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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港的西侧,有一片被废弃的旧船厂。这里曾是这座城市工业辉煌的象征,如今却只剩下锈迹斑斑的龙门吊、坍塌的厂房和在海风中吱嘎作响的破败铁皮。空气中永远飘荡着一股铁锈、机油和腐烂海藻混合的复杂气味,这里是城市被遗忘的角落,也是秘密会面的绝佳地点。沈雁选择的碰头地点,是船厂最深处的一座废弃仓库。这座仓库的巨大铁门已经锈死,只能从侧面一扇被撬开的小门钻进去。仓库内部空旷而黑暗,只有几缕月光从屋顶的破洞中射下,在堆积着厚厚灰尘的地面上投下几块惨白的光斑。光斑中,无数尘埃在无声地飞舞,像一群迷失的幽灵。

沈雁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十分钟。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如同一只夜行的猫,悄无声息地融入了仓库最黑暗的角落。他靠在一根冰冷的混凝土立柱后面,身体与阴影融为一体,手中的麻醉枪已经调整到待击发状态,目光则警惕地锁定着那扇唯一的小门。他选择见“钟摆”,是一步险棋。被自己人怀疑和调查,对任何一名忠诚的特工来说都是奇耻大辱。“钟摆”性格刚烈,此刻的他,心中必然充满了怨恨和怒火。沈雁不确定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但他没有别的选择。要设一个天衣无缝的局,他需要一个顶级的、熟悉“天盾”内部运作的帮手,而“钟摆”,正是那个最合适,也是唯一的人选。

约定的时间刚到,侧门处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金属摩擦声。一个高大而壮硕的身影,如同黑熊般悄无声息地闪了进来。来人动作敏捷,落地无声,立刻贴着墙壁移动,寻找着藏身的掩体,整个过程展现出极高的战术素养。沈雁没有动,甚至连呼吸都放缓了。他看着那个身影在黑暗中快速而谨慎地移动,最终停在了距离他不到二十米远的另一根立柱后。那是“钟摆”,他来了。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钟摆”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像两块粗糙的石头在摩擦,充满了压抑的愤怒。他并没有试图找出沈雁的具体位置,只是对着空旷的黑暗说道。

沈雁从立柱后走了出来,但他没有走向仓库中央的光斑处,而是依旧站在阴影的边缘。他没有举起武器,双手自然下垂,但全身的肌肉都已紧绷,做好了应对任何突发状况的准备。“钟-摆”,沈雁平静地开口,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激起一阵轻微的回音。

“钟摆”猛地转身,他那双在黑暗中依然锐利如鹰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沈雁。他没有说话,但那副姿态,就像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猛兽。“你还敢来见我。”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杀意。

“我来,是想告诉你,你我都被骗了。”沈雁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他知道此刻任何多余的情感表达都可能激化矛盾。他需要用最直接、最冷静的方式,击穿“钟摆”的愤怒外壳。

“被骗了?”“钟摆”发出一声冷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自嘲,“被我最信任的战友,从背后捅了一刀,这确实是一种‘被骗’。”他向前迈出一步,高大的身躯带来了极强的压迫感,“沈雁,我一直把你当兄弟。可你,却把我当成了叛徒来调查。你派人二十四小时监控我,搜查我的住所,甚至去盘问我的家人!你把我的尊严,像垃圾一样踩在脚下!”

“如果我有别的选择,我不会那么做。”沈雁迎着“钟摆”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但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因为真正的内鬼,还藏在更深的地方。他利用了我们之间的信任,也利用了你的存在,为他自己制造了一个完美的掩护。”

“钟摆”沉默了,他死死地盯着沈雁,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谎言。半晌,他才再次开口:“证据。”

沈雁没有犹豫,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微型投影仪,将其放在旁边一个锈蚀的油桶上。一道微弱的光束射出,在对面斑驳的墙壁上投射出一片清晰的图像。第一张,是那段无法破译的加密通讯。第二张,是“回声”那段空白的海外履历,旁边附上了“主教”在同一时期的活动范围图,两者的重合度高得惊人。第三张,是那份弹道分析报告,上面用红线清晰地标注出了“回声”的名字。沈雁没有进行任何解说,只是让冰冷的证据呈现在“钟摆”眼前。

“钟摆”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他死死地盯着墙上的投影,尤其是那份弹道分析报告。作为“天盾”最顶级的狙击手和武器专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份报告意味着什么。那种独特的射击手法,是他当年手把手教给“回声”的,但“回声”青出于蓝,甚至在某些方面比他做得更隐蔽,更致命。

“是他……真的是他……”“钟摆”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愤怒的火焰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冰冷。他想起了很多细节,那些他之前从未在意的细节。比如,在他被调查期间,“回声”是第一个来“安慰”他的人,言语中充满了对沈雁“不近人情”的惋惜,以及对他“蒙受不白之冤”的同情。现在想来,那哪里是安慰,分明是挑拨离间,是想坐山观虎斗!

“我需要你帮我设一个局。”沈雁关掉了投影仪,仓库再次陷入黑暗。“我要让他自己跳出来。我们需要一份足够份量的假情报,一份让他觉得必须立刻传递出去的情报。而这份情报的传递者,必须是你。”

“钟摆”猛地抬起头,瞬间明白了沈雁的计划。由他这个“心怀怨恨”的被调查者,去泄露一份“天盾”的绝密情报,这在逻辑上是完全说得通的。而“回声”作为内鬼,一旦截获这个信息,必然会采取行动。或者向上级汇报,或者……杀人灭口,抢夺情报。

“你想让我当诱饵?”“钟摆”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即将爆发的火山。

“我们都是诱饵。”沈雁纠正道,“从他开始布局的那一刻起,我们棋盘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棋子和诱饵。现在,我们只是要夺回主动权,从棋子,变成猎人。”

“钟摆”沉默了良久,仓库里死一般的寂静。最终,他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好。需要我做什么?”一场在背叛和怀疑的废墟上建立起来的脆弱联盟,在这一刻正式达成。

沈雁和“钟摆”详细敲定了整个计划的每一个细节。从假情报的内容——一份伪造的“龙吟”潜艇最新声呐系统的核心参数,到“钟摆”泄露情报的方式——通过一个已经被“天盾”秘密监控的黑市情报贩子进行接触,再到行动当天的接头地点、时间,以及沈雁带领的行动小组如何在外围布控、如何进行抓捕,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反复的推演,确保万无一失。这个计划,代号“收网”。

当沈雁从旧船厂的废墟中离开时,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他没有回安全屋,而是绕了几个圈子,确认没有人跟踪后,才回到了自己在登州海军基地附近的一处临时住所。然而,当他用钥匙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房间里有人!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雪茄味道,那是“回声”最喜欢的牌子。

沈雁的心脏猛地一沉,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他像往常一样走进房间,反手关上门,然后打开了客厅的灯。只见“回声”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脸上带着温和而熟悉的微笑,仿佛他不是一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而是在自己家里等待晚归的弟弟的兄长。

“回来了?”“回声”微笑着开口,语气轻松得就像两人刚刚在训练场上见过面。“看你一脸疲惫,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案子查得不顺利?”

沈雁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回声”能悄无声息地进入他的住所,这意味着他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他今晚和“钟摆”的会面,是否也暴露了?但他不能慌,他必须演下去。他将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然后走到“回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无奈。

“队长,你怎么来了?”沈雁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别提了,一团乱麻。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我感觉自己就像在追逐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幽灵。”

“回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沈雁,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理解。“沈雁,我们是兄弟,不是吗?我看着你从一个青涩的新兵,一步步成长为‘天盾’的王牌。你的能力,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但你的性格,我也很了解。你太要强了,什么事都喜欢一个人扛着。”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语重心长,“这次的案子,非同小可。‘神谕’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你一个人身上,对你是不公平的。我听说,你把‘钟摆’列为了头号嫌疑人?”

来了。沈雁的心中警铃大作,他知道,这才是“回声”今晚出现的真正目的。他是在试探,试探自己对“钟摆”的怀疑到了什么程度,试探整个调查的方向。

“种种迹象都指向他。”沈雁故意用一种不确定的、甚至有些动摇的语气说道,“狙击手法,还有他最近的一些异常举动……但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我和‘钟摆’认识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以为我很清楚。可证据……”他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一个在情感和理智之间痛苦挣扎的调查者形象。

“证据,有时候也会骗人。”“回声”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尤其是当有人想让你看到这些‘证据’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有人在故意引导你,让你把目光都集中在‘钟摆’身上,而他自己,则躲在幕后,看着我们自相残杀?”

这句话,如同惊雷般在沈雁耳边炸响。这几乎就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但此刻从“回声”的嘴里说出来,却充满了诡异的违和感。他是在提醒自己?还是在用一种更高明的心理战术,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同样被蒙蔽的、试图找出真相的“好人”?

“回声”站起身,走到沈雁身边,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沈雁,我知道你很难。一边是战友情,一边是国家利益。但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都要记住,不要被情绪左右,更不要被表面的证据迷惑。有时候,最不可能的人,恰恰是为了保护我们,才不得不将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境地。”他凝视着沈雁的眼睛,目光诚恳而真挚,“我这次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我永远是你的后盾。”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如果沈雁不是已经掌握了那些铁证,如果他不是刚刚和“钟摆”制定了“收网”计划,他几乎就要相信了。他甚至会为自己之前的怀疑,感到深深的愧疚和自责。这,就是“回声”最可怕的地方。他能轻易地洞察人心,并利用人心中最柔软、最脆弱的情感,将其编织成一个无法挣脱的陷阱。

沈雁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他看到了关切,看到了鼓励,看到了兄长般的温情。但他更看到了这一切背后,那深不见底的、令人不寒而栗的伪装。他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感动的、甚至有些哽咽的表情:“队长……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回声”满意地笑了。他以为自己的情感攻势再次奏效,他以为沈雁已经再次落入了他精心编织的陷阱。他最后拍了拍沈雁的肩膀,转身走向门口:“早点休息吧。记住,不要一个人硬扛。”说完,他拉开门,身影消失在门外的黑暗中。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寂静。沈雁脸上的感动和脆弱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坚毅。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回声”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这场推心置腹的谈话,这场精心设计的情感陷阱,不但没有麻痹他,反而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那句“最不可能的人,恰恰是为了保护我们,才不得不将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境地”,分明是在为他自己未来的某种行为做铺垫,甚至是在暗示沈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这是一种提前的心理防御,也是一种狡猾的自我辩护。

沈雁的目光,落在了桌角那枚伪装成硬币的窃听器上。那是他和“钟摆”计划的一部分。而现在,他有了更好的主意。他拿起那枚“硬币”,手指轻轻一弹,硬币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然后稳稳地落入了他的掌心。他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剑。

“收网”计划,该开始了。而这张网,不仅要捕捉猎物,更要撕开那层温情脉脉的伪装,让陷阱的设计者,亲自尝一尝身陷绝境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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