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提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想法,让朱棣和朱棡开始担忧皇帝是否想用女儿朱宁儿抵债。
此时,皇帝朱标突然发问:“你们可曾真心悔改?”
气氛顿时凝重。
马皇后在一旁瞪了一眼跟朱棣差不多的少年吴王朱橚,让他不敢乱说话。
皇帝开始指责他们偷妹妹的东西出宫的行为,以及这次招惹北元余孽的错误。
此刻,三位皇子深感愧疚,内心深感惶恐不安。
揭晓吧,那位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皇帝欲寻其踪迹,以嘉奖之。
朱樉、朱棡、朱棣三子默然,均不肯吐露 。
父皇,你莫不是在哄骗众人,所欠之债尚未偿还。
三子不肯提及陈树之事,既是惧怕皇帝颜面受损,亦是因自身因徐家之事而涉险境,难以启齿。
应天三凶竟如此畏缩?
我看更像是应天三犬。
老人突然提及朱樉的戏言,令三子尴尬无比,几乎想遁地而逃。
尤其是朱宁儿与朱橚二人,虽未言语,但笑声已溢出。
朱棣自觉 ,少年心性使他难以忍受激励,终于开口:此事全是儿臣之过,与两位哥哥无关。
儿臣知妹妹持有令牌可出宫,然多次恳求她未果。
故我等三人趁机窃取令牌。
此事与他人无关,全由儿臣承担,父皇请赐罚!
皇帝凝视朱棣,朱棣亦直视皇帝。
朱元璋突然发笑,并未动怒。
你们这几个小子,总算还有点血性。
据活下来的村民所说,你们被围攻时仍不忘救助妇孺,我朱家男儿果然出色。
皇帝转向朱樉:老二,这次你做得不错。
朱樉惊愕,感动不已。
作为皇帝的次子,他长期被忽视,文武皆不突出,被兄弟和群臣轻视。
连皇帝对他也常摇头。
因此他越发纨绔,但今日皇帝竟称赞他。
怎么了?朕以前责备你,是因为期望过高。
但你临危不惧,尚存血性,朕自然要夸你。
好了,别哭了,再哭老子就教训你。
皇帝的呵斥让朱樉的感动化为泪水,强忍住泪水。
他站在台阶前,无奈开口询问:
“此次事件,已经惩罚与表扬,你们来找朕,还有其他事情?”
老朱的神色变得严肃,进一步询问:“细细道来,那天夜里庙内发生的事情。”
三人中的朱棣开始讲述,陈树在村中的表现令所有人震惊。
“一刀斩敌于马下,真有其事?”
皇帝和其他人都不敢相信。
朱宁儿和朱橚听后,觉得描述的人过于夸大。
他们都知道皇子的训练内容,知道连射二十箭并非人力可为。
朱橚虽在军事上无天赋,但常识尚存。
他反驳道:“再勇猛的武将,也不能将人砍成两段;再强健的弓箭手,也不能连续射二十箭且保持准确。”
马皇后也有同感,但皇帝和徐达却点头表示认同朱棣的描述。
徐达说:“尽管我也认为难以置信,但我们在场亲眼所见。”
他们更加好奇陈树的真实能力。
朱棣继续描述,陈树发现敌人太多后,开始制作神秘物品。
当描述到那物品在现场 的响声和效果时,老朱和徐达全神贯注。
他们对这一段特别感兴趣。
徐达和皇帝频频点头,确认朱棣的描述。
他们意识到陈树手中的物品配方具有巨大的战争潜力。
“这孩子手中的配方,足以改变战争局势,运用得当可决定战争走向。”
徐达表达了对陈树手中配方的极度向往。
若他未在玄武湖专心练兵,今日何缘进宫?老朱心知徐达的意思,静静地倾听。
接着,他问道:“后来如何?”
三人遂详述跟随陈树之后,如何被他引至隐秘之处,又受其救命之恩,略作交谈。
朱棣复述了他们与陈树之间的对话,涉及南北之争、隐患及科举等话题。
老朱感到陈树话语之中隐藏着可能影响明朝国运的重大隐患。
他对三个孩子没有多问感到失望:“此人是高士,朕应招揽之。”
徐达赞同,向皇帝建议。
想到有机会招揽这位高士,老朱满怀热切。
他继续追问:“仅此而已?”
三人犹豫后决定隐瞒陈树的身份。
老朱对他们的迟疑感到不满,质问他们为何去拦路找茬并被人痛揍。
他相信事情总有道理。
“你是觉得给朕引荐这位人才就足够了吗?”
朱樉讪笑回应,认为这位人才可能不愿见老朱。
老朱对朱樉的心理战越发猛烈,直至朱樉承受不住压力,向朱棣投来求助的目光。
老朱目光跟随,发现朱棣怀里藏着东西。
他大笑道:“朱棣你还敢瞒我?”
随后从朱棣手中取过几张纸,打开一看,是一张素描画,画中是他的脸。
看到这张画,老朱立刻知道朱棣他们遇见的人是谁,这是陈树。
老朱脸色瞬间通红,因为那个家伙好像总是出其不意地出现。
听到朱家三兄弟的话,他的脸色更难看了:“这些画是你们怎么得到的?”
他瞪向三个儿子,“你们还想抓你们的父亲?”
三个儿子急忙解释,表示他们并没有想抓老朱的意思。
他们提到这是大哥委托他们做的任务,看到画像时才发现不对劲。
其中一人更是直言:“我本来想向他学本事呢。”
现在却觉得不好意思去了。
老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听到他们提及大哥欠债的事,他苦笑连连。
想到陈树时,他的态度复杂而矛盾。
尽管他觉得孩子们在他面前被笑话让他感到尴尬,但他对陈树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他批评三个儿子只知道陈树的事迹却忽略了真正的内涵。
他告诉他们:“你们知道什么叫他陈大哥吗?”
接着他开始向儿子们描述陈树的事迹,包括他在京城讨债的过程。
听完皇帝的描述后,朱棣三人对陈树的评价更高了,他们感到震惊。
当了解陈树默默为大明朝推进众多政策时,朱棣深感震撼。
这样的人,堪称国士。
“你们终于发现了?”
老朱说出这句话时,带着一丝悲凉,让人忍俊不禁。
应天三兄弟在凳子上郑重向皇帝道歉。
“父皇,儿臣知错了。”
“可惜了,陈大哥如此杰出,我们应多与亲近。”
“但我们不能背叛父皇,去找他总觉得不好意思。”
“我曾想用自己的私房钱帮父皇还债,但现在已无能为力。”
“那笔债务,父皇自己解决吧。”
三兄弟私下议论,老朱气得想打人。
然而,老朱突然灵机一动。
这几个孩子虽然有时显得憨厚,但似乎有点用处。
朱标可以通过朱木接触陈树,为何不让朱棣他们以应天三凶的身份接近呢?他的儿子们长相各异,尤其是朱标,相貌多随马皇后。
朱标的身份,难以从陈树那里探知更多。
或许可以让这些孩子去与陈树互动,就算不能获取什么,跟着陈树也能提升智慧。
朱樉的变化让老朱最为惊讶。
他原以为这个儿子已无法成器,但在村子里他的表现却出人意料。
可见,生死之际能改变一个人。
对陈树的崇拜更是如此。
老朱虽然责骂他们“憨批”,但心里明白朱棣和朱棡是聪明的孩子,而朱樉对陈树的推崇让他第一次看到。
或许是偶像的力量能改变一个人,皇帝心中有了计较。
他嘱咐他们先养好伤,然后脸色突变,叫上朱标、徐达前往御书房。
在那里,他沉着脸说:“当年察罕帖木儿死后,我曾说天下无人堪用。
谁能想到,他的儿子青出于蓝。”
他继续道:“此人不但挡住我大明铁骑,更有远见,在我大明内部埋下如此大的隐患。
天子脚下,竟有此事。”
皇帝的感叹,令朱标和徐达面面相觑,他们当然明白皇帝所指的那位可疑人物——察罕帖木儿的养子扩廓帖木儿,汉名王保保。
皇帝称他是大明的隐忧,甚至全天下最杰出的英雄。
而能与之抗衡的将领,只有徐达。
然而,徐达在战场上勇猛无敌,却在其他方面稍显不足,比如王保保竟能在皇宫周围埋下暗线。
皇帝询问二人该如何应对王保保,如何拔除这颗暗钉。
朱标建议从陈树提及的南北之患入手解决当前问题。
皇帝对此感到困扰,因为上次陈树提及的宗室俸禄隐患让他心有余悸。
然而皇帝依然愿意听取陈树的意见,因此他让朱标引出这个话题并寻求解决办法。
朱标提醒皇帝即将进行的科举考试,并领下此任务。
他担心直接询问可能导致陈树怀疑他的身份,于是建议让几位皇子出面提出问题。
皇帝虽心知肚明朱标的用意,但还是愿意给他一个人情。
这些年来,朱标在皇子和皇帝之间扮演着亦父亦兄的角色,他的威信也是在教育和指导弟弟的过程中逐渐建立起来的。
这种地位的提升与皇帝的纵容有关,毕竟皇帝与其他历代君王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