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交代好之后就去休息了,这种手术也真是累人。
叶知秋穿戴好之后,进了监护室,简明亮在这得待上至少七十二小时,如果七十二小时反应良好,那第一关才算过,后继还有许多关口。
而叶知秋能进来也算特事特办,人家局里自己的医生,而且这个单位还特殊,所以才有这一出,不然一般人可没这待遇。
这时简明亮已经醒了,叶知秋来到床边,有一个护士配合他。
至于治疗,也简单,就是让其生长,如果接过的血管血流不好,那必然坏死,所以叶知秋第一步就是修复血管,只要它能长好,以后就好办了。
一次治疗花了叶知秋一个多小时,又给注入了连翘,金银花,黄芩等精华,这几种药是连翘败毒丸的主药,主治外伤后,热毒壅盛导致的局部红肿疼痛、疮疡初起,可辅助控制炎症扩散,起清热解毒,散风消肿的作用。
治疗完之后,叶知秋交代了几句,走出病房,方猛和简忠一直在外边等着。
见叶知秋出来,方猛问:“知秋,怎么样?”
“第一次治疗完成,结果明天看,我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行,我给你找了一个宾馆,就在附近,你去那吧,回家太费劲了。”
“行。”叶知秋和简忠点点头,走了。
简忠也是心中忐忑,对于叶知秋,他也是将信将疑,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第二天早上,宋大夫先一步来到病房,问护士:“情况怎么样?”
“皮肤颜色正常,肿胀也在可控范围之内。”
宋大夫点头,还没到时间,二十四小时还没到呢。
随后叶知秋也来了,在一次施针治疗,宋大夫就在一旁看着,他对此很怀疑,针灸他不是没见过,可这么大手术,针灸能行吗?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叶知秋的针灸可不一般,馅都在里边呢。
又一次治疗结束后,叶知秋刚出来,简忠急切的冲上来:“怎么样叶大夫。”
“现在看着不错,还得在观察。”
“好,好。”没坏消息就行。
叶知秋走了,下午在一次来到这,又治疗一次,这已经超过十二小时了,依然没出现大问题,简忠是越来越兴奋。
晚上叶知秋又经过一次治疗后,终于可以回家了,明天来看看就行。
第二天,老姜也来了,叶知秋治疗过后,老姜也热切的问:“知秋,现在没事是不是就没事了?”
“这个可不好说,还得观察,具体情况你问宋大夫。”
“我就想听你的。”
“那我只能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别着急,慢慢来。”
就这样,叶知秋连续治了三天,简明亮恢复不错,手指也有知觉,七十二小时已过,第一关算闯过了,众人都高兴。
连宋大夫也开始上心了,他原来根本不抱希望,可现在一看,这是有奇迹啊,如果这一例成功了,对于自己来说,也是荣耀。
其实我国这种手术在1963年就成功过,而且后来咱们的这种手术在世界上也算是顶尖的。
但是,这种技术的领先,完全依赖于有大量的患者群体,社会的发展,各行各业的兴起,有不少人在劳动生产中受伤的,这就给他们提供了基础,和锻炼的机会,但是相对于他们报出来的成功病例,不成动的太多了,就是基数大。
特别是这个时期,技术还不成熟,所以宋大夫兴奋了,开始真正上心了,但他可不敢对叶知秋做什么,因为这事他也觉得里边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人家单位信叶知秋,肯定有几把刷子,他也问过叶知秋,可叶知秋怎么回答?只能是敷衍过去。
这样过了一个星期,简明亮出了监控室,叶知秋也算功成身退,后继的锻炼,宋大夫他们比叶知秋更专业。
简忠当然是最高兴的,有了好消息,才敢告诉他老婆,这也把他老婆吓够呛,一见简忠就埋怨:“你不是说你考察去了吗?考医院来了,还瞒着我。”
“哎呀,我不是怕你担心吗?快来我给你介绍,这是叶大夫,多亏了人家,要不咱家明亮说不准截肢了。”
简母真的是万分感谢,儿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如果真截肢了,以后可怎么办那,于是拉住叶知秋的手:“叶大夫,太感谢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用不用,我也算和简明亮是一个单位的,我也有责任。”
“那你看我儿子还得多长时间能好?”
“这个现在不好说,恢复期是漫长的,后期的功能恢复,都很重要,而且实际上他现在也不能说好了,一个不小心,功亏一篑很正常,所以一定要遵医嘱,别着急。”
“那行,谢谢你叶大夫。”
“好,那我就走了。”
“别,我请你吃饭。”
“不用不用。”
老姜在一旁问:“知秋,那这边你就一点不管啦,我怎么不放心呢?”
“不能,隔三差五的我再来,你没看宋大夫看我碍眼了,别耽误人家事。”
叶知秋在这事上绝对懂规矩,人家宋大夫肯定是首功,没人家接上,他也不可能建功,当然没叶知秋,也不能恢复这么好,说不准早坏死了。
所以他也没想出风头,都让给宋大夫吧,人家也没少付出,后继的事还需要人家。
老姜对这事是不以为然,他可知道叶知秋多大能力,没叶知秋,手当天就截了。
“行了,你跟我走吧,给你点好处。”
“啥好处,要给我升官,当个县长什么的,我还是有兴趣的。”
“美的你,去不去,不去没了。”
“去去,趟上你这样的领导,给点好处不容易。”
老姜很鄙视他,心想,小官迷,你要想当官也不难那,找你那师伯,挺简单的,你一天天的跟我胡扯。
跟着老姜又来到他的住处,老姜叫来一人:“你领着他,去训练场找方猛去。”
“是。”那人立正敬礼。
叶知秋心想,叫个人去叫就得了,非得叫我去干嘛,但也没反驳,跟着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