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正版的？
陆凡脑子“嗡”的一下，彻底懵了。
什么玩意儿？
用了这么久的灵女系统，又是绑定又是转移伤害的，结果你现在告诉我，那是冒牌货？
盗版？
那我他妈的是什么？
盗版软件的付费用户？
“你到底是谁？”
陆凡一边警惕地盯着四周再次聚拢过来的骷髅海，一边在心里飞快地问道。
“都说了，我是你真正的系统。”
那个声音显得更不耐烦了，“你可以叫我‘源’。至于你之前用的那个，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么说吧，它就是个低劣的、被人破解修改后流出来的测试版本，功能残缺不全，限制又多，简直是垃圾中的战斗机。”
陆凡听得眼角直抽抽。
垃圾？
我靠着这个“垃圾”，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特工，活到了现在，还组建了幽灵小组，干掉了那么多鬼子，你管这叫垃圾？
那要是正版的，岂不是要上天？
“行了行了，别在那儿大惊小怪的了，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源”的声音里充满了鄙夷，“要不是这个叫‘黄泉比良坂’的破领域隔绝了那个垃圾系统的弱智信号，我还懒得跟你说话呢。”
“你……你能带我出去？”
陆凡抓住了重点，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废话。”
“源”的语气理所当然，“就这种半吊子的‘固有结界’，连法则都没能完全自洽，漏洞百出，也敢学人家自称为神？真是笑掉大牙了。我要是连这个都破不了，干脆直接格式化拉倒。”
固有结界？
这是什么词？听起来好像比“领域展开”更高级一点。
“别废话了！快说怎么出去！”陆凡急了。
不远处，夏语冰的情况已经岌岌可危。
她那身“利维坦”装甲，本来就在跟山本雄一的战斗中破损严重，现在被这无穷无尽的骷髅海围攻，更是雪上加霜。
“铛！”
一声刺耳的金属断裂声。
她左臂上的装甲，被一具高大的骷髅将军用巨斧硬生生给劈了下来，露出了里面被震得鲜血淋漓的手臂。
“冰冰！”陆凡心头一紧。
虽然“源”说伤害转移效率下降了九成，但那剩下的一成，还是让陆凡胸口传来一阵闷痛。
夏语冰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但眼神依旧冰冷。她扔掉已经失效的左臂装甲，仅用右手握着袖剑，继续战斗。
但谁都看得出来，她撑不了多久了。
“想出去？”
“源”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也不是不行。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帮你，你总得付出点什么吧？”
我靠！
我就知道！
这天下的系统，果然一个德行，全他妈是奸商！
“你想要什么？”陆凡咬着牙问。
“很简单。”
“源”说道，“那个垃圾系统，在你身上留下了很多后门和垃圾文件，占用了我不少核心权限。我要你配合我，把它彻底卸载干净，然后，让我进行一次完整的、深度的格式化和重装。”
卸载？重装？
陆凡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说得怎么跟重装电脑系统似的。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陆凡警惕地问。
“好处？好处大了去了。”
“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诱惑，“那个垃圾系统，最核心的功能就是‘伤害转移’，对吧？简直是粗鄙不堪！
真正的‘灵魂共鸣’，是力量的共享，是技能的融合，是意识的链接！
是让你和你绑定的那些小姑娘，真正成为一个1+1远大于2的整体！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单纯地把她们当成几个备用血包！”
“而且，那个破商城，卖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几十年后的未来科技？
在我看来，跟一堆破铜烂铁没什么区别。
真正的宝物，是能够直接作用于法则层面的概念武装！
是能够让你一拳打爆一颗星星的神器！”
一拳打爆一颗星星？
陆凡听得口干舌燥。
大哥，你这牛逼吹得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我们这儿打个鬼子都费劲，你直接给我整到星际争霸去了？
“信不信由你。”
“源”似乎懒得再解释，“现在，我就问你一句，干不干？
你要是再犹豫，你那个叫冰冰的小姑娘，可就要被拆成零件了。”
陆凡猛地惊醒，看向战场。
夏语冰的情况更加糟糕了。
她的右腿装甲也被打坏，只能半跪在地上，用袖剑支撑着身体。
无数的骷髅兵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向她，眼看就要将她彻底淹没。
干！
必须干！
别说重装系统了，现在就算让我喊他爹，我也认了！
“我答应你！怎么做！”陆凡毫不犹豫地在心里吼道。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源”满意地笑了笑，“很简单，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放开你的意识，完全地、毫无保留地相信我。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放开意识？
这他妈不就是任人宰割吗？
万一你不是什么正版系统，而是“影”那个老鬼的分身，我岂不是直接GG了？
“小子，我能感觉到你的不信任。”
“源”的声音冷了下来，“我没时间跟你耗。最后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三……”
陆凡看着远处被骷髅兵淹没，只剩下红色目镜还在顽强闪烁的夏语冰，心一横。
赌了！
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赌一把！
“二……”
“我同意！”陆凡大吼道。
“一。”
“源”的声音落下。
“很好。那么……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
话音刚落，陆凡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瞬间从灵魂的最深处爆发出来，席卷整个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