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堆里面一道紫色光束窜起。
“想跑?
你做梦。”
郁星澜一道浑厚的灵力甩在紫光身上,它呜咽着直直的落到了江白齐的身上。
“看来它还知道做最后的抗争。
江白齐,成全它。
与它结契。”
郁星澜饶有兴致的吩咐道。
“哦,好。”
回神的江白齐咬破自己的中指,把自己的精血滴在了紫色光团上。
刹那间,紫光大震,紧紧的包裹住了江白齐。
“这样有骨气,你那个时候又怎么屈服在汪素娥那个小强盗身上?
我的弟子不比那个病秧子好上千倍万倍?”
郁星澜说完再度伸手,给紫光团一个大比兜。
众弟子也全部懵逼了,他们夫子这是在教训法器?
还有这样教训的?
直接给抽嘴巴子。
好一会儿,紫光才黯淡下去,众人才看清是一条深紫色的鞭子。
“夫子,这是什么?”
柳宗耀溜到郁星澜的身边,虚心的请教道。
“紫光虬龙鞭,这可是长德宗为数不多的上好法器。
也是神器之一。
只是不是上古法器,是后古时期的东西。
这玩意儿是抽取虬龙脊骨做的法器,它也是有自己的意识的。
刚刚被我抹去了汪素娥的神识后,它还想逃。
知道逃不掉就自主选择它顺眼的下一位主人,不想被我丢在地上让大家挑挑拣拣,狡猾还自傲。
再不规矩耍小把戏,我把你给拆了丢茅坑,恶心你个三五几十年后再碾压成粉,丢到六合八荒的角角落落。”
郁星澜凶狠的盯着鞭子威胁道。
鞭子只得在江白齐的手中扭了扭,呜咽抗议。
“别他娘的耍花样,没了你,我会给他找到趁手的法器。”
郁星澜威胁着,手抬了起来,把鞭子从江白齐凌空托起,浮云扇和赤霄剑一左一右的出现在鞭子两旁,一道接着一道的灵力甩出,抽的鞭子如同一只鹌鹑一样后才做罢。
“夫子,弟子一定会让它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弟子的。”
紫光虬龙鞭再度落在江白齐的手中后,江白齐转身跪在地上,郑重的对着郁星澜承诺道。
“嗯,我相信你。
你比起汪素娥那个狗东西不知道高贵多少倍,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会明白的。”
不明白,她也能揍明白。
这应该是汪素娥的本命法器,哈哈,这一次,还是她郁星澜赢了,她以一己之力,把长德宗的弟子与汪素娥坑的连底裤都不剩了。
“弟子谢谢夫子。”
所有的语言,最后只有这几个字干干巴巴的出口,才能对得起此刻的场合。
“谢什么,让你们每个人都有一件趁手的神器是我这个夫子应该担负的责任。
还好,感谢汪素娥这个蠢货,要不是她不可一世眼高于顶,我也不能一次性完成这个心愿。
感谢言庭聿。”
要是没有言庭聿酒后说漏嘴,她也没有机会学到如此缺德的阵法。
严格意义上这不算是言庭聿教的,是她找了一幅残卷,磨着言庭聿把缺失的那部分给补齐的。
“做您的弟子,是我们三生有幸!”
从张劲手中接过与自己修为相辅相成的雕花长枪,刘云看着郁星澜感叹道。
这虽不是远古神器,可也可以列入神器这个队伍。
他此刻才完完全全的理解在上山之前,夫子说,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形,都得把好东西给扒拉到他们这个团体的锅里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夫子是真的不会亏待任何人的。
每个人的缘法不一样,只要把好东西扒拉在他们一众人手中,他们还有机会强求有些机缘。
“差不多得了,谢的太多,我的头又会疼。
东西都分完了,我们也得好好的来研究一番我们现在的处境。
我坑了不少的狗东西,现在,我们也被传送到这个一无所知的地方。
他娘的,这算不算报应。”
郁星澜看着大家有条不紊的把所有的“赃物”给瓜分完毕后,自嘲的说道。
“只要您能够完好无损的醒来,这样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温琪琪与李晨兮异口同声的说道。
“是啊!
夫子您能够毫发无损的醒过来,哪怕就是被长期困在这里,弟子们也是知足的。”
张劲一众人发自内心的感慨道。
“经此一遭,难为你们了。
你们没有自乱阵脚相互埋怨自己的同门,也是很不错的成长。
修为这个东西,我们能够做的只能尽力。
法器资源等身外之物虽然大部分得随缘,偶尔也是可以强求一二的。
可个人修为真的强求不来。
长德宗,你们都不陌生。
我们空月宗的掌门与所有的长老都与其有些渊源,包括我自己,也与缺德宗有些渊源。
宸渊带着大家打上木雅神山,你们大部分人没有亲眼目睹,柳宗耀是知道的。
我说这些就是告诉你们,我们空月宗与缺德宗只能是敌对的关系。
今后,你们如果有他们碰面的机会,都别与他们扯上什么关系。
两个敌对的宗门,注定只能是敌对的关系。
我也不是要求你们心生仇恨,既然加入了宗门,还是得有些立场。
这是其一。
其二,我说个人修为不可过分的强求。
也是想要用缺德宗的劳什子少主给你们做个警示。
那个劳什子少主,与我年纪一样大,可她已经渡劫飞升,进阶仙阶了。
她所有的东西都是巧取豪夺来的,因为她是缺德宗掌门夫妻的独女,因为她父辈祖上缺德事做多了,糟了报应。
她生下来就是一个病秧子,还不能修炼。
可她的父母以及叔伯们不仅不反思他们是不是缺德事做多了,他们还理所当然的选择继续烂下去。
想方设法的去巧取豪夺,甚至没有任何的底线。
当然,作为天下第一修真宗门,他们有的是资本。
他们也成功的为那个蠢货找到了合适的容器,还成功的为汪素娥逆天改命。
可这样下作又缺德的盗取行为真的行得通吗?
我看,未必。
被天才地宝堆砌起来,又位列仙阶,这样的得天独厚,却被我坑的底裤都没了。抢夺来的修为是不是也就那样?”
郁星澜往自己的椅背上靠了靠,语重心长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