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鬼推开车门的瞬间,恰好看到那根钢管带着砸向阿峰的肩胛。
根本来不及多想,阿鬼手臂猛地一甩!
“嗖——!”
一道乌光破空而出!
是他随身携带、淬炼过的三棱军刺!
“噗嗤!”
军刺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钉入了那个持刀混混的手腕!
“啊!!!”那混混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砍刀“当啷”落地,手腕处一个三角形的血洞鲜血狂涌!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混战场面为之一静!
所有人都被这狠辣精准的手法震慑住了。
阿峰压力一轻,趁机一脚踹开身前的一个混混,捂着剧痛的左肩后退两步,龇牙咧嘴地骂道:
“我丢!阿鬼你小子再晚来一步,老子就要被开瓢了!”
阿鬼没有理会阿峰的抱怨,他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拔回自己的军刺,在那混混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迹。
随后,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站在面包车旁边的李刚。
此时,阿耀也已经带人完成了反包围。
四五十号核心兄弟,如同铜墙铁壁,将李刚带来的二十多人连同他们的车辆,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砍刀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白光,强大的压迫感让那些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混混们个个面色发白,下意识地往中间缩。
李刚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看着阿鬼那非人的冷静,看着阿耀带来的人那统一的煞气和精良的装备,再看看自己这边虽然人多但明显是乌合之众的手下,知道今天踢到铁板了。
这绝不是普通的混混,这是真正的亡命徒!
是见过血、杀过人的狠角色!
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惧,上前一步,试图稳住场面:“各位朋友!哪条道上的?在下李刚,做沙石生意!是我儿子不懂事,得罪了各位,我代他赔个不是!”
他指了指阿峰:“但这位兄弟,下手也太重了吧?打了我儿子,还伤了我这么多弟兄,总要给个说法吧?”
“说法?”
阿鬼还没开口,缓过劲来的阿峰已经骂开了。
他忍着肩痛,一把推开想扶他的兄弟,趿拉着人字拖走到李刚面前,指着他的鼻子:
“我丢雷老某!你他妈还好意思要说法?”
“你儿子像个疯狗一样冲进来抢场地,还先动手打人,老子没当场废了他已经是给面子了!”
“你倒好,带着一群虾兵蟹将来堵你峰爷?怎么,打了小的,老的出来找场子?”
李刚被阿峰骂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他混了这么多年,眼力还是有的,知道对方势大,硬拼绝对吃亏。
他忍着怒气,看向似乎比较好说话的老金:“这位……金总是吧?刚才在酒店是误会,你看,这事能不能私了?我李刚愿意赔偿各位的损失……”
老金扶了扶眼镜,脸上依旧带着那抹公式化的笑容,但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暖意:“李老板,现在说私了,是不是晚了点?”
他指了指被砸得面目全非的轿车,以及捂着肩膀呲牙咧嘴的阿峰:“车坏了,人伤了,惊扰了云哥筹备婚礼的兴致。你觉得,赔点钱就能了事?”
“云哥?”
李刚捕捉到这个称呼,脑子里“嗡”的一声。
一个可怕的名字浮上心头——王云!
难道……这帮人是王云的手下?!
那可是扳倒刘龙、硬撼敖龙,如今在庆云镇一手遮天的煞星!自己儿子竟然惹到了这位爷的头上?!
李宏伟此刻也吓傻了,躲在他爹身后,瑟瑟发抖,再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李刚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当场抽死这个惹是生非的儿子。
他连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阿耀和阿鬼拱手:“误会!完全是误会!”
“两位兄弟,还有这位峰哥,是我李刚有眼无珠,教子无方,冲撞了各位!”
“我……我代这不争气的儿子,给各位赔罪了!”
说着,他狠狠瞪了李宏伟一眼:“还不快给峰哥跪下道歉!”
李宏伟早就吓破了胆,闻言“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带着哭腔喊道:“峰哥!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阿峰看着跪地求饶的李宏伟,又看了看脸色惨白、冷汗直流的李刚,心中的火气消了一些,但那股恶气还没出尽。
他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了几分邪气和戏谑的笑容。
他推开想要搀扶他的兄弟,一瘸一拐地走到李宏伟面前。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缓缓抬起了脚,脱下了那只臭名昭着的人字拖。
顿时,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汗臭、脚泥和真菌发酵的浓郁“香”气,如同生化武器般弥漫开来!
离得近的几个混混忍不住干呕起来,连李刚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捂住了鼻子。
阿峰拎着那只脏兮兮、味道感人的拖鞋,用鞋底轻轻拍打着李宏伟红肿未消的脸颊,笑眯眯地说道:
“小子,刚才不是挺横吗?”
“现在知道错了?”
“行啊,峰爷我给你个机会。”
他把拖鞋往李宏伟面前一扔,指了指自己的光脚丫子,又指了指那只拖鞋:
“来,”
“把峰爷我这只鞋,”
“给我舔干净。”
“舔得我满意了,今天这事,就算完。”
“不然……”
阿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老子现在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蛋黄炒韭菜’!”
说着,他的手就作势要往李宏伟的裤裆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