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
骆天林拍了拍阿德的肩膀,淡淡一笑:“我说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要报仇,我们得先稳住自己的脚跟。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处理正事了。”
说完,骆天林率先迈步,沿着旁边的石阶小路,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去。
……
第二天下午,骆天林带着阿德回到骆驼生前居住的别墅。
同时也把自己从酒店搬了过来,这里以后就是他的住处。
因没有带其他手下回来,除阿德负责贴身保护外,别墅的安保由白毛叔安排的小弟负责。
他随意打发两个小弟把行李搬上楼后,便走进了骆驼的卧室。
房间内有一个保险柜。
骆驼在香江的主要资产和股权文书都锁在其中。他死后,没人知道密码,自然无法打开。
但骆天林知道密码。
骆天林依照父亲生前透露的密码,顺利打开了保险柜。
这个半人高的柜子被分成了上下两层。
底层整齐码放着大量现金,骆天林粗略扫了一眼,估计总额约有上千万港币。
上层则存放着各类投资文件,包括期货债券,以及房产和资产证明。
他从旁边取来两个类似麻将盒的小皮箱,将大约五百万港币装入其中,随后关上保险柜,旋紧密码锁。
几分钟后,他换上一套较为随意的西装,提着两个皮箱下楼,让阿德安排车辆,一同外出。
“骆少,我们要去哪?”
阿德快步上前,拉开后车门的同时问道。
“去海天路,渔湾别墅区。”
“明白。”
等骆天林坐进后座,阿德为他关好车门,随后自己坐上副驾驶,交代司机驶向目的地。
不到二十分钟,车辆便抵达渔湾318号别墅。
骆天林与阿德站在门前,示意阿德按下门铃。
“哎呀,骆公子,真是稀客啊!”
一位脸型修长、略显沧桑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出,满脸笑意地迎接骆天林进门。
骆天林向这位东星元老微微躬身,礼貌道:“海叔好。”
“快请进!快请进!”
海叔热情地请两人入屋,一路带至客厅。他转身从厨房拎出热水,为骆天林泡上一壶热茶。
茶水端上后,他略带歉意地说:“你这来得突然,我家里现在没人打理,你婶婶回了娘家,保姆也刚出门。今天要是早些通知,我也好准备一下。”
他顿了顿,“要不,咱们出去吃饭?或者我叫附近酒楼送几道菜来?”
“海叔,不用麻烦。”骆天林连忙劝阻,“我已经吃过饭了。”
他微笑着继续说道:“我今天过来,是代表晚辈来看望您,不会待太久。”
话音落下,他将摆在茶几上的皮箱轻轻推向海叔,“这是一点心意。”
海叔神色微动,刚想推辞,骆天林抢先说道:“这是从我父亲保险柜中取出的,不光您有,其他几位叔伯也都会收到。”
他语气诚恳:“这些年,东星能稳定发展,离不开各位长辈的扶持。父亲走得突然,没能留下什么交代,但我记得他生前常常提起,要我尊敬各位长辈。”
“这份心意,算是我代父亲表达的一点谢意。”
骆天林目光真诚,语气温和而坚定:“请您务必收下。”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让海叔想推脱也找不到借口。
他目光微动,神色略有挣扎,片刻后终于微微点头。
“那就这样吧。”
海叔轻叹一声,说道:“你父亲走得不明不白,明面上暗地里,多少人盯着这东星龙头的位置。你这时候回来,正合时宜。
你放心,你是骆老大的儿子,我们东星理所应当的继承人就是你。
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我这边,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
都是多年的老江湖,谁也不比谁更天真。
海叔是东星的元老,跟着骆驼从何兰一路打拼到香江,这么多年来,自然看得出骆天林此行的用意。
这位年轻人要真正掌权,需要他这位老臣子的表态。
不过就是几句支持的话罢了。
反正屋里没有外人,而骆天林的身份也足够,说几句场面话,对海叔来说,没有任何负担。
这样一来,他收了钱,骆天林得到了想要的回应,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两人聊了大约半个钟头,骆天林看了看时间,起身告辞。
海叔亲自送他们出门,一直站在门口目送他们上车离开,才转身回了别墅。
车里,阿德坐在副驾驶,回头问:“骆少,这样用钱拉拢,真能让他们愿意站在你这边吗?”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骆天林语气平静:“我没指望他们全心全意支持我。我只希望,到时大势已定,他们不会跳出来反对。”
阿德听后,若有所思。
接着问道:“那我们下一步去哪?”
“回家,晚上再去天堂叔那边。”
“明白。”
……
当晚,骆天林再次出手。
提着五百万港币,独自前往拜访东星另一位元老——天堂叔。
与在海叔那里只待了半个多小时不同,他在天堂叔家中足足待了两三个钟头。
从院子里听到的动静来看,两人在别墅里共进了晚餐,席间谈笑风生,杯来盏去。
从傍晚六点进门,直到晚上九点,骆天林才满脸酒意,踉跄着从屋内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