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年怔住了。
他清俊的脸上布满了惊悚和不敢置信,“你....你说什么?”
梵音踮起脚凑近他耳边,“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姿势很暧昧吗?”
沈斯年脑子叮的一下,他都没反应过来,依靠抗拒本能往后退了好几步。
“哈哈哈哈哈哈哈....”梵音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大肆传来,她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沈斯年这下醒神过来了,他表情从白到红再到黑,简直就是个彩绘板。
沈斯年气到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知廉耻!”好不容易憋出这句话,他甩甩手就走了。
他就是手贱,她被不被打,关他屁事啊。
“哈哈哈哈哈....”梵音的笑声久久不散,直到她笑出眼泪来才收敛。
她觉得有时候逗逗沈斯年也挺有趣的。
忽然熟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要我送你回去吗?”
梵音循着声音看去,钟离鲜站在一棵树下看着她,她有点惊讶,没想到他还在这。
钟离鲜像是知道她的想法,问:“你来这找我吗?”
他听完了刚才他们的对话,他觉得梵音是来找他的,当然也只能是找他的。
黑夜让他的脸模糊,不过他勾人的声音还是给人无限遐想的。
梵音没有遮掩,“嗯。”
“是吗?”钟离鲜没有惊讶也没有问她找自己是因为什么,他只是笑道:“走吧。”
坐在钟离鲜车里,闻着好闻又不浓密的玫瑰香味,梵音表现得有点拘谨。
路过一个红灯时,钟离鲜停下车从口袋掏出一个盒子递给梵音。
“什么?”梵音诧异道。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钟离鲜说着,还对梵音抛了个媚眼。
梵音手有点颤抖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条钻石项链,估摸着足足有十克拉。
“卧槽,这么大?”梵音心里惊道,但表情是惊喜和不敢相信,“这是?”
“喜欢吗?上次我记得你买了很多钻石。”钟离鲜认真道,模样很是深情。
为什么钟离鲜很受女人欢迎?一是因为他的样貌和金钱,二就是他会投其所好,为女人喜欢的东西一掷千金。
梵音说不感动是假的,她鼻子有点发酸,“谢谢。”
“你喜欢就好。”钟离鲜轻声道,路灯照在他脸上,把他衬托得就像雕塑,精致漂亮极了。
梵音落下惊艳的目光,爱不释手的看着手中的项链,对沈颂年的愤怒已经消失了。
她好像把大部分精力开始放到钟离鲜身上了。
钟离鲜清亮的眼眸里浮现点点黑气,一切都按他预想的在进行。
-
后面接下来的两周,梵音白天上学,放学后和沈颂年见面吃了饭,然后晚上她又出去。
当然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钟离鲜那么厌恶她,怎么可能碰她?就是简单的约会而已。
沈颂年因为最近完全接手沈家的工作业务,每天都很忙很忙,他还要抽时间去接梵音,自然心思没有之前那么细了,所以他并没有发现梵音有什么异常。
又一个晚上,梵音正打算出门。
“早点回来。”刘秀曼坐在客厅看电视,大声嘱咐,她以为梵音最近晚上都是和沈颂年出去约会呢。
“我知道。”梵音关上门走了。
离开别墅区,梵音坐上出租车,她晚上是自己打车的,没有让司机送。
车子驶往醉汀红的方向,梵音表情有点凝重,按理来说她有追沈颂年的经验,在钟离鲜那里提升下好感度应该不难的。
为什么这十几天,她没有感觉到他对自己再进一步的上心,相反她就像他身边平常那些女人一样。
她眼睛划过一道暗芒,调出元洛的号码。
“帮我向钟离鲜开一枪。”她发出这几个字,顺便打了两百万过去。
不一会儿,元洛回信息了。
“好。”
她猜想,对于钟离鲜这种花花浪荡公子,唯有共苦才能撬开他心脏的一点缝隙。
命悬一线的苦难才行。
梵音紧张地咬紧下唇,她在赌。
车子很快到了醉汀红,这次梵音没有进去,而是在车里等。
当看到钟离鲜车来了,她拉开车门走到他车旁,打开副驾驶坐上去,“今晚我们去枫叶公园吧,听说那里现在很美。”
钟离鲜有点不耐烦,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好。”
枫叶公园离醉汀红其实挺远的,开了将近40分钟才到。
十点的枫叶公园已经没有人了,也许是因为时间晚了也可能天气太冷了。
梵音下了车,站在被灯光装饰的枫树下。
枫树公园果然很美,装饰的灯把一棵棵枫树完整地勾勒出来,像一幅美丽的画。
而远处高楼上,一架消音的狙击步枪正对着梵音这个方向。
梵音好像有感知般,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身后是钟离鲜的脚步声,她收回眼神抬头望着彩灯装饰的枫叶树。
“真美啊。”她感叹道。
钟离鲜随意敷衍,“嗯。”
梵音发现他在敷衍自己,失落道:“我以为你会喜欢这里。”
钟离鲜抬眸绕着枫叶公园看了一圈,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约会,他们总喜欢这种地方。
爱不就是极致的性吗?
他眼神落到梵音身上,蓝色眼眸深处是极度的嫌弃。
如果要他和梵音上床,他会想杀人。
梵音得不到他的回答,心里的失落更加明显了,鼻尖都有点发酸。
她这两周对钟离鲜所下的心思甚至超过了当初对沈颂年,所以此刻的她就把钟离鲜当成了自己最爱的人。
她眼睛有点模糊不清地看着他。
“我.....”钟离鲜薄唇微抬,突然闷哼一声,眼睛瞪得大大的。
痛意瞬间袭击了他的大脑,微热的液体从他胸口流出来,白色衬衣飞快被鲜血染红。
梵音眼睁睁看他衣服被染红,吓得呆住了。
“钟...钟离....鲜。”她颤抖着声音喊。
钟离鲜唇角一行鲜血流出来,他微闭双目,慢慢瘫软下去。
“该死!”他心里此时只有咒骂,他回来的消息应该没有人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