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虚夜宫之殇！黑翼与月牙的对峙
虚圈的夜空永远笼罩着暗沉的血色，浓稠得仿佛能滴下墨来。虚夜宫第五高塔的尖顶刺破铅灰色云层，塔身由白色杀气石堆砌而成，每一块石材上都刻着模糊的虚纹，那是千百年间无数虚类栖息、战斗留下的印记。此刻，厚重的石壁上还残留着葬讨部队溃散时留下的灵压痕迹——淡灰色的烟尘黏在石缝里，暗红色的血迹顺着岩壁蜿蜒而下，在塔基处积成小小的血洼，被夜风一吹，散发出刺鼻的铁锈味。
露琪亚收刀入鞘时，腰间的振袖轻轻晃动，袖角沾着的血珠落在地面，碎成细小的血花。她抬手理了理额前凌乱的碎发，指尖触到的皮肤还带着战斗后的灼热，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高塔顶层。那里传来的灵压碰撞声，像沉闷的惊雷般不断震动着空气，每一次声响都让她的心跟着揪紧——那是一护的灵压，混杂着另一种冰冷、锐利的虚之气息，两种力量激烈碰撞，连塔下的空气都跟着微微震颤。
“一护还在上面……”露琪亚咬了咬下唇，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太清楚一护的性格，哪怕拼到最后一丝力气，也绝不会轻易认输，可这次的对手是十刃，是连队长级死神都要谨慎应对的存在。她抬手便要往楼梯冲，手腕却突然被一只手轻轻按住，那只手的掌心带着薄汗，却异常坚定。
露琪亚回头，看到文刀站在身后。他的白色死神队服上沾满了碎石和尘土，左肩上还划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暗红色的血渍已经浸透了布料，显然刚才与葬讨部队的战斗也消耗了不少灵压。他的脸色带着几分苍白，嘴唇干裂，可眼神却像淬了冰般冷静，没有丝毫动摇。
“别去。”文刀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的目光扫过一旁的恋次和茶渡，最终落回露琪亚脸上，“那里不是你们能插手的战斗。”
“可一护他一个人……”恋次忍不住上前一步，右手死死攥着斩魄刀“蛇尾丸”的刀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蛇尾丸的蛇首在刀鞘里轻轻蠕动，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焦躁。“我们好歹能帮上点忙吧？哪怕只是牵制一下，也能让一护喘口气！”
文刀缓缓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更多的却是对顶层那场战斗的敬畏：“帮不上。你没感觉到吗？”他抬起手，指向塔顶的方向，“那两人的灵压已经超越了普通队长和十刃的范畴，每一次碰撞都能撕裂空间。你们进去，不仅帮不了一护，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你以为以乌尔奇奥拉的性格，会放过你们这些‘干扰者’吗？稍有不慎，你们甚至可能被他们战斗的余波波及，连自保都做不到。”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深邃：“而且，那是独属于黑崎一护和乌尔奇奥拉的战斗。从他们第一次在虚夜宫交手开始，这场对决就已经注定了——一个是体内流淌着死神与虚双重血脉的特殊存在，一个是对‘心’的概念充满疑惑的十刃，他们的战斗，早就不只是简单的胜负，更是对自身存在的确认。这种战斗，外人插不了手，也不该插手。”
露琪亚攥紧了衣角，指尖几乎要嵌进掌心。她当然知道文刀说得对——顶层传来的灵压太过恐怖，那股冰冷的杀意甚至让她的灵魂都在微微颤抖，可让她眼睁睁地站在塔下，听着上面传来的碰撞声，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无力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茶渡泰虎沉默地走上前，拍了拍恋次的肩膀。他的铁拳上还残留着战斗的淤青，眼神却很平静：“文刀说得对，我们留在这里，至少能守住塔下，不让其他破面上去打扰一护。”
恋次咬了咬牙，狠狠踹了踹地面的碎石，碎石在他的力道下裂成细小的粉末。他不甘心地低吼一声，最终还是松开了“蛇尾丸”的刀柄，刀柄上的冷汗顺着指缝滴落：“可恶……明明就在下面，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们就在这里等。”文刀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缓缓闭上眼睛，淡蓝色的灵子开始在他周身缓缓流转，像细碎的星光般缠绕在他身边，“我需要恢复灵压，刚才的战斗消耗太大了。你们守在这里，别让其他破面靠近——虚夜宫的葬讨部队不止这一支，万一有其他小队过来，我们必须挡住。”
三人相视一眼，最终都点了点头。露琪亚靠在墙边，双手抱在胸前，目光紧紧锁着塔顶的方向；恋次则来回踱步，时不时抬头看向楼梯口，像是在防备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茶渡则站在最外侧，庞大的身躯像一堵墙，将楼梯口牢牢挡住。塔下的空气瞬间变得安静，只有顶层传来的碰撞声不断传来，每一次声响，都让他们的心脏跟着一次次收紧。
而此时的第五高塔顶层，早已不复原本的模样。原本华丽的穹顶被灵压撕裂，露出了外面暗沉的血色夜空，破碎的琉璃瓦和石块散落在地面，被灵压卷起的气流形成了小小的漩涡，将碎石和尘埃卷入其中，打着转儿悬浮在半空。地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沟壑，最深的一道甚至能没过脚踝，那是“天锁斩月”和“黑翼大魔”碰撞时留下的痕迹，沟壑边缘还残留着黑色和墨绿色的灵压，像两道无法融合的光带，泾渭分明。
一护双手握着“天锁斩月”的刀柄，黑色的风衣被夜风猎猎吹动，衣摆上的破洞露出了下面结痂的伤口。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面的碎石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可眼神却异常锐利，像淬了火的刀锋般死死盯着对面的乌尔奇奥拉，黑色的瞳孔里映着对方的身影，没有丝毫退缩。
乌尔奇奥拉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模样。他的白色破面服纤尘不染，只有黑色的手套上沾了些碎石，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优雅。他握着斩魄刀“黑翼大魔”，刀身泛着淡淡的墨色光泽，刀刃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花纹，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杀意，仿佛能斩断世间万物。他微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可周身散发的灵压却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顶层笼罩在其中。
“锵——！”
两人的斩魄刀再次碰撞，金色的火花在刀刃相接处四溅，像细碎的流星般划过夜空。巨大的冲击力顺着刀柄传到两人手臂上，一护的手臂微微发麻，他能感觉到乌尔奇奥拉的力量——看似轻飘飘的一击，却带着千钧之力，若不是他这几天在虚夜宫经历了无数场战斗，力量和耐力都有了提升，恐怕早已被震飞。
地面在两人的力量下又裂开一道缝隙，碎石簌簌往下掉，落在下层的楼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乌尔奇奥拉微微挑眉，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可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是响转！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快的响转，连空气都来不及留下他的残影。
一护的瞳孔骤然收缩，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下意识地侧身闪避。几乎就在他移动的同时，一道冰冷的刀风擦着他的腰侧划过，将他身后的石柱拦腰斩断。“轰隆”一声，石柱轰然倒塌，碎成无数块碎石，朝着地面坠落。
“别以为只有你会提速！”一护低吼一声，双脚在地面狠狠一蹬，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乌尔奇奥拉，黑色的灵压在他周身暴涨，像一团燃烧的黑色火焰。他双手握着“天锁斩月”，刀身带着破空声，朝着乌尔奇奥拉的胸口斩去——这一击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刀风卷起的碎石如暴雨般砸向四周，连空气都被撕裂出刺耳的声响。
乌尔奇奥拉却依旧从容不迫。他微微侧身，避开了一护的攻击，同时手腕一翻，“黑翼大魔”的刀刃带着冰冷的杀意，朝着一护的手腕削去。一护连忙收刀格挡，“锵”的一声脆响，两人再次陷入僵持。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顶层的碰撞声几乎没有停歇。一护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天锁斩月”的刀风时而如狂风骤雨，时而如惊雷乍现；而乌尔奇奥拉则像一个优雅的舞者，每一次闪避、每一次格挡都精准无比，他很少主动进攻，却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发起反击，将一护的攻势化解于无形。
两人的身影在废墟中不断闪烁，黑色的风衣和白色的破面服在空气中划过两道残影，斩魄刀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墙壁和地面在他们的战斗中逐渐碎裂，原本宽敞的顶层空间，此刻几乎被拆得只剩下几根摇摇欲坠的石柱，石柱上布满了刀痕，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终于，在一次乌尔奇奥拉侧身闪避后，一护抓住了对方的破绽。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灵压都凝聚在“天锁斩月”的刀身上，黑色的光芒瞬间暴涨，照亮了整个顶层，连夜空的血色都被这道光芒压下去几分。
“月牙天冲！”
巨大的黑色月牙从刀身喷涌而出，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朝着乌尔奇奥拉直逼而去。这一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凝练，黑色的光刃边缘泛着淡淡的红光，那是灵压高度浓缩的迹象，足以击碎最坚硬的岩石，甚至撕裂空间。
塔下的露琪亚等人都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灵压，露琪亚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担忧：“是一护的月牙天冲！他用了这么强的力量……”
恋次也握紧了拳头：“应该能击中吧？”
然而，顶层的情况却超出了他们的预料。面对这足以击碎岩壁的一击，乌尔奇奥拉却只是微微抬眼，眼神里没有丝毫惊慌。他缓缓举起“黑翼大魔”，手臂微微用力，刀身泛着的墨色光泽变得更加浓郁。
“嗤啦——！”
一声轻响，仿佛布料被撕裂。那道巨大的黑色月牙，竟然被乌尔奇奥拉用“黑翼大魔”轻轻一斩，直接分成了两段！两半残余的力量擦着乌尔奇奥拉的身体飞过，狠狠砸在两侧的石柱上，“轰隆”一声巨响，石柱瞬间化为粉末，烟尘弥漫了整个顶层，将两人的身影都笼罩在其中。
一护瞪大了眼睛，握着“天锁斩月”的手微微颤抖。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大脑一片空白——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月牙天冲被人如此轻易地斩断！哪怕是之前面对葛力姆乔，他的月牙天冲也能造成不小的伤害，可在乌尔奇奥拉面前，这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乌尔奇奥拉的实力，竟然还藏着这样的底牌？
就在他分神的瞬间，烟尘中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护猛地回过神，只觉身后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那股寒意让他的灵魂都在微微颤抖——是乌尔奇奥拉！他竟然在烟尘中发动了偷袭！
“不好！”一护下意识地转身，双手握着“天锁斩月”横在身前。
“锵——！”
“黑翼大魔”的刀尖堪堪抵在“天锁斩月”的刀身上，冰冷的杀意扑面而来，乌尔奇奥拉的脸近在咫尺，他的瞳孔是深邃的墨绿色，像一潭没有波澜的湖水，看不到任何情绪。
“分心，可是战斗中的大忌。”乌尔奇奥拉的声音在一护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他的左手缓缓抬起，食指对准了一护的胸口，墨绿色的灵压开始在指尖凝聚，那股灵压带着毁灭般的气息，让一护的皮肤都感到一阵刺痛。
“虚闪。”
没有多余的废话，墨绿色的虚闪瞬间爆发，像一道疾驰的闪电，直接击中了一护的胸口。巨大的破坏力让一护的身体瞬间被击飞，狠狠撞在身后的石壁上。“轰隆”一声，顶层的墙壁被炸开一个巨大的破洞，碎石和烟尘喷涌而出，连塔下的露琪亚等人都能清晰地看到那道墨绿色的光芒，以及被光芒击中的一护。
“一护！”露琪亚失声喊道，就要冲上去，却被茶渡死死拉住。
“别冲动！”茶渡的声音很沉，“你现在上去，只会送死！”
烟尘渐渐散去，乌尔奇奥拉站在破洞边缘，目光落在破洞下方的身影上，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一护半跪在地上，黑色的风衣被虚闪灼烧得残破不堪，胸口的衣服更是被炸开一个大洞，露出了下面渗血的伤口，墨绿色的虚闪能量还残留在伤口处，不断侵蚀着他的身体。他的嘴角溢出鲜血，滴在地面上，染红了碎石，可他却依旧没有松开“天锁斩月”，而是用刀柄撑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
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多了一丝坚定——越是强大的敌人，越是能激发他骨子里的倔强。
“喔？不使用假面，也能抵挡我的虚闪了……”乌尔奇奥拉收起“黑翼大魔”，语气里多了一丝探究。他上下打量着一护，像是在观察一个有趣的实验品，“你变厉害了。是因为打败了葛力姆乔吗？还是说……是因为那个女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楼梯口的方向，墨绿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冷漠：“或者是因为……在这塔下奋战的同伴？那个叫井上织姬的女人，已经是我们的同胞了——蓝染大人已经将她转化，即便你救走了她，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救走她，毫无意义。”
“这不是……你可以决定的事！”一护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握紧了“天锁斩月”的刀柄，黑色的灵压再次在他周身升腾，比之前更加浓郁，“我答应过要带她回去，就一定会做到！至于她是不是你们的‘同胞’，不是你说了算，更不是蓝染说了算——井上她自己，才有权利决定自己是谁！”
“没错……因为这是由蓝染大人来决定的。”乌尔奇奥拉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可改变的事实。他再次举起“黑翼大魔”，墨色的刀身上杀意涌动，“看来，我得让你明白，有些事，不是靠‘答应’就能做到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的承诺，一文不值。”
就在两人准备再次交手时，楼梯口的阴影里，两道人影悄然靠近，最终停在阴影深处，气息收敛得极好。不远处的井上织姬全然没有察觉，她的目光始终紧锁着战场中央的一护，眉头紧蹙，双手不自觉地攥着裙摆，连指尖泛白都未曾留意。
一护看到织姬，心中一暖，可更多的却是急切——这里太危险了，织姬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没有死神的力量，待在这里随时可能受伤！他刚要开口让织姬离开，乌尔奇奥拉却已经发动了攻击。
“唰——！”
乌尔奇奥拉的身影再次消失，响转的速度比之前更快，几乎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一护心中一紧，下意识地举起“天锁斩月”防御，可就在这时，他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能看清乌尔奇奥拉的动作！
乌尔奇奥拉的响转轨迹在他眼中变得清晰——不再是之前那种无法捕捉的残影，而是能看到他移动的方向和速度；他挥刀的角度也不再是毫无规律，一护甚至能提前预判出他下一步的攻击位置。
“可以的……”一护心中暗道，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光亮，“我能看见，也能做出反应！战斗的方式并不会因其拔剑与否而发生根本性的改变……那充其量不过是手刀的延续……我要用心看，用心看！”
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乌尔奇奥拉身上。在乌尔奇奥拉的刀即将斩到他面前时，一护突然上前一步，左手死死握住了乌尔奇奥拉握着“黑翼大魔”的右手——他能感觉到乌尔奇奥拉手套上的冰冷，以及对方手臂上传来的力量，可他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
右手的“天锁斩月”则带着黑色的灵压，近距离朝着乌尔奇奥拉的胸口斩去！
“噗嗤——！”
刀刃划过布料和皮肤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乌尔奇奥拉显然没料到一护会突然发动这样的攻击，他的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击退数步，白色的破面服被斩开大半，露出了他苍白的胸膛——心口处，一个清晰的“4”字纹样赫然在目，那是十刃第四的标记。
一护喘着粗气，看着乌尔奇奥拉，语气里带着一丝喘息，却也多了几分自信：“只有这种程度啊……这就是所谓的钢皮吗……的确是有够结实的。不过，比起之前，我对你的动作……已经能有所判断了。”
“你说什么？”乌尔奇奥拉低头看了看胸口，他的眼神第一次有了明显的波动，不再是纯粹的冷漠，而是多了一丝难以置信，甚至还夹杂着几分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困惑——这个人类，竟然能突破他的钢皮，还能预判他的动作？
“之前交手时，我对你简直无所适从……”一护喘着粗气，握着“天锁斩月”的手微微发抖，刚才那一击几乎耗尽了他残存的大半灵压，但他依旧努力挺直脊背，眼神里带着一丝笃定，“无论攻防，还有反应、速度和方向……我简直都有点蒙了……就像在与机械或者石像战斗似的——你太精准了，精准到没有任何破绽，却也少了点‘活气’。”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乌尔奇奥拉心口的“4”字纹样上，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不过好在我此刻已经能做出判断了……不知道是因为我在战斗中越来越像虚了……还是……你在不知不觉中，更接近人类了？”
“你说我……更接近你们人类了？”乌尔奇奥拉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像是被触及了什么禁忌。他猛地将“黑翼大魔”从地面拔出，刀刃划过碎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墨绿色的灵压在他周身暴涨，比之前更加浓郁，几乎要将整个顶层都笼罩在其中，破碎的石柱在灵压的冲击下，又裂开几道细小的缝隙。
“看来，对于能跟上这种程度的我，很让你欣喜啊。”乌尔奇奥拉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里的困惑被杀意取代，“可惜，你的判断，还是太天真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这一次的响转，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快，快到留下了三道清晰的残影，分别出现在一护的前后左右，每一道残影都握着“黑翼大魔”，摆出攻击的姿态，让人根本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一护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能感觉到四周都传来冰冷的杀意，每一道残影都散发着与乌尔奇奥拉本尊相同的灵压，根本无法分辨真伪。“可恶……这是……”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正前方的残影突然动了！“黑翼大魔”从上而下，带着劈山裂石的力量，斩向一护的头顶！一护下意识地举刀格挡，“锵”的一声脆响，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手臂瞬间发麻，膝盖微微一弯，几乎要跪坐在地上。
可就在这时，他身后的残影也突然发起攻击！“黑翼大魔”的刀尖带着冰冷的杀意，直刺他的后背！一护猛地转身，挥刀欲挡，却发现那只是一道虚影——真正的乌尔奇奥拉已经绕到了他的右侧，“黑翼大魔”的刀刃泛着寒光，距离他的肩膀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眼看就要斩中！
“三天结盾！”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脆却坚定的声音从战场边缘响起。淡橙色的屏障瞬间在一护右侧凝聚，像一面透明的盾牌，将“黑翼大魔”牢牢挡住。“砰”的一声闷响，淡蓝色的光芒剧烈波动，屏障上出现了几道细小的裂纹，却终究没有破碎，硬生生扛住了乌尔奇奥拉这一击。
一护和乌尔奇奥拉同时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井上织姬站在那里，双手合十，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脸色苍白如纸，显然维持“三天结盾”消耗了她不少力量。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死死盯着乌尔奇奥拉，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却没有丝毫退缩：“不准……伤害黑崎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