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绝境困局与银之戏谑
蓝染站立在深坑中央，浑身覆盖的白色外壳泛着淡淡的紫色灵光，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被浸染了幽紫霞光，每一寸都散发着超越凡俗的诡异气息。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同经过千锤百炼的冰冷刀锋，缓缓环视着包围着他的四人——浦原喜助、四枫院夜一、黑崎一心与文刀。那目光不带丝毫人类的情绪，既无愤怒，也无杀意，却带着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仿佛眼前的四人并非足以威胁他的对手，而只是等待被碾碎的障碍，是他进化之路上无关紧要的尘埃。
“为了打倒我而拟定的计谋的数量，是你们的努力与力量的证明。”蓝染的声音如同金属共鸣般在空旷的废墟上空回荡，没有丝毫波澜，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而且……那也代表了你们的希望的数量。而我应该做的，就是将那一切全部摧毁。”他微微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碎石在灵压的压迫下瞬间化为齑粉，周身灵压骤然收紧，形成一股无形的气场，如同沉甸甸的乌云压在四人头顶，让他们呼吸都为之停滞，“来吧，快使出下一个计谋！浦原喜助！四枫院夜一！黑崎一心！还有你……文刀！让我看看，你们最后的希望，究竟能绽放出多少光芒，又能在我手中坚持多久。”
被蓝染逐一点名的四人面色愈发沉重，眉头紧锁，周身的灵压也随之暴涨，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浦原喜助握着斩魄刀的手微微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帽檐下的眼神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不甘，有凝重，有对局势的无奈，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身后是现世与尸魂界的安危，早已没有退路；四枫院夜一身姿挺拔如松，虽然左腿的特制装甲已化为齑粉，露出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但她的眼神依旧锐利如鹰，周身灵压如同蓄势待发的猛虎，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稳的节律，显然在快速调整状态；黑崎一心双手紧握斩魄刀，银白色的灵压在刀刃上流转，如同月华凝结，脸上满是决绝，鬓角的发丝在灵压的气流中微微飘动，眼神中燃烧着不灭的斗志，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文刀则屏息凝神，斩魄刀斜指地面，周身水汽与灵压交融，形成一层淡淡的水雾，让他的身影在朦胧中多了几分飘忽，随时准备抓住机会发动致命一击。
就连站在一心身后不远处的一护，也紧紧握着天锁斩月，掌心早已渗出细密的汗水，顺着刀柄缓缓滑落。黑色的灵压在他周身躁动不安，如同沸腾的黑水般翻涌，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蓝染身上那股恐怖到极致的力量，那是一种让他从心底里感到无力的压迫感，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死神，而是一尊不可战胜的神明。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如同暗夜里不灭的星辰，没有丝毫动摇——无论对手有多强，他都不能退缩，他的身后是伙伴，是他想要守护的一切。
浦原喜助的目光落在夜一那只因为特制铁甲被击毁而裸露出来的左脚上，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惋惜：“哎呀……真是伤脑筋啊……这可是专门制作来对付钢皮的……特制铁甲……采用了尸魂界最坚硬的深海玄铁，还刻满了三层压制灵压的符文，耗费了我整整三个月的心血，本以为就算挡不住蓝染的全力一击，也能支撑片刻，想不到……竟然这么简单就被破坏了……”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不甘，这铁甲是他为应对蓝染的钢皮特意打造，如今却如此不堪一击，无疑让本就艰难的战局雪上加霜。
夜一斜眼瞥了浦原喜助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却难掩一丝战斗后的疲惫：“怎么？听你这话好像是在怪我一样？”她活动了一下左脚，脚尖轻轻点地，虽然没有受伤，但失去了装甲的保护，后续的战斗无疑会更加凶险，“我可是硬生生扛下了他一击，没被直接重创已经不错了，你还指望这破铁甲能挡住那种怪物的攻击？”
“哎呀，我这么说没有别的意思啦。”浦原喜助连忙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讨好，脸上露出惯有的神秘笑容，却比平时牵强了许多，“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而已，毕竟花费了那么多心思，就这么毁了，实在有点心疼。”
“明明就有。”夜一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眼神锐利如刀，丝毫不给面子，“你就是想说是因为我大意了才让护甲损坏的吧？听好了！应该都是因为你制作的时候不够用心，偷工减料了！肯定是符文刻得不够深，或者玄铁的纯度不够，所以问题根本就在制作阶段——是你走神了！”
“明白了明白了，我明白了！”浦原喜助连忙举手投降，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连连点头，“是我不好，是我制作得不够完美，下次一定改进，下次一定用最好的材料，刻最密的符文，保证比队长级的斩魄刀还坚固，行了吧？”他嘴上说着玩笑话，试图缓解凝重的气氛，实则眼角的余光从未离开过蓝染，在暗中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动向，寻找着那如同蛛丝马迹般的破绽。
蓝染的目光也落在了夜一那只不在护甲包裹中的左脚上，白色外壳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如同冰雪雕琢而成，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原来如此。在承受了我一击之后，脚还没事，看来那的确是特别的东西。”他缓缓走出一步，每一步落下，地面都微微震颤，仿佛不堪重负，裂开细密的纹路，“没什么大不了的。无论有什么东西特别，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毫无意义。如果挥一刀就能消失一个，那只要再挥上三刀，即使它再特别，也终究会完全消失。你们的努力，你们的准备，在我眼中，都只是徒劳。”
浦原喜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面色凝重地对夜一低声说道：“他要进攻了，做好准备。他的灵压已经开始凝聚，目标很可能是你。”
“我知道。”夜一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周身灵压再次凝聚，如同水流般在周身流转，做好了防御的准备，“我的感知还没迟钝到那种地步，他的灵压锁定我了。”
“还能战斗吗？”浦原喜助担忧地看了一眼她的左脚，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没有护甲的保护，要是被他击中，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在对谁说话？”夜一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服输的傲气，眼神愈发锐利，“我可是四枫院夜一！这点小伤小痛，这点小麻烦，还难不倒我。只要不用左脚攻击不就行了？防守和移动完全没问题，你就放心吧。”
话音未落，夜一猛然察觉不对——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蓝染身上的灵压突然消失不见，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她心中警铃大作，多年的战斗本能让她下意识地想要侧身闪避，全身的灵压瞬间汇聚到体表，形成一层防御屏障。但蓝染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到超越了感知的极限，快到让她的反应都慢了半拍，等她察觉到的时候，对方早已出现在了她的身侧，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白色外壳上的冰冷触感，甚至能闻到那外壳上散发的淡淡奇异气息。
“太慢了。”蓝染的声音在夜一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漠然，如同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与此同时，远处的一护正紧盯着战场中央的局势，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心中替四人捏了一把汗。他能看到蓝染已经锁定了夜一，却无能为力，只能握紧手中的天锁斩月，随时准备冲上去支援。就在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突然从他背后传来，带着几分慵懒与玩味，如同毒蛇吐信般，让他浑身汗毛倒竖：“这样好吗？背后……没有防备哦。”
一护浑身一僵，如同被冰水浇透，猛地回头，手中的天锁斩月瞬间指向声音的来源，黑色的灵压在刀刃上暴涨，做好了战斗准备。只见市丸银正站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双手插在死霸装的口袋里，手中的“神杀枪”依旧是短刀形态，狭长的眼睛里带着惯有的狡黠笑容，看起来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反而像是在欣赏一场有趣的闹剧。
市丸银看到一护如此紧张，忍不住轻笑一声，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却带着一丝冰冷的恶意。他找了块旁边的大石块坐了下来，姿态随意，双腿交叉，仿佛只是在欣赏一场与自己无关的好戏：“只是说说而已啦。开个玩笑嘛。”他抬手揉了揉头发，语气慵懒，眼神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就稍微……偷个懒吧。看着你们这么拼命，这么挣扎，也挺有意思的。反正你们也赢不了，不如让我好好看看，你们最后的挣扎能有多精彩。”
“你……你在说什么啊？”一护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警惕与不解，黑色的灵压在周身躁动得更厉害了，“现在可是生死关头，整个现世和尸魂界都面临危机，你竟然还在偷懒？你不是蓝染的手下吗？为什么不去帮他？难道你不怕他怪罪你吗？”
“就这样……好好欣赏吧。”市丸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抬手指了指战场中央，语气带着一丝笃定，仿佛已经预见了结局，“你们已经无计可施了。我跟在蓝染队长身边已经很久了，从尸魂界到虚圈，见过他无数次的强大，却也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副模样。”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如同流星划过夜空，随即又恢复了惯有的戏谑，“不过，他毕竟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植入的崩玉……所以也难怪会变得这么强。懂了吧？你们已经无计可施了。那四个人，还有你，全部被杀掉后，这场无聊的游戏就结束了。到时候，蓝染队长就能成为真正的神，而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我可不会让你如愿以偿！”一护怒吼一声，黑色灵压瞬间暴涨，如同黑色的火焰般在周身燃烧，眼中满是不服输的斗志，脸上写满了坚定，“我们绝对不会输！我会亲手打败蓝染，还有你！我会保护好所有人，绝对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
“很好。就像你一定会这么说。”市丸银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早已料到他会如此回应，眼神中满是轻蔑，“年轻人就是有干劲，可惜啊，干劲并不能弥补实力上的差距。你以为凭借你的一腔热血，就能战胜蓝染队长吗？太天真了，简直像个笑话。”
“而且，对方可是蓝染……”一护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地盯着市丸银，试图戳穿他的伪装，“谁知道你会不会也落不到好下场！你以为他真的会一直信任你吗？你不过是他的棋子而已，等他达成目的，不需要你的时候，你说不定也会被他抛弃，甚至被杀掉！你就这么甘心做他的工具？”
“哎呀呀，真没想到你会这么说呢。”市丸银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你这种说话方式，听起来就像是以自己死亡为前提而说的呢。你……内心深处……难道……已经放弃这场战斗了？只是在硬撑着而已，没错吧？”
“怎……”一护被他说得一怔，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一时语塞，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他不得不承认，蓝染的强大确实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甚至有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绝望，但他从未真正放弃过，他还有伙伴，还有想要守护的人，他不能输。
“哎呀呀……真拿你没办法。”市丸银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故作惋惜的意味，脸上露出一抹假惺惺的同情，“本以为你会再努力一下，会带来一点惊喜，但终究还是个孩子啊，内心太脆弱了，稍微遇到一点困难就开始动摇。”他缓缓站起身，双手从口袋里抽出，手中的“神杀枪”微微抬起，刀尖对准了一护，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如同蛰伏的毒蛇终于露出了獠牙，“我怎么能把像你这样的胆小鬼、懦夫，交给蓝染队长呢？既然你已经放弃了，那不如就让我来送你一程，也省得你在那里碍眼。”
话音未落，市丸银周身的灵压骤然变得凌厉起来，银白色的灵压如同利刃般扩散开来，与一护的黑色灵压碰撞在一起，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空气中弥漫着灵压交锋产生的锐利气流，刮得人皮肤生疼。而战场中央，蓝染对夜一的攻击也已悄然展开，淡紫色的灵压如同闪电般爆发，一场双线激战，即将同时爆发，而无论是哪一方的战场，都充满了绝望与未知的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