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两人并肩走出办公室，走向电梯。经过一楼大堂时，前台两位女孩站起身。
“沈总再见！高秘书再见！”
前台A：每天最期待的就是这个时刻！看他们一起下班，感觉加班都有动力了！高秘书手里拿的是沈总的电脑包吧？啧啧，这种细节糖最好磕了！
前台b：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领证办婚礼啊！好想知道！我这算是搞到真的了吧？第一次磕cp就磕到官宣的，感觉人生圆满！
………
回到公寓，高晴正坐在客厅地毯上，听到开门声，抬起头：“哥！文琅哥！”
“嗯。”高途应了一声，弯腰换鞋。
沈文琅嗯了一声，走到沙发边坐下，松了松领带。
高途放下东西，便拿出手机，订餐。
没过多久，餐到了。
高途将餐盒一一打开，摆在桌上，饭菜的香气弥漫开来。
“文琅，吃饭。”
“小晴，吃饭了。”
高晴欢呼一声，洗了手跑过来。沈文琅也放下手机，走到餐桌前坐下。
………
吃完饭，高晴自觉地收拾碗筷，高途起身：“我先去洗澡。”
沈文琅嗯了一声，进了卧室，靠在床边拿着手机看邮件。
过了一会儿，高途洗完澡出来，穿着睡衣，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
他走过去，拿起遥控器调高了空调温度：“小心着凉。”
沈文琅抬头瞥了他一眼，视线在他被水汽蒸得红红的脸颊上停留了一瞬，又垂下眼：“啰嗦。”
高途没说话，转身想去拿吹风机，脚步却顿了顿，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回沈文琅身上。
沈文琅领带扯松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小片锁骨，整个人靠在床上，有种平日里罕见的慵懒感。
高途看得有些出神。
沈文琅抬起头，挑眉：“看什么？”
高途被抓包，耳根微热，轻声说：“没什么。”
沈文琅身体前倾，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怎么？要一起啊？”
高途的脑子嗡地一声，脸颊瞬间爆红。他猛地转过身，快步走向浴室：
“……我去拿吹风机！”
沈文琅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低低地笑出了声，心情大好地重新靠回床边。
高途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拿着吹风机走出来。
他低着头，开始吹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高途低声说：“我好了，你去洗吧。”
沈文琅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经过高途身边时，脚步顿住，侧头看他：
“下次想看，光明正大看，不收你钱。”
说完，他才迈着步子，悠哉悠哉地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高途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浴室门，无奈地叹了口气。
高途：这个人……真是……
他摇摇头，转身走向客厅，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放下杯子，转身回了卧室。
浴室里
沈文琅关掉水，拿过浴巾擦拭。镜子上蒙了一层雾，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套上睡衣，带着一身热气，打开了浴室门。
卧室里，高途正靠在床头看着手机，听到开门声，指尖微微一顿。
沈文琅擦着头发走出来，他看向高途，没说话。
高途放下水杯，目光平静，“水温还好吗？”
沈文琅挑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浴室的水温。”高途解释道，“我刚才调了一下，不知道合不合适。”
沈文琅盯着他看了两秒，嗤笑一声，“怎么？高秘书现在连我洗澡水温度都要管了？”
高途微微向倾，看着沈文琅，很认真地说：“怕你不习惯。毕竟，以后可能要经常注意这些。”
沈文琅喉结滚动，眼神深了深。
他哼了一声，语气硬邦邦：“现在才想起来献殷勤？晚了。”
“不是献殷勤。”高途摇摇头，声音放轻：“是提前预习。”
沈文琅被他这话噎住，一股莫名的燥热感窜上来，他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口：
“预习什么预习！用得着你操心！”
高途看着他，心底想要靠近的念头更强烈了。
他轻声问：“那……沈总需要人帮忙预习吗？”
沈文琅猛地坐直身体，凑近高途。
“高途，”沈文琅声音压低，“你今晚话很多。”
“可能是因为，”高途轻声笑道：“明天之后，有些话…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说了。”
沈文琅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猛地伸手，扣住高途的后颈，将人拉向自己，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交融。
“不用等明天。”沈文琅霸道地说，说完，他吻住了高途的唇。
唇齿交缠，气息互换。
高途闭上眼睛，承受着这个吻，手缓缓环上沈文琅的脖子，回应着。
一吻结束。
沈文琅稍稍退开，看着高途泛着水光的唇，拇指轻轻擦过他的唇角，语气恶劣：
“预习结束。成绩……”他故意顿了顿，慢悠悠地说：“勉强及格。”
高途看着他，眼底漾开浅浅的笑意，轻声说：“那……以后请沈总，多多指教。”
沈文琅哼笑一声，揉了揉他的头发，将人按进自己怀里。
“看心情。”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空调运作的微弱声响。过了一会儿，高途轻轻动了一下：“……该睡了。”
“嗯。”沈文琅应了一声，却没松手。
高途无奈，声音纵容：“你先松开，我去关灯。”
沈文琅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他。高途起身，走到门口关了顶灯，只留了沈文琅那边一盏床头灯。
他走回床边，掀开被子躺下。
两人并排躺着，中间隔着一点点的距离。
“明天……”高途望着天花板，开口。
“知道。”沈文琅打断他，“九点，我记着呢。”
又是一阵沉默。
“文琅。”高途侧过身，面向他。
“嗯？”
“没什么。就叫叫你。”
沈文琅也侧过身，面对着他。
“高途，”沈文琅开口，语气听不出情绪，“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高途愣了一下，眉头微蹙：“你说什么胡话。”
“不是胡话。”沈文琅目光深邃，“跟我绑在一起，以后……”
高途打断他，“文琅，我不会后悔。”
沈文琅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高途往前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还是说，你后悔了？”
“放屁。”沈文琅反驳，“我沈文琅字典里就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我也没有，关灯吧。”高途说。
“嗯。”沈文琅闭着眼，抬手按灭了床头开关。
黑暗中，沈文琅动了一动，靠得更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拂过高途的耳廓。
“睡了，高途。”
“……晚安，文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