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洪波简陋据点内,蘑菇族正排队归家,菌褶上还沾着泥,脚步慢得很,更多军卒则往苏洪波的地盘涌入,甲胄碰撞声在洞窟里回荡。
林凡终于抽出身,走向被钉在长枪上的老苏 —— 苏洪波的身子随着长枪晃,断肢处还在渗血。
“这是你人生最后时刻,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林凡盯着他,声音冷得像冰。
“没什么好讲,早知道你爹是林檎天,第一次见你就该杀了你。” 苏洪波眼皮都没抬,语气里满是不甘。
“我第一次也想杀你,只是那时候没能力。” 林凡眼神更沉,两人目光死死对上,空气都像凝住了。
“你的计划害死无数无辜家庭,到死还要守你那狗屁信仰?”
老苏把头一撇,根本不看他。
“现在连直视敌人都不敢了?” 林凡一把攥住老苏的头,指节攥得发白,狠狠把他的头往石地上猛磕,“我不想从你嘴里套内幕,就想知道 —— 杀这么多无辜人,你不羞耻吗!”
“砰!”“这些是为土矿镇被你害死的百姓!”
“砰砰!”“这些是为乌蒙山战死的同袍!”
磕头越来越狠,他还伸手捶打苏洪波的头颅,拳头砸得‘咚咚’响,指关节都擦破了皮:“这些!是为南境百姓!苏洪波我草你妈!”
他越打越疯,一旁的林檎天看得怔怔出神,摸了摸下巴:“我儿终于有点从前的样子了。”
北子哥也欣慰点头,攥了攥拳:“而且少爷现在更能打了。”
“哎呀呀,他打得太狠了,” 林檎天皱着眉,“你没教他怎么发力?这么打自己也会受伤!”
“对不起老爷,” 北子哥低头道,“我们一直跟着少主奔波,没条件训练。”
苏洪波的鼻梁骨都被砸塌了,林凡还像恶鬼似的盯着他:“古神教为什么存在?我不问你他们在哪、你上级是谁 —— 我不在乎!但你们到底为什么存在!”
他像丢野狗似的把苏洪波摔在地上,苏洪波 “噗” 地砸在泥里,自己骑上去,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知道吗?你死得像条蛆,你的信仰就是肮脏的下水道 —— 连死都不敢证明自己坚持的是什么。”
“你活着有什么劲?恐怕你早知道,古神教就是个傻 b 神教,专门忽悠人毁世界的吧?”
“你……” 苏洪波喘着气,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你什么你?还有脸说话!” 林凡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he~tui!”
“你放屁……” 苏洪波的声音越来越弱,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
“呵,我不信 —— 这就是古神教给我看的?你们连屁都不如!” 林凡嗤笑一声。
“你!……” 苏洪波气得浑身发颤。
“怎么反驳?说啊!”
“我……” 苏洪波想攥拳,可四肢早被林檎天拔光,身体像抽风似的剧烈痉挛,断肢处的血喷得更急 —— 他的脑子没法接受 “失去四肢” 的事实,脱落的地方像还连着神经,疼得钻心。
“古神教不是垃圾…… 你们都不懂…… 根本不懂!” 他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得快听不见。
林凡皱眉,看来是真把老苏整破防了,手指戳了戳苏洪波的脸,语气带着嘲讽:“得了吧,你们脱胎月神教,无非是星璇大陆的人奸,替魔族舔狗的货色。”
苏洪波突然惨笑:“你爹…… 和我不是一个时代的…… 他是我晚辈!”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苏洪波脸上,林凡不屑道:“没大没小?你们这群人奸,早没资格算‘人类’了。”
“呵呵…… 月神教不是你说的那样……” 苏洪波的脸肿了半边,嘴角还淌着血,“那些历史都是胜利者写的!你根本不知道真相!”
啪!又是一耳光,林凡边抠鼻屎边满不在乎:“所以这就是你搞僵尸病毒的理由?把无辜的马小军变成第一个僵尸,密谋好几年,就为了让更多村落死人?”
“古神的力量…… 才是对付恶魔的唯一办法!” 苏洪波急得吼起来,喉咙里还带着痰响。
“放你妈的屁!这么多次魔族入侵,不是靠你们的‘古神’,是亿万万同袍拿命挡下来的!” 林凡一脚踩在苏洪波的胸口,力道越踩越重。
“你不懂啊林凡!再这么下去,星璇大陆早晚全沦落!”
“所以你们就提前帮魔族毁大陆?真是‘伟大’。” 林凡的脚又往下压了压。
“你!” 苏洪波被气得心头血 “噗” 地喷出来,断肢处还溅出黑褐色的血,溅了林凡一裤腿。
“我认栽…… 倒霉碰到你,还碰到你爹…… 我服了。” 他眼神开始发虚,呼吸也越来越弱。
“林凡…… 我快死了…… 你听我说……”
林凡没再打断,只是冷冷盯着他,等他往下说。
“龙…… 是古神…… 黑犬是希望的化身……” 苏洪波的眼神越来越迷离,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死亡是值得的…… 月神宗不全是…… 咳咳…… 叛徒……”
“月神宗有拯救世界的办法…… 只要少数人牺牲…… 魔族就会……”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可抬头望去,林凡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 —— 没有怜悯,没有憎恶,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最后时刻,他只听见林凡的声音像淬了冰:“背叛人族的神教,再怎么洗白,也是和恶魔交易的杂碎。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就没半点救世的可能。”
“可怜虫,你从脱离研究院那天起,就被人做局了。” 林凡蹲下身,手指弹了弹苏洪波的额头,“要是龙真能改变世界,魔族早不敢来;叛徒告诉你的,只会是他们想让你信的 —— 你连这种诈骗都信,真是蠢到家了。”
“死吧苏洪波,像野狗一样死。” 林凡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的尸体我会切成小段,以后展览在收藏馆里,我会给你写最脏的说明 —— 让世人永远记得你,记得你现在有多狼狈。”
黑色的眼泪从苏洪波眼角流出,顺着脸颊往下淌,混着脸上的血。
苏洪波的身体开始最后的痉挛,嘴巴大张着,像离水的鱼似的拼命喘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虔…… 虔诚才能…… 救赎……” 这是他最后的声音,气音刚落,头就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