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心里却暗暗高兴,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傻柱从食堂带回剩菜,从来没分给他家,而且傻柱平时从不把他放在眼里,也不服他管,只买易中海的账。
刘海中早就对傻柱心存不满。
如今傻柱出了事,他自然没什么同情可言。
阎埠贵虽然也埋怨傻柱不接济他家,但听说傻柱伤得这么重,多少有些心软。
毕竟是做老师的,生活上再抠搜、再会算计,为人还是正直的。
聋老太太也被邻居用轮椅推了出来。
听到傻柱出事的消息,她脸色沉重,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她特地来到公安面前,抹着眼泪恳求他们早日破案,把凶手抓起来。
一位公安安慰她说:“老太太您放心,除暴安良、追查真凶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站在人群里的刘光天听了,脸色微微发白。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什么证据都没留下,公安应该查不到他头上。
……
另一边,易中海几经打听,终于找到了何雨水租住的院子。
“何雨水!何雨水!”
他走进大院就喊了起来,却不确定她住在哪一间。
路过一间门口停着一辆崭新自行车的屋子时,他脚步没停——他压根没想过何雨水能买得起自行车。
屋里。
水生和何雨水突然听见易中海的喊声,都吓了一跳。
“糟了,老易来找我了!说不定我傻哥也跟来了!”
何雨水脸一红,慌忙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
水生倒显得镇定许多,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别慌,别出声。
老易应该是第一次来你这儿,还认不出你住哪一间。”
他暗自庆幸自己把自行车推进了屋里。
再说,就算被看见,也不一定认得出来——这种永久牌的自行车不少人有,除非特意记下车牌号,否则也认不出是他的。
虽然有可能被认出来,但自行车推进屋里就安全多了,至少不用担心被发现。
水生和何雨水走近窗边,从缝隙往外看,只见易中海在外面漫无目的地叫喊。
显然,他并不能确定哪一间才是何雨水的屋子。
何雨水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出声。
屋子太小,水生没地方可躲,不如等易中海走了,再回大院问问是什么事。
这时候,外面一个邻居回来了。
易中海迎上去搭话,一边比划着,应该是在描述何雨水的样子。
何雨水身材高挑,扎着两条辫子,皮肤白皙,特征明显,大院里像她这么漂亮的再没第二个。
果然,邻居直接指向何雨水的屋子。
易中海看到门口停着一辆新自行车,竟然是何雨水的家,脸上掠过一丝惊讶,随即走了过来。
何雨水一下子紧张起来,扭头看向水生:“水生哥,怎么办?老易过来了!”
“别慌,随便他怎么敲,我们不开门就是。”
水生很镇定,搂住何雨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就算情况再糟,两人也能躲进养殖空间里,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再说,他不认为易中海会强行破门。
何雨水靠在水生怀里,心里顿时踏实多了。
笃笃笃——
易中海开始敲门。
他一边敲一边喊:“雨水在家吗?开门啊,我是一大爷!”
那敲门声,每一下都像敲在何雨水心上。
她不由得捂住嘴,紧张得不敢呼吸。
突然,门被轻轻推了一下。
何雨水神经一下子绷紧。
水生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雨水上哪去了?这时候还没回来?”
易中海自言自语道。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转身往大院外走了。
“总算走了!吓死我了,都怪你!”
何雨水转过身,轻轻捶了捶水生的胸口。
“人走了,要不……继续?”
水生笑着问。
“才不要!我可没你那么心大!你先回去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得赶紧回四合院,看看一大爷找我什么事,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
何雨水皱着眉望向窗外。
“嗯,好。”
过了一会儿,两人收拾妥当,水生想了想说:“你先出去。”
“你是说老易还在外面?”
何雨水有点意外。
“小心一点总没错,谨慎没坏处。”
水生说。
“嗯,好。”
何雨水不想让四合院的人知道自己买了新自行车,打算稍后坐水生的车回去。
不料刚走到大院门口,就看见易中海蹲在那里,心里一惊,暗想幸好水生哥考虑周到,让自己先出来,真是太明智了。
“咦?雨水,你在家啊?我还以为你不在呢,敲门都没人应。”
易中海看到何雨水,也很意外。
他站起身,向她走去。
何雨水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装作惊讶地说:“一大爷,您特地来找我吗?我刚才去厕所了。”
“原来是上厕所去了。”
易中海没有怀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就说,你要是在家,怎么会不开门呢!”
“一大爷,您找我有什么事?”
何雨水问道。
“唉,你傻哥出事了,现在人在医院。”
易中海叹了口气,暂时没提傻柱的伤情,怕何雨水一时接受不了。
果然,何雨水一听哥哥出事,顿时慌了神,急忙坐上易中海的自行车后座,赶往红星医院。
路上,易中海才把傻柱的伤情告诉了她。
得知哥哥的右腿可能落下残疾,何雨水心情沉重。
到医院时,傻柱已经醒了,看到易中海和眼睛红红的何雨水,还咧嘴笑了笑:“哭什么呀?躺几天就好了。”
易中海与何雨水对视一眼,怕影响他恢复,最终没有把可能残废的实情说出口。
何雨水心想:要是说了,傻哥恐怕就笑不出来了吧。
夜深了,四合院里还有人议论傻柱的事。
以前贾家出事,大多数邻居都是幸灾乐祸的;可这次傻柱出事,不少人反倒同情起他来。
刘光天也比平时活跃,到处走动打听消息。
水生回到大院后,才得知傻柱出事,而且伤得不轻。
就在水生走过去之后,前院的王军发低声嘀咕:“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平时陆主任都回来得挺早,今天特别晚,而且偏偏傻柱出事了……”
前院的赵红旗也在轧钢厂九车间工作,一听有人抹黑陆主任,立马怒气冲冲地走过去:“王军发,你胡说什么?再敢造谣我们主任,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王军发见赵红旗人高马大,顿时怂了,赔着笑脸说:“老赵,我就随口一说,你至于这么大火气吗?”
“我不管那么多,没有老大,就没有我赵红旗的今天!谁要是敢在背后说我老大半句不好,让我听见,我绝对饶不了他!”
赵红旗板着脸说道。
王军发立刻不敢再多嘴了。
这大院里,除了傻柱,就数赵红旗脾气最爆,说动手就真动手。
只不过赵红旗平时为人低调,不主动招惹是非罢了。
……
后院。
水生吃过晚饭,洗了澡。
出于好奇,他动用了神级破案问答小系统,查了查袭击傻柱的凶手是谁。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居然是刘光天这孙子!”
水生也有些吃惊,没想到刘光天平时看起来憨憨的、不太机灵,报复起来竟然这么狠。
果然,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这话一点没错。
显然,傻柱这次是碰上硬茬了。
不是每个人都像许大茂那样,打了就白打的!
不过,傻柱被人报复,也是活该。
人家二大妈确实是看到你傻柱进了贾家,又不是故意诬陷你,公安来问话,敢不说吗?不说就是包庇罪犯啊!
傻柱倒好,喝醉了酒上门闹事。
闹事也就罢了,还对着刘光天的鼻子往死里打,把人家鼻子打歪了、破了相,不报复你报复谁?
所以说,傻柱平时欺负人太多,霸道惯了,早晚得出事。
……
接下来的日子,何雨水一直在家里、纺织厂和医院之间来回奔波。
幸好水生给她买了自行车,方便多了。
要是靠两条腿走路,估计早就撑不住了。
终于,傻柱还是得知自己右腿残废、以后走路都得一瘸一拐的消息。
他心情低落,连着两三天不说话,甚至不愿意吃饭。
难受啊!还没结婚,就成了个瘸子。
不过,消沉了几天之后,他也想通了:“等老子养好身体,非把偷袭我的那个狗东西揪出来,把他双手双脚都打断,让他一辈子当乞丐!”
这么一想,傻柱反倒有了活下去的劲儿。
公安一直在追查傻柱被袭击的案子,但始终找不到线索和证据,进展缓慢。
终于到了傻柱出院的日子。
易中海和何雨水接他回到四合院,邻居们看到傻柱走路一瘸一拐的,有人同情,也有人暗暗幸灾乐祸。
贾家。
贾张氏躲在窗帘后面偷看,捂着嘴偷笑:“报应啊!傻柱成瘸子了!真是老天有眼!”
傻柱脸色阴沉。
没有邻居敢当面触他霉头,更没人敢当着他的面笑出来。
“傻柱你出院了啊!”
“回来就好!”
“一定能把凶手找出来的!”
傻柱一言不发,径直走向后院聋老太太家。
屋里。
聋老太太看见孙子瘸了腿,气得咬牙切齿,脸色铁青道:“要是让我晓得是哪个把我孙子害成这样,我非叫他全家偿命不可!”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
傻柱已渐渐习惯旁人异样的眼光。
好在只要不走快,瘸得并不太明显。
但说亲显然更难了。
“傻哥别灰心,一定能找到接骨神医治好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