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面色凝重,带着凌云和白浅羽一路慌慌张张地走进客栈。
凌尘的脚步匆忙而凌乱,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紧紧追赶一般。
进入客栈后,三人急急忙忙地找了个较为偏僻的位置坐下,此时的凌云和白浅羽,心中满是不安与疑惑。
刚刚坐下,凌云和白浅羽便立刻察觉到此刻的凌尘如同遭遇了极大的恐怖,整个人失魂落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被抽离了身体。
白浅羽满脸紧张,秀眉紧蹙,急切地询问:“凌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白浅羽的话,原本还沉浸在恐惧中的凌尘瞬间清醒过来。他缓缓伸出手,放在桌面上,然后松开了那原本紧紧握着令牌的手。
此时,窗外微风轻拂,带着丝丝凉意。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来,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
凌尘和白浅羽定睛一看,那块令牌竟然不知在何时裂开了,那裂痕如同蜘蛛网一般蔓延开来,让人触目惊心。
凌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猛地站起身来,惊呼道:“哥哥,怎么令牌突然裂开了?”
白浅羽心中虽也十分惊讶,但她并未像凌云那样失态,只是静静地看着令牌,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
凌云的惊呼引起了客栈中其他人的关注,凌尘急忙伸手捂住凌云的嘴巴,帮助凌云手动静音。
他另一只手微微颤抖着,紧紧握住令牌,努力回忆着刚才的细节。
他压低声音,缓缓说道:“当我从老人的手中接过令牌的时候,令牌原本还是完好无损的。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指尖刚刚触碰到令牌的表面,一股细微的震颤便从令牌上传来,仿佛有一只微小的虫子在令牌内部不安地蠕动。
那震颤极其微弱,若不是我全神贯注地感受着令牌,几乎难以察觉。
接着,这股震颤逐渐变得明显起来,令牌开始微微发热,热度虽不高,但却让我的手掌心感到一阵温热。
我心中大惊,急忙紧紧握住令牌,试图掩盖这突如其来的异动。我能感觉到令牌内部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涌动,那力量时而急促,时而缓慢,如同一个不安分的心跳。
我努力保持镇定,确保令牌上的异动不被老人和祭司发现,接着就急忙离开,将你们带回客栈。而就是这短短的时间,令牌便裂开了。”
白浅羽秀眉微蹙,陷入了沉思。她的眼神在令牌和凌尘之间来回移动,试图寻找线索。
过了一会儿,她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这块令牌相当于是进入天灵福地的钥匙,本身应该是没有什么异常的,不会那么轻易就破裂。并且,这一块令牌本身就是从灵槐树的血脉之中剥离出来的,按理说这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所以,唯一可能出现问题的就是……”
就在这个时候,凌尘和白浅羽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温养令牌的赐福之力。”他们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却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凌尘和白浅羽在得出相同答案之后,空气中仿佛被缓缓注入了一股凝重如墨的氛围,丝丝缕缕地流淌开来,让整个空间都被一种压抑的气息所笼罩。
白浅羽微微侧首,望向凌尘,那眼神犹如深邃幽远的古井,满含着思索与期许。
她那如弯月般的柳眉轻轻蹙起,恰似一抹若有若无的轻烟,萦绕在静谧如镜的湖泊之上。
白皙的面庞散发着细腻的光泽,宛如温润的羊脂白玉,在这客栈略显昏暗的光线下,更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朦胧之美,仿佛是被轻纱遮掩的绝世瑰宝。
她微微抿着那如粉色花瓣般娇嫩的嘴唇,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那紧张如同微风中轻轻摇曳的花蕊,脆弱而又动人。
接着,白浅羽缓缓开口说道:“这令牌之上,按理而言,存有两种力量,而这两种力量又有着三个不同的来源。
其一,乃是天灵福地的力量,此力量原本就存在于灵槐树的血脉之中。”
白浅羽说话间,目光不时地在凌云和凌尘之间切换。
看向凌云时,眼神中带着满满的关切,仿佛在温柔地询问凌云是否听懂她所说的内容。
而望向凌尘时,则是在仔细观察凌尘的表情变化,想要知道凌尘的猜测和自己的猜测究竟是不是一样的。
她的眼神专注而锐利,如同在黑暗中探寻光明的火炬,试图从凌尘的神情中找到答案。
“其二,便是万木之灵的力量。灵槐树与万木之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灵槐树诞生于万木之灵的血脉之中。
灵槐树的血脉之中,理应同时蕴含着天灵福地的力量与万木之灵的力量。毕竟,令牌是从灵槐树的血脉之中剥离而出,所以,令牌之中绝不可能仅仅存在天灵福地的力量,必然也存有万木之灵的力量。
更何况,这其中的万木之灵的力量,有着特殊的作用,它能够指引我们找到木灵城中属于万木之灵掌控的那股神秘力量。
那股力量现如今还是对我们有很大的作用的,毕竟从我们了解到万木之灵对人族的态度上来看,万木之灵掌控的力量在木灵城中,很容易对我们造成威胁,所以我们必须要想办法除去万木之灵在木灵城掌控的力量。”
“而这万木之灵的力量,还有一个来源,那便是灵槐树在祭祀之时所骗取的万木之灵所降下的赐福之力。
这股赐福之力,如同一条若隐若现的丝线,将灵槐树与万木之灵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说完这些话,白浅羽便沉默不语,目光再次投向凌尘。
此时的凌尘,被白浅羽频繁地注视弄得有些不自在,脸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局促。
但很快,他便调整好状态,沉稳地说道:“我和你的猜测是一样的。”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敲响的洪钟,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