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韩岩,见过道友。”韩岩拱手施礼。
对一个即将成为自己孙女婿的“晚辈”行礼,这让他心中颇为别扭。
但随即,他就很好的摆正了心态。
毕竟对方是炼丹大师,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相比的。
他更不能以长辈自居,能跟对方平辈相交就已经很荣幸了。
将来怕是少不得要通过孙女麻烦此人。
秦海楼操纵飞剑,降落在地,拱手微笑上前道:
“道友不必多礼,我来接舞衣,应该没问题吧?”
就这么一笑,让韩岩身后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在心中叹息:
“世上真是没有完人啊,上天给了此人炼丹的天赋,顺便也就拿走了他的容貌。”
“这猥琐的模样怕是跟家里的门房老秦差不多,也就更年轻一些,咦,好像两人都姓秦唉。”
“果然,美女都是配野兽的,就这相貌,比着舞衣,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其中,还有着那么几个不知天高地厚,对韩舞衣有过非分之想的淬体期的下人心中不平:
“可恶,一想到舞衣小姐就要被这种猥琐的人压在身下,我真的是好气啊!”
韩父韩母对视一眼,微微一叹,为了韩家,真是苦了女儿了。
韩岩脸上挤满了微笑,配上病态憔悴的老脸,真是意味难明。
“舞衣能够嫁给道友,自是她的福气,我韩家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随即回头吩咐丫鬟,“去,带小姐出来。”
“道友爽快,”秦海楼喜欢韩岩的识趣,取出一个瓶子,扔了过去:
“这便是洗元丹,我就提前恭祝韩道友褪去病体,雄风再起了。”
韩岩赶忙小心的接过,捧在手里。
这一刻,他的心情真是太复杂了。
自己苦苦寻求而不得,想不到最后却是因为孙女,终于得到了这洗元丹。
恢复的希望就在眼前,韩岩也顾不上冒昧了,他得先试试丹药的真假。
“道友,可否容我先服下此丹一试?不怕道友见效,老夫缠绵病榻已经有些年头了,如今宝丹在手,我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道友请便,待道友服丹完毕,我再带舞衣离去。”
秦海楼笑颜不改,表示毫不介意。
心中则在吐槽:“老东西,就冲你这句话,以后休想薅老子羊毛。”
韩岩告罪一声,立马冲进了屋内,开始服丹疗伤。
此时,韩舞衣也已经出来了,走到秦海楼面前盈盈一礼。
看向秦海楼的目光,羞赧中又带着一些彷徨。
仿若一只受惊的小兔,不知该如何自处。
毕竟说和做,是完全截然不同的两码事。
为了爷爷,她愿意牺牲自己,但如今事到临头,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勇敢。
“或许是因为他的相貌,让自己有些害怕吧....”韩舞衣心中这么认为。
韩舞衣一袭大红喜袍的装扮,倒是给了秦海楼不一样的感受。
明眸皓齿,面带桃花,偏偏又眼神戚戚,惶恐莫名,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欺负啊。
秦海楼牵起她柔嫩的小手,安慰道:“别怕,我会好好待你的。”
韩舞衣轻“嗯”了一声,转身看着父母,对着她们拜下:
“还请爹娘保重,女儿以后不能侍奉膝下了。”
韩父只能无声叹气,满脸苦涩。
韩母则顾不了许多,上前抱着女儿,再次泣不成声。
突然,后方传出一阵恐怖的灵力波动,一名披头散发的老人冲破屋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成了,老夫成了!!!”
“家主恢复了!”韩家众人看着屋顶的老人,神情振奋。
韩岩何止是恢复了,借助洗元丹,他除了一扫沉疴,更是直接突破了筑基中期。
兴奋之下,他这才顾不上维持一家之主的风范,放浪形骸。
“爷爷~”韩舞衣看着爷爷,轻声低喃。
见到爷爷重新恢复,面上再无病色,也是跟着开心。
她的牺牲总算是没有白费。
韩岩放肆过后,收敛了心绪,抬眼看向秦海楼。
此刻他的眼神,可说不上什么友善。
秦海楼面色不改,依旧笑意吟吟。
但暗中随时准备沟通系统,用寿命召唤数码宝贝。
老鬼,你可别逼我....
但韩岩探查的目光只维持了一瞬,接着,只见他再次满脸堆笑,落在了秦海楼身前:
“道友勿怪,老夫病体初愈,又突破到了筑基中期,这才有些失了礼数。”
没办法,韩岩突破到了筑基中期,却发现自己依然看不透秦海楼的修为。
再配合上对方炼丹大师的身份,这让他很是忌惮,当即从心选择友善。
众人听说家主不但痊愈,而且还突破了,真是别提有多惊喜了。
这意味着,他们韩家将再上一个台阶!
“无碍,既然道友已经痊愈,那我可就带舞衣走了。”
多待无益,秦海楼准备闪人。
“可否让我们送送舞衣?”韩父道。
“住处颇有不便,以后再请诸位上门一叙吧。”
秦海楼直接拒绝,上前拉起韩舞衣,踩上飞剑离去。
韩岩全程没有开口,目送他们离开,韩母却是忍不住了,道:
“爹,哪有嫁人不让女方送的,我们自己跟上去吧。”
韩岩摇了摇头,目光深沉。
“算了,既然对方不喜,我们就别自讨没趣了。”
“以后韩家需要求着此人的地方颇多,就顺着他的意吧。”
众多亲戚也上前宽慰,直道舞衣嫁了好人家。
韩母心中无奈,她可是觉得,秦海楼这个亲戚看起来不太好攀啊....
......
待回到秦府,已经是接近戌时。
秦海楼现在基本已经不陪客了,只是带着韩舞衣出去转了一圈。
然后让韩舞衣跟着丫鬟们去完成进门礼,他则直接进了洞房,坐等佳人。
不久,韩舞衣被丫鬟送进了洞房,秦海楼替她挑开了盖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