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意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冰壁,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带着一种原始而纯粹的美。
“这冰真的是蓝色的,”她轻声感叹,“像有光藏在里面。”
萧柔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比照片里好看。”
不远处,宋吟正指挥着许知夏和林晚柠拍照,林晚柠抱着宁宁站在一块凸起的冰岩旁,小家伙似乎被这蓝色的世界吸引了,小嘴巴微微张着,眼神里满是好奇。
“我们也来拍一张。”
仁意拉着萧柔走到冰洞深处,那里有一道天然的冰拱门,阳光透过拱门,在地上投下一道蓝色的光带。
萧柔拿出手机,镜头里,仁意站在光带中,仰头望着冰拱顶,羽绒服的白色与冰的幽蓝相映,颈间的雪花项链在光线下闪着细碎的光。
她按下快门,觉得这张照片大概会成为自己手机里最珍贵的一张。
往回走时,宁宁在林晚柠怀里睡着了,大概是洞里太安静,又或许是被这蓝色的温柔包裹着,睡得格外安稳。
宋吟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刚才拍到的美景,许知夏在一旁笑着附和,林晚柠则细心地替宁宁调整了一下围巾。
仁意靠在萧柔身边,听着朋友们的笑声。
走出冰洞,雪已经停了,阳光重新洒满大地。
萧柔握紧仁意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指尖的寒意:“冷不冷?回去给你煮热可可。”
“不冷。”仁意笑着摇头,往他身边靠了靠,“有你在,怎么会冷。”
从蓝冰洞回来,宁宁一路睡到民宿。
宋吟瘫在沙发上,举着酸痛的胳膊哀嚎:“为了拍张好看的照片,我差点在冰洞里劈叉,现在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谁让你非要站在冰棱上拍?”许知夏递过一个暖水袋,“赶紧焐焐,别冻着了。”
萧柔把宁宁放进婴儿床,转身进了厨房。
仁意跟过去时,正看见她在灶台前忙碌,锅里咕嘟着什么,散发出浓郁的奶香味。
“在做什么?”
“热可可,加了。”萧柔往杯子里舀了两勺可可粉,“刚才在冰洞看你冻得鼻尖发红。”
仁意靠在门框上笑:“萧总现在越来越贤惠了。”
“那是,”萧柔回头看她,眼里带着笑意,“不贤惠点,怎么留住你和小尾巴。”
等热可可端上桌,宋吟立刻捧着杯子吸溜了一大口,满足地眯起眼睛:“哇,比咖啡店的还好喝!萧总这手艺,不当厨师可惜了。”
“那你天天来我家吃饭?”萧柔挑眉。
“别了别了,”宋吟立刻摆手,“我怕吃多了狗粮消化不良。”
一句话逗得众人都笑起来。
宁宁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在婴儿床里挥舞着小手,似乎也想加入这场热闹。
林晚柠走过去把她抱起来,小家伙立刻抓住她胸前的纽扣,咯咯笑起来。
“明天我们去黑沙滩吧?”仁意忽然提议,“我看攻略说,那里的沙子是黑色的,海浪拍在礁石上特别壮观。”
“可以啊!”宋吟立刻响应,“还能捡贝壳呢!虽然冰岛的贝壳可能长得比较潦草。”
“捡回来给宁宁当玩具。”许知夏接话,“说不定她会喜欢。”
夜色渐深,壁炉的火渐渐弱下去,
萧柔添了块木柴,火星噼啪作响。
仁意抱着宁宁坐在沙发上,小家伙趴在她怀里,小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做梦。
“今天在冰洞里,你站在光带里的样子,特别好看。”萧柔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声音很轻。
“是吗?”仁意笑了,“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冰呢。”
“我的眼里只有你。”萧柔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冰只是背景。”
不远处,宋吟和许知夏正头凑头看相机里的照片,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惊叹;林晚柠靠在沙发另一头,手里翻着一本冰岛旅行指南,神情安静。
仁意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像被热可可灌满了,暖暖的。
她低头吻了吻宁宁柔软的发顶,又抬头看向萧柔,发现她也在看自己,眼底的温柔像化不开的浓墨。
回房后,萧柔先检查了婴儿床里的宁宁——小家伙大概是白天玩累了,此刻睡得正沉,小嘴巴还微微嘟着。
她拉上窗帘,转身,仁意正靠在床头翻旅行手册,暖黄的床头灯把她的侧脸照得格外柔和。
“今天在饭桌上,可把我们吓坏了。”萧柔挨着她坐下,指尖划过她的手背,“那么多人哄都没用,你一伸手就好了。”
仁意合上书,想起傍晚那幕也忍不住笑:“当时她哭得脸都红了,我还以为是哪里不舒服,结果一抱过来就没事了,小脑袋往我颈窝里钻,乖得不行。”
“现在越来越黏你了。”萧柔的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刚才在浴室门口等你,听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抱了三次都被她推开,小胳膊小腿蹬得可有力气了。”
仁意被她逗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吃醋啦?跟自己小侄女吃醋?”
“就是吃醋。”萧柔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下,眼神沉沉的,“从出生到现在,她占了你太多时间。”
“她才三个月大嘛。”仁意试图讲道理,却被萧柔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嘴。
这个吻带着点霸道的占有欲,又藏着压抑了许久的委屈,辗转厮磨间,仁意渐渐被吻得喘不上气,软软地靠在她怀里。
“不许跟她太亲。”萧柔抵着她的额头,呼吸还带着点乱,声音哑得厉害,“你说上辈子跟她有缘?”
仁意脸颊发烫,刚要点头,就被她捏了捏下巴。
“不许。”萧柔的眼神像浸在温水里的黑曜石,认真得让人心颤,“你只能跟我有缘,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能是我。”
仁意看着她眼底的执拗,心里又甜又软,主动凑上去吻了吻她的唇角:“知道啦,萧总。”
她伸手环住萧柔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跟你最有缘,从遇见那天起,就注定了。”
萧柔这才满意,低头在她颈间蹭了蹭,像只被顺了毛的大型犬。
怀里的人温软馨香,比任何风景都更让人心安。
婴儿床里的宁宁翻了个身,发出细碎的哼唧声,两人立刻屏住呼吸。
等小家伙重新睡熟,仁意才笑着推了推萧柔:“你看,她都在替你监督我呢。”
萧柔低笑,拥着她躺下,把被子掖好:“睡吧,明天还要去黑沙滩。”
黑暗中,仁意能清晰地听见萧柔的心跳,沉稳而有力。
她往怀里缩了缩,嘴角带着笑意。
再强势的人,也会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不过这样的萧柔,却让她觉得格外真实,格外可爱。
半夜的房间静得能听见壁炉余烬的轻响,萧柔正搂着仁意睡得沉,怀里的人忽然动了动。
婴儿床里的宁宁不知做了什么梦,小嗓子里先是挤出几声委屈的哼唧,接着就变成了响亮的哭声。
萧柔的眉头瞬间皱起,眼睛都没睁,只是把仁意往怀里紧了紧,闷声说:“别管,哭累了就睡了。”
仁意被她箍得动弹不得,只好拍了拍她的胳膊:“我去看看,说不定是尿了。”
“不许去。”萧柔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还有点耍赖的意味,“她就是故意的,知道你心疼她。”
“萧萧。”仁意无奈地推了推她,“她才三个月大,能懂什么故意不故意的,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