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把沈芊唤醒,迷瞪瞪的睁开眼,“妈,这么早?”沈知微已经收拾好了,
“这几天,你就在这住着,我得去盯着血珠子,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梅音。”说着背起包往外走,沈芊忙跳下床拉住她,“等会,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奔波了这么多天,你在家休息吧。”拉下她的手,“再说那丛林里蛇虫鼠蚁那么多,你受不了的。”顿了顿,又说道:“族长的车,只够搭载我一人,没办法带你。”
可是,她真的不擅长跟陌生人交流,沈芊张了张口,“那,好吧。你注意安全。你晚上不回来吗?”
“是,昨天是因为知道你要来,所以才赶回来的,我们得盯着果子,而且那护着果子的异兽应该还在附近,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想办法。”
“药物呢?类似迷药,能不能把它迷晕?”
“我也想到了,昨天车波去接你的时候带回来些给族长了,到时候我们去试试。”
“那你们一定要当心。”沈芊有些紧张,“我还是跟着你们去吧,我可以去借车啊。”
沈知微安抚她,“芊芊,没事的,我们现在只是去盯着果子成长,等它成熟了,我们再一起去好不好?”
“那好吧。”见妈坚持不带自己,沈芊只好答应下来。
沈知微一走,房间里空荡荡的,她洗漱好之后进了堂屋,桌上已经放了一碗粥,两个鸡蛋和一些蔬菜,梅音在厨房忙碌着,见她进来,客气的说道,“沈小姐,快吃饭吧。”
沈芊礼貌的道谢,“您叫我芊芊就好,不用这么客气。”
梅音笑笑,道声好,转身又忙碌起来,沈芊快速的吃完早饭,将空碗端到水下洗干净,抬头从窗外看向远处,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到了,太阳初升,远处的万亩梯田在云海下闪着金色的光芒,旁边不知道是种的什么,一片片紫和一片片的红,在太阳的照耀下像是一层层彩色的阶梯,美得让人不敢呼吸。再远处,就是一片片的树林,将这些梯田围绕起来,像是在保护着它们一样。树林外面,更是连绵起伏的高山,屹立在天边。沈芊走向外面,村庄里的人都开始陆陆续续地出门,头上都戴着银泡包头,背上一个大大的竹制背篓,在田埂上农作。
“我们这里,是不是很漂亮。”梅音忙完了,擦着手走出来,沈芊笑着点头,“是,这里美得像是一幅山水画卷,没有城市里的喧嚣,能让人变得很安静祥和。我喜欢这里。”
“可是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外面的城市,就像我的女儿,一成年,就跑出去了,说想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梅音笑道,“也许你在这呆时间长了,也会觉得这种一成不变的生活很苦闷。”
“也许吧。”沈芊看向梅音,“也或许,在见识到外面的世界后,您的女儿会觉得,这里才是净土。”
“阿妈!阿妈!”正说着,远处传来女孩的叫声,沈芊寻着声音望去,一个身穿t恤牛仔,稍稍有些偏壮的女孩正拉着什么往这边走,“诺依?”梅音忙下楼迎上去,沈芊跟上她脚步,走近才发现,这女孩好高,自己165的身高才只到她下巴,车诺依也看到了沈芊,但顾不得问她是谁,拉着梅音道:“阿妈快帮忙看看,还能救活吗?我回来的路上发现的。”
“你这哪捡到的?”梅音蹲下看了看,“我只能看看感冒发烧,他这伤的太重了,我看不了!”顿了顿,“皮外伤还能治,但这脑袋上的问题我真不行,这些小年轻,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一天到晚去攀爬那些个悬崖。”有些怒其不争。
“那怎么办。”车诺依有些着急,“妈。你不是族里的医生吗?不管怎么样先治一下嘛,难道要看着他死吗?”
原来梅音还是族里面的医生?沈芊蹲下来仔细地查看已经昏迷的男人,脸色惨白,头上估计有多处伤口,左手骨折,脚扭伤肿了一大块,其他地方还行,沈芊注意到这人看起来很年轻,虽然身上被血污沾染,但不难看出他身上穿的衣物都很昂贵,这样的人,一般都不会单独出行,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的跌落,她蹲下来,把了把脉,抬头看向梅音,“梅姨。我们一起搭把手,尽力救一把吧,山里离医院太远,这一身的伤也不适合在山路上颠簸。”
车诺依拼命点头附和,梅音点头答应下来,三人合力将男人抬到了二楼堂屋,车家房间少,只能将他放在小榻上。将他放置好,沈芊跑回房把银针拿出来,吩咐车诺依打点水给他擦洗,车诺依也不多话,利落地转头去打水,还拿了身阿爸干净的里衣过来,梅音看着沈芊的银针,“你也是医生?”
“我以前跟着一个老中医学过一些。”沈芊下完针回她,“但我并没有考过医生执照。”净手后小心翼翼地查看他的头部,摸到了,后脑勺和头顶都有一片凹陷,也不知脑袋里会不会有血块,她沉下心,继续给他把脉,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心下来,还好,这人命大,暂时没什么大问题,只要适当的施针,后期应该不会出事。她看向男人的衣物,一旁的诺依似看出她的烦恼,主动上前,小心地帮他擦洗后换上干净的衣物。
沈芊松了口气看向梅音:“梅姨,你这有什么草药吗?治皮外伤的一会也可以给他敷上。”梅音点头,出去配药。等药拿来,诺依和沈芊便分工合作,一个处理头一个处理皮外伤,最后拿些干净的纱布帮他固定住手臂和脚,一顿忙活,两人终于能歇下来坐旁边休息。
“你学过护理知识?”诺依的手法很稳,像是学过专业知识的人。人也长得很阳光,是那种明媚的漂亮女孩。
“是,我现在在省城医院做护士。”诺依伸手,“我叫车诺依,你的针法很厉害。”
“你好,沈芊。”笑着回握,“谢谢你的夸奖,我暂时住在你家。”
“今天要不是你,我和阿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沈芊失笑,摆摆手,“不敢当,我听梅姨的意思,经常会有人在这附近攀岩吗?”
“以前是没有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北边那片悬崖在网络上突然红了起来,说是攀到顶峰后可以看到人间盛景,哄得一些攀岩爱好者就开始往这边涌过来,不过之前倒是也没有发现过有人坠崖的事,他是第一个。”
车诺依看向小榻上的男人,长的倒是蛮英俊的,侧颜的鼻梁弧度像远山背脊,挺拔却不生硬,唇形薄却精致,即使躺在那也能看出他的身形很完美,车诺依想起刚才帮他换衣服的场景,脸后知后觉地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