也是被那条狗弄断的!那狗凶得很,之前连公安都来了,可你儿子就是不承认!”
“老何,这事很严重,许大茂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你再不管管他,那还得了?不管怎么说,许大茂他爹是被这条狗弄骨折的,医药费雨柱肯定得负责吧!”
“什么?小黑把许大茂他爹咬骨折了?”
三大爷一脸惊讶地问。
“不是咬的,是被吓的!”
易忠海摇摇头,说:“不管怎样,这医药费都得何雨柱出!”
“不对啊!”
三大爷皱起眉头,说:“小黑从小就很聪明,怎么可能随便咬人,肯定是许大茂他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什么呀!”
易忠海瞪了三大爷一眼,说:“你这话说得不对,是狗就会咬人,畜生毕竟是畜生!”
“事情是这样的,许大茂他爹本来想找何雨水说说话,结果被小黑咬了,你说这能怪许大茂他爹吗?”
“大清,平时何雨柱不接济我们也就算了,但这次总得掏点钱吧。
我说他不听,但你当爹的不能不管啊!”
“不是,老易,许大茂他爹受伤跟你有啥关系?”
何大清盯着易忠海,说:“又不是你爹,看把你急的!”
“我……”
一句话噎得易忠海说不出话来,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不是,我这也是为大家着想!”
“你想想,狗毕竟是狗,翻脸就会乱咬人!万一下次咬到别人怎么办?我们说他可能不听,但你当爹的不一样!”
“再说了,我这也是为许大茂家考虑,许大茂赔得倾家荡产,作为邻居怎么能不帮一把呢?做人不能太自私!”
“你有病吧!”
何大清一脸嫌弃地看着易忠海,说:“我儿子哪儿自私了?人家许大茂都没说什么,看把你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爹骨折了呢!”
“许大茂他爹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那小 我见过,机灵得很,怎么别人不咬,偏偏咬他?这事儿得怪他自己!”
“再说了,我讲什么也没用,何必自讨没趣?”
“老易,你有那闲工夫不如想想自己怎么过,整天东操心西操心,图什么?你以为帮了别人人家就会记你的好?别做梦了!”
“他要是心里不服,就自己去找雨柱,别在这儿瞎折腾。”
何大清一脸不耐烦地瞪着易忠海,说:“雨柱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他爱怎么做是他的事,跟我没关系!”
他现在吃穿不愁,何必去找不痛快?
万一惹何雨柱不高兴,把他送回保定怎么办?
易忠海也真可笑,一来就叫他去教育何雨柱,凭什么?
“哎,你这话说的?”
易忠海有点生气地看着何大清。
他本来是一片好心,怎么反倒被说成了多管闲事?
再说了,邻里之间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吗?
这爹当的,真够憋屈。
之前他也找过何雨柱,可人家压根不理他,连公安来了都没用。
但何大清不一样,毕竟是何雨柱的亲爹。
“行了行了,没看见我们这儿正忙着吗?”
何大清嫌弃地摆摆手,“你想发善心是你的事,但别拿道德来压人!我就搞不懂,我儿子有钱碍着谁了?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怎么搞得像欠你们似的?”
“凭什么?凭你脸皮厚?凭你会说?还是凭你年纪大?”
“易忠海,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以后这种事少来找我,不然别怪我翻脸!”
“你心里那点小算盘,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你要真有脸,就自己去说。”
“老何,你这话什么意思!”
易忠海气得直瞪眼,“老阎,你来评评理!”
“不好意思,我不会。”
三大爷连忙摆手,“我早就不是院里的三大爷了,这事跟我没关系。”
他才不想掺和这种闲事,何雨柱都不愿意管,他一个外人操什么心?
再说了,这根本就是瞎操心。
有这时间,喝喝茶、聊聊天不好吗?
“行吧!”
见这情形,易忠海也没话说了。
如今,阎埠贵也不愿意插手。
整个四合院里,还跟他站在一边的,也就许大茂和秦淮茹两家了。
“哼!”
易忠海冷哼一声,不满地看着他们,“你们别得意太早,说不定哪天那畜生就咬到你们头上!”
“放心,我们可不像某些人,整天跟狗过不去。”
三大爷笑呵呵地摆摆手,“你想想,小黑除了你们几个,还咬过谁?”
“小黑咬棒梗,那是他自找的,怪不了别人。”
“再说,你和贾张氏之间那点事,恐怕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那狗聪明得很,没事根本不会乱咬人。
小黑平日里总爱在院里闲逛,还在三大爷家住过几日。
大伙儿都挺喜欢小黑,只有秦淮茹、许大茂和易忠海三家被它咬过。
天下竟有这般巧的事,简直绝了!
“行行行,跟你们说不明白,你们就得意吧!”
易忠海怒气冲冲地说完,转身就走。
眼下何大清不想管这事,何雨柱也根本不理他。
想来想去,只能先回家再做打算。
望着易忠海离去的背影,何大清摸着下巴叹道:“这易忠海怎么变成这样了?整天怂恿我针对雨柱,可能吗?再怎么说那也是我儿子!”
“谁说不是呢,雨柱之前就说过,他这人城府深得很,总爱拿别人的钱做好事,自己落个好名声。”
三大爷接话:“之前他还劝我把退休工资交给秦淮茹,说什么我儿子没良心,以后全靠秦淮茹照顾,真是笑话!”
易忠海但凡有点脑子,也说不出这种话。
哪有当爹的帮着外人对付自己儿子的?除非是缺心眼。
当初何大清一走了之,后来何雨柱还肯管他饭吃,说实话,没把他赶出去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至于许大茂他爹,那纯属报应!
年轻时候,连阎埠贵都吃过他的亏。
“跟这种人生气犯不着,来来来,继续!”
何大清摆摆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让雨柱给他养老吗?想得倒美!”
“年轻时我劝他别娶一大妈,他偏不听,最后自食其果。”
“当时谁劝都不听,结果成了全院的笑话!说真的,我从心底瞧不起他。”
“以前你跟我说我还不信,现在我算看明白了,这老家伙就是一心想着找人养老。”
“说实话,我都觉得他有毛病!拿着退休工资自己花不好吗?非要给秦淮茹,还指望棒梗给他养老?那小子是那块料吗?”
这几天,阎埠贵把近几年院里的事大致跟何大清讲了讲。
棒梗那小子什么样他不清楚,但贾张氏年轻时就不是什么善茬!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三大爷笑了笑:“全院谁不知道棒梗是白眼狼?你以为老易真稀罕棒梗?他是稀罕棒梗他妈!”
“哎,你不提我都忘了这茬。”
三大爷忽然想起什么,“之前老易撺掇刘海中把钱也交给秦淮茹,结果不到半个月,就把刘海中的钱花得一干二净。”
“后来刘海中去找她要钱,差点被棒梗打了。
再后来刘海中跟着许大茂挣了点钱,那事也就没再提。”
“我也是鬼迷心窍,为了挣点钱,把半辈子的积蓄都搭进去了。”
说到这儿,三大爷一脸懊悔。
要不是当初鬼迷心窍,三大妈也不至于提前出院。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何大清拍拍三大爷的肩膀,宽慰道。
何大清笑着摆摆手:“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
“是啊,又快发退休工资了。”
三大爷点点头,“到时候我请你喝酒!”
“好啊,那我可等着了!”
阎埠贵哈哈一笑,两人继续下棋。
没多久,易忠海来到秦淮茹家。
此时,秦淮茹正在烧火做饭。
家里难得买了一颗大白菜,看得易忠海直咽口水。
他已经很久没吃过菜了,整天窝窝头配咸菜,一吃就是两三个月。
见到秦淮茹,易忠海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真白!
咳咳…
秦淮茹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干咳两声。
“对了,许大茂他爹被狗咬了,你听说了吗?”
易忠海转移了话题。
嗯?
秦淮茹一愣,随即摇头:“不知道啊,什么时候的事?”
她刚回来不久,自然不清楚后院发生了什么。
棒梗也是一脸茫然。
“我听见了!”
贾张氏插嘴道:“听说是被那条死狗吓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问他们也不肯说。”
提起小黑,贾张氏一脸狰狞,她的腿就是被小黑弄断的。
“话说回来,那死狗都活了十多年了吧,怎么还不死?”
贾张氏愤愤道。
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亲眼看着小黑死在她面前。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