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集 首次杀伐
青牛镇比马山村热闹多了，街道两旁摆满了摊位，卖菜的、卖肉的、卖杂货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陈逸风等人走进镇子，看着眼前的景象，都有些好奇——林素婉和石猛很少来城里，石大柱也只是偶尔来几次。
“逸风，我们先去哪个当铺啊？”石大柱问。
陈逸风想了想：“去最大的那家‘聚宝阁’吧，那里的掌柜应该识货，不会骗人。”
石大柱点点头：“好！聚宝阁是城里最大的当铺，掌柜的姓刘，很有名气。”
几人朝着聚宝阁的方向走去。路上，陈逸风把玻璃杯拿出来，用一块布包好，交给林素婉：“你拿着，小心点，别摔了。”
林素婉小心翼翼地接过布包，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很快，他们就到了聚宝阁。聚宝阁的门面很大，门口挂着一个大大的“当”字招牌，里面宽敞明亮，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当品。
一个穿着长衫的伙计迎了上来，看到陈逸风等人穿着普通，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几位是来当东西的，还是来赎东西的？”
“我们来当东西。”陈逸风说。
伙计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语气有些轻蔑：“你们有什么好东西当啊？可别是些破烂玩意儿，浪费我们掌柜的时间。”
石猛脾气急，一听这话就火了：“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有好东西，快叫你们掌柜出来！”
伙计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后生竟然这么冲。他刚想发作，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留着山羊胡的男人走了出来，应该就是刘掌柜。
“怎么了？吵什么呢？”刘掌柜皱着眉问。
伙计赶紧上前，小声说：“掌柜的，他们说有好东西当，我看他们穿的那样，估计也没什么好东西。”
刘掌柜瞪了伙计一眼：“别以貌取人，让他们把东西拿出来看看。”
伙计不敢再说话，退到一边。刘掌柜看向陈逸风：“这位小兄弟，你们有什么东西要当？拿出来看看吧。”
陈逸风示意林素婉把杯子拿出来。林素婉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把玻璃杯递了过去。
刘掌柜接过杯子，愣了一下。他活了五十多年，见过的宝贝不计其数，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透明得像水晶，却比水晶还纯净，没有一点杂质，杯壁薄如蝉翼，拿在手里轻飘飘的，却又很结实。
他仔细看了看杯子，又用手指敲了敲，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刘掌柜的眼睛越来越亮，激动地问：“这……这是什么东西？是水晶做的吗？”
“算是吧，但比水晶还稀有。”陈逸风说，“刘掌柜，你看这个东西，能当多少银子？”
刘掌柜仔细掂量了一下杯子，又看了看陈逸风，心里盘算着。这个杯子确实稀有，要是拿到京城去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但他也不想给太多银子，想压一压价。
“这个东西虽然稀有，但毕竟是个杯子，用处不大。”刘掌柜说，“我最多给你三两银子。”
石猛一听就急了：“三两？你是不是瞎了眼？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也得十两！”
刘掌柜脸色一沉：“这位后生，说话注意点！当铺有当铺的规矩，我给三两，已经不少了。”
陈逸风拦住石猛，看着刘掌柜，平静地说：“刘掌柜，你是识货的人，这个杯子的价值，你比谁都清楚。三两银子，太少了。我知道你想压价，但我也不跟你多要，五两银子，少一分，我就去别家当铺了。”
他知道，聚宝阁是城里最大的当铺，其他当铺给的价钱肯定不如这里。但他也不能表现得太急切，不然容易被压价。
刘掌柜看着陈逸风，心里有些惊讶。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却很沉稳，不像一般的乡下小子。他想了想，说：“五两银子太多了，最多四两。”
“五两。”陈逸风坚持道，“刘掌柜，我今天急着用钱，不然也不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拿出来当。你要是愿意给五两，我现在就签字画押；要是不愿意，我就走了。”
刘掌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五两就五两！我看你也是个爽快人，这个杯子，我收了！”
陈逸风松了口气。他让伙计拿来当票，签了字，画了押。刘掌柜让伙计拿了五两银子，递给陈逸风。
陈逸风接过银子，沉甸甸的，心里踏实了不少。他把银子交给石大柱：“二叔，你先拿着。”
石大柱接过银子，激动得手都抖了：“太好了！终于有钱还赌场的钱了！”
几人走出聚宝阁，石猛还在抱怨：“那个刘掌柜太黑心了，这么好的东西，才给五两银子！”
陈逸风笑了笑：“五两银子已经不少了，能还清赌债就行。我们先去买些粮食，再去赌场还钱。”
几人先去粮店买了五十斤大米，还有一些面粉、猪肉，装了满满一袋子，让石猛背着。然后，他们朝着三和赌场的方向走去。
三和赌场在青牛镇的最东边，是一栋很大的院子，门口站着两个打手，手里拿着刀，看起来很凶。
陈逸风等人走到门口，一个打手拦住他们：“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来找钱掌柜，还钱。”陈逸风说。
打手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没再阻拦，让他们进去了。
赌场里面很热闹，烟雾缭绕，一群人围着赌桌，吆喝着、叫喊着。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坐在柜台后面，正在算账，应该就是钱掌柜。
陈逸风走过去，说：“钱掌柜，我是楚逸，来还你银子。”
钱掌柜抬起头，看到陈逸风，愣了一下：“你还没死？还真有钱还？”
“托你的福，我还没死。”陈逸风冷冷地说，“五两银子，你点点。”
石大柱把银子递过去。钱掌柜接过银子，仔细点了点，确认是五两，脸上露出了笑容：“不错啊，楚逸，没想到你还真能凑到钱。行，你的债，清了！”
陈逸风点点头：“债清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可以走了。”钱掌柜挥挥手，“以后别再来赌场了，你这种穷鬼，再来也是输。”
陈逸风没理他，转身带着林素婉、石大柱和石猛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王五从外面走进来，看到陈逸风等人，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王五走到钱掌柜身边，小声说了些什么。钱掌柜的脸色瞬间变了，对着门口的打手喊道：“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走！”
两个打手赶紧拦住陈逸风等人。陈逸风皱着眉：“钱掌柜，你什么意思？我们已经还清债了！”
钱掌柜冷笑一声：“还清债？你以为还清债就完了？王五刚才跟我说，你小子有个很值钱的宝贝，能卖很多银子！把宝贝交出来，不然你们今天别想走！”
陈逸风心里一沉——肯定是王五刚才看到他卖杯子，告诉钱掌柜了。他没想到王五竟然这么卑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逸风说，“我没有什么宝贝。”
“别装了！”王五从钱掌柜身后走出来，指着陈逸风，“我都看到了！你今天在聚宝阁卖了一个透明的杯子，卖了五两银子！那个杯子就是宝贝！钱掌柜，他肯定还有很多这种宝贝，我们把他抓起来，逼他交出来！”
钱掌柜眼里闪过一丝贪婪：“楚逸，把宝贝交出来，不然我就对你老婆不客气了！”
他说着，就伸手去抓林素婉。陈逸风眼疾手快，一把推开钱掌柜，护在林素婉身前：“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哟，还敢跟我横？”钱掌柜冷笑一声，对着打手喊道，“给我上！把他们抓起来！男的打断腿，女的留下！”
几个打手拿着刀，朝着陈逸风等人冲了过来。石猛脸色一变，挡在陈逸风身前：“堂哥，你带着嫂子和二叔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不行，我们一起走！”陈逸风说。他从空间里拿出警棍，握在手里。
打手们冲了过来，石猛虽然力气大，但没学过武功，很快就被一个打手打倒在地。石大柱想上去帮忙，也被打倒了。林素婉吓得尖叫起来。
陈逸风心里一急，拿着警棍冲了上去。他朝着一个打手的胳膊打去，“啪”的一声，打手惨叫一声，刀掉在了地上。另一个打手朝着他砍来，陈逸风侧身躲开，警棍朝着他的腿打去，打手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钱掌柜和王五没想到陈逸风这么能打，都愣住了。陈逸风趁机拉起林素婉、石大柱和石猛，朝着门口冲去。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钱掌柜反应过来，大喊道。
剩下的打手赶紧追了上来。陈逸风等人跑出赌场，朝着城外跑去。打手们在后面紧追不舍。
跑了大概半个时辰，他们跑到了一片树林里。陈逸风知道，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打手们很快就会追上来。
“你们先躲起来，我来对付他们。”陈逸风说。
“不行，太危险了！”林素婉拉住他的胳膊，眼里满是担忧。
“放心，我有办法。”陈逸风挣脱她的手，“你们躲到前面的山洞里，我很快就来找你们。”
石大柱和石猛也想留下来帮忙，被陈逸风拦住了：“你们带着素婉躲起来，别添乱。”
几人没办法，只能躲到山洞里。陈逸风拿着警棍，躲在一棵树后面，等着打手们过来。
很快，几个打手就追了上来，四处张望：“人呢？跑哪去了？”
陈逸风突然冲出来，一警棍打在一个打手的头上，打手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其他打手吓了一跳，赶紧拿起刀，朝着陈逸风冲来。
陈逸风虽然身上有伤，但对付这几个打手还是没问题的。他凭借着警棍的优势，很快就把几个打手都打倒在地，有的被打断了腿，有的被打晕了。
就在这时，王五突然从后面冲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刀，朝着陈逸风的后背砍去。陈逸风听到动静，赶紧转身，警棍朝着王五的胳膊打去。王五惨叫一声，刀掉在了地上，但他并没有停手，而是扑上来，抱住陈逸风的腿，想把他绊倒。
“钱掌柜说了，要把你抓回去！你别想跑！”王五疯狂地喊道。
陈逸风被王五抱住腿，动弹不得。他心里一急，想起空间里还有一把匕首——是他昨天从超市的五金区拿的，本来是想用来防身的。
他心里默念“匕首”，一把黑色的匕首就出现在了他手里。他毫不犹豫地朝着王五的胸口刺去。
“噗嗤”一声，匕首刺进了王五的胸口。王五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地看着陈逸风，嘴里流出了血：“你……你敢杀我……”
他说完，就倒在了地上，没了呼吸。
陈逸风看着地上的尸体，心里一阵发凉。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虽然是为了自保，但还是有些不适。他赶紧拔出匕首，擦干净上面的血，收进空间里。
他看了看地上的打手，有的已经醒了，正惊恐地看着他。陈逸风冷冷地说：“滚！告诉钱掌柜，要是再敢来找我们的麻烦，我就杀了他！”
打手们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了。
陈逸风松了口气，转身朝着山洞走去。他刚走到山洞门口，就看到林素婉、石大柱和石猛从里面跑出来，脸上满是担忧。
“相公，你没事吧？”林素婉拉住他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他。
“我没事。”陈逸风笑了笑，“打手们都跑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石大柱和石猛看到他没事，也松了口气。石猛激动地说：“堂哥，你太厉害了！竟然把那些打手都打跑了！”
陈逸风没说话，心里却在想——王五死了，钱掌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的日子，恐怕会更不太平。
几人收拾了一下，朝着马山村的方向走去。他们都没注意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有一个黑影正默默地注视着他们——那是钱掌柜派来的暗哨，看到了陈逸风杀人的一幕，正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准备回去报告钱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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