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五天的路程总算走完了。
一回到白狼部落,徐诺就感觉像是回到了自己地盘,浑身舒坦。
她没顾上歇口气,立刻就把从青狐部落换来的两台简易织机(学习用的样品)和那两位狐族织工请到了部落中央的空地上。
族人们,尤其是雌性们,早就翘首以盼了,呼啦啦全围了上来,眼睛瞪得跟探照灯似的,盯着那两台神奇的、能变出布的家伙什儿。
“都瞅见没?这就是织布机!”徐诺嗓门亮堂,开始当起了二道贩子,把刚从狐族学来的知识现学现卖,“
这两位是青狐部落的老师傅,手艺顶呱呱!往后这些天,就由她们教咱们咋织布!想学的不怕笨的,都过来报名!优先手脚灵巧、有耐心的!”
她又指着旁边一堆处理好的麻纤维和葛纤维:“羊族的兄弟们,往后这处理纤维、纺线的活儿,可能得多靠你们了,你们手巧,鼻子灵,找合适的材料也方便!”
羊族兽人们纷纷点头,能在新部落找到自己的位置,他们也很高兴。
两位狐族织工看着眼前这群热情高涨、但又明显是“新手村”水平的学员,相视一笑,倒也不怯场,开始从最基础的认线、穿综、引纬教起。
一时间,部落里充满了“哎呀线断了”、“这个咋穿过去”、“慢点慢点”之类手忙脚乱又充满新奇的声音。
徐诺也跟着比划了两下,结果那梭子在她手里跟不听使唤的泥鳅似的,不是卡住就是飞出去,经纬线更是搞得一团乱麻,气得她直接撂挑子:“算了算了!俺看俺就不是这块料!还是等着穿现成的吧!”
她这自知之明引得大家一阵善意的哄笑。
趁着大伙儿注意力都在织布机上,徐诺悄悄溜达到了墨那间总是弥漫着淡淡草药味的石屋。
墨正低着头,用他那细长冰冷的手指分拣着新采集的草药,猩红的蛇信偶尔吐出,感知着药性。
“咳咳,那啥……墨啊,忙着呢?”徐诺蹭过去,有点不太好意思地开口。
墨抬起头,冰冷的竖瞳看向她,没什么情绪波动:“有事?”
徐诺搓了搓手,压低声音,凑近了些:“俺就是想问问你……你看俺来咱们部落也挺长时间了,这……这身子吧,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墨放下草药,静静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就是……俺那个……就是雌性每个月都会有的那几天,”徐诺比划着,脸有点热,“好像……好久没来了?这正常不?俺不会是……有了吧?”
她最后三个字说得几乎含在嘴里,眼神里带着点紧张和期待,又有点不确定。
墨闻言,微微偏头,猩红的蛇信快速吞吐了两下,似乎在仔细感知她身上的气息。过了几秒,他收回蛇信,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平淡无波:“不是。”
“啊?不是啊?”徐诺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墨看着她,难得地多解释了几句:“兽人雌性,未结侣前,一年一次流血期,是为繁衍准备。
结侣后,身体适应,便不再流血,能量内敛,用于强壮自身,以待孕育。每年特定时节,会有发情躁动,身体发热,欲望增强,力量、速度也会短暂提升,那是繁衍本能最活跃之时。
届时,若有孕,伴侣自能嗅出气息变化。你还年轻,不必着急。”
徐诺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家伙!原来兽人雌性的生理周期是这样的!结侣后就不流血了?每年只有发情期?身体还会变强?这设定……有点带劲啊!
她脑子里飞快消化着这些信息,脸上那点紧张期待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捡到大便宜的窃喜。
“着急?俺才不着急呢!”徐诺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咧嘴笑了,“俺就是问问,问问!嘿嘿,不来那个可太好了!省事儿!干净!你是不知道,那玩意儿麻烦死了!”
她一想到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侧漏、腹痛、情绪波动(虽然她好像本来也没怎么有),也不用费心准备月事带,简直想仰天大笑三声!
这兽世对女性也太友好了吧!忽略掉每年一度的发情期躁动的话
墨看着她瞬间阴转晴、甚至有点得意忘形的样子,冰冷的竖瞳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无奈。他重新低下头,继续分拣草药,只是淡淡地提醒了一句:“若发情期,留意自身变化,若有不适,可来寻我。”
“知道啦知道啦!谢了啊 ,墨!”徐诺心情大好,拍了拍墨的肩膀触手一片冰凉,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脚步轻快地溜达出了石屋。
走到外面,看着忙碌的族人,学着织布的姐妹们,还有远处带着羊族整理田垄的寂,徐诺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干劲儿。
不来大姨妈,还能每年体验一次“超人”状态?这兽世,除了条件艰苦点,规矩原始点,在某些方面,还真是……妙不可言啊!
她美滋滋地想着,决定暂时把“生崽崽”这项伟大计划抛到脑后,先带领大家把织布事业搞起来,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