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她一字一顿，语气坚定。
“好。”马叮当微笑着，双手捧起龙战衣，将伏魔棒轻轻置于其上，郑重地交到马小玲手中。
“从今日起，你便是马家的正统继承人，要肩负起除魔卫道的使命！”
“我们马家的使命，就是铲除僵尸之王——将臣！”
“铲除将臣？”
马小玲双手一滞，眉头微蹙。
这个目标未免太遥远了！
她如今连三代僵尸都难以对付，二代僵尸更是从未见过。
至于将臣，那简直遥不可及。
就算是顶级僵尸，也极难对付。
当年她的祖母马丹娜年轻时，也只能将其封印在祥云寺之中。
可想而知，将臣有多可怕。
马叮当见状，笑了笑，道：“小玲，我又没让你现在就去找他拼命，谁知道那家伙藏在哪儿呢？”
说着，她朝马小玲眨了眨眼。
“谢谢姑姑！”马小玲会心一笑，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所谓马家使命？
其实到了她们这代，早已不那么执着了。
毕竟，将臣几乎从未出现过。
马叮当与马小玲都是随性之人，遇到僵尸就出手，打不过也不强求。
尤其是马小玲，更愿意多做点生意，一边降妖除魔，一边赚点外快！
“姑姑，龙战衣和伏魔棒都给我了，那你怎么办？”马小玲有些犹豫地问道，手中这两件法器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
它们原本是马叮当的贴身法宝。
“这是家族传承之物，不是我个人的东西。”马叮当笑道，“你现在穿上试试，看看是否能驾驭它的力量。”
马小玲点头，披上龙战衣。
它形似古代战袍，但经过改良，更像是一件披风。
穿在身上，她顿时显得英气逼人、威风凛凛。
她握紧伏魔棒，顿时一股强大的气场弥漫开来。
“哗——”
伏魔棒上腾起烈焰。
她施展出地火天风之术，无需结印，便能瞬间发动法术！
拥有这两件至宝，实力顿时提升数倍，堪比天师后期高手！
“是很好，但这也太显眼了吧。”马小玲苦笑，想要脱下龙战衣。
“别脱，龙战衣可以隐形。”马叮当说道，随即教给她一段催动战衣的咒语。
马小玲默念口诀，身上的战衣缓缓隐去。
她惊喜万分，连伏魔棒也能缩成小棒，藏于袖中，使用时再拉长。
她心情大好，挽起马叮当的手臂。
“姑姑，我请你喝酒。”
“我知道一家酒吧，有一种叫‘心酒’的酒水，味道独特。”
“心酒？我喜欢喝酒，倒要尝尝。”马叮当笑着答应。
众人一起走出家门，前往素素酒吧。
素素酒吧。
营业时间从中午到深夜。
此刻，正是第一批客人进门的时候。
小青正在店里忙碌，一见有人进来，立刻喊道：“姐姐，马小玲来了～”
白素素回过头，看向马小玲。
她微微一笑：“马姐，你又带朋友来捧场啦。”
她目光扫过众人：道姑白柔柔、毛忧、顾云……最后，落在幻姬身上。
似乎察觉到她的身份，白素素神色微微一震。
接着，她看向马叮当。
“你们不是普通人。”马叮当目光一冷，直视白素素。
唰——
白素素也迎上她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擦出无形的火花。
马叮当随后转头望向小青，眼中寒光一闪，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原来你是妖，而且修为不低！”
此言一出，马小玲与毛忧皆震惊不已。
她们竟一点也没察觉，而马叮当一眼就看破了？
老板娘竟然是妖怪？
“姐姐，对不起，是我暴露了。”小青有些害怕地看了眼马叮当，躲在白素素身后。
其实马叮当最初并未看出白素素的身份，只是感觉有些异样。
但一见到小青，她便察觉不对——小青身上有妖气！
马小玲与毛忧之所以没发现，是因为她们虽为天师，却远不及马叮当的道行深厚。
小青的修为不及白素素，虽然极力掩饰，仍被马叮当察觉到异样。
白素素轻叹一声，“没关系，我们也不能瞒他们一辈子。”
说话间，她身上缓缓溢出妖气。
哗啦！
她的双脚化作一条白色蛇尾，蛇尾轻摆，双眸也变成了蛇瞳。
小青同样现出真身，双腿变为青色蛇尾，双眼也变成了碧绿的蛇目。
“蛇妖？”
马小玲和毛忧顿时绷紧神经，神情戒备。
谁也没想到，这家她们常来小酌的酒吧，老板娘竟然是蛇妖！
而且这气息，极其强大，至少是千年修为，已超越妖王，恐怕已踏入妖皇之境！
“唉，反正法海即将现世，我也无意再藏下去。”
白素素语气平静，“如你们所见，我和小青是蛇妖，但我们从不害人。”
“法海？”马叮当微微蹙眉，问道：“白蛇与青蛇？你们该不会就是《白蛇传》中所写的那两位？”
“正是我们。”
“过去有人见过我们姐妹，便将我们的故事编成小说，流传开来。”
听闻此言，马小玲和毛忧再度震惊。
《白蛇传》世人皆知，关于蛇妖的传说也广为流传。
没想到，眼前两位正是传说中的主角！
“你是驱魔龙族马家的人吧。”白素素看着马叮当，微微一笑，“你想捉我们姐妹吗？”
小青目光一冷，蛇信轻吐。
只要马叮当有动手之意，她定会先发制人！
片刻沉默后，马叮当摇头，“你们既然未曾作恶，我为何要出手？我只是来喝酒。”
“听说你酿的‘心酒’别具一格，我想尝尝。”
她嘴角微扬。
白素素收回蛇尾，眼睛也恢复原状。
小青也随之恢复人形，松了口气。
只要对方没有敌意，她们也不会无故伤人。
“好，我请你喝。”白素素笑着，亲自调制了一杯心酒。
片刻后。
一杯小巧精致的心酒摆在马叮当面前。
此酒藏天地，入喉之后，能唤起人心底最深的记忆，有欢笑、有泪水、也有遗憾。
“姑姑……”
马小玲欲言又止，如今已知白素素是蛇妖，这酒怕是不简单。
“无妨。”马叮当笑道，“人与妖为何不能和平共处？你要记住，人、妖、鬼皆可为友！”
“即便是魔、妖兽，也并无分别。”
说这话时，她看向幻姬，显然也看出了她的身份。
不得不说，马叮当道行极深，似乎没有什么能瞒过她的眼睛。
她是马家上一代传人，马家百年来天赋最高之人！
如今她的境界，连马小玲与毛忧都看不透。
“人、妖、鬼、魔……皆可为友？”
马小玲细细咀嚼这句话，似有所悟，点头道：“多谢姑姑点拨。”
毛忧也陷入沉思，若有所思。
“果然不凡，这数百年来，你是我见过最通透的驱魔师。”白素素感慨道，对马叮当的胸怀心生敬佩。
“那我可得尝尝这酒。”
马小玲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片刻后，她眼神迷离，似陷入回忆。
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时而苦涩，时而落寞。
马小玲和毛忧早已习惯，但白柔柔却满脸惊讶，这酒竟然如此神奇？
“给我也来一杯！”白柔柔道。
幻姬也道：“我也想尝尝。”
“别急，人人有份。”
白素素笑着，又为众人各自调制了一杯心酒。
看着众人一个个沉醉其中，神情各异。
只有顾云没喝，这酒对他而言毫无意义，还不如来瓶伏特加痛快。
“顾先生。”白素素轻声开口，似有话要说。
就在这时，
嘭！
酒吧大门被人猛然推开，一个身影闯了进来。
那是一名女子，身穿黑色皮衣，英气逼人，身后还跟着几名摆渡人。
“参见阎君！”
她单膝跪地，朗声道：“属下花木兰，前来复命。”
她一开口，原本昏沉的众女纷纷惊醒。
马叮当等人闻言，神色大变。
“阎君？”
“小云云，你是阎君？”
除了马小玲、毛忧和幻姬，其余几人皆是震惊不已。
马叮当与白柔柔面面相觑，震惊万分。
连白素素与小青都吓了一跳。
她们知晓顾云是僵尸，但谁也没料到，他居然还是阎君！僵尸做阎君？
白素素心头震惊。
她清楚顾云的身份，冥王必然也清楚，可居然允许一个僵尸执掌阎君之位，实在难以理解！
“姑姑，顾云是阳世阎君，这是冥王亲自封的。”马小玲解释道。
“阳世阎君？冥王亲封？”
马叮当喃喃自语：“这种地位，就连姑姑也做不到，最多也就是个摆渡人罢了！”
她口中的姑姑，正是马小玲的姑婆——马丹娜！
摆渡人这身份，在灵幻界也是凤毛麟角。
马丹娜便是其中之一。
摆渡人其实就是阳间鬼差，活人一般是无法担任的。
但有些人能力超凡，破格成为摆渡人，等死后进入地府，还能被任命为判官。
可活人当阎君，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顾云，算是开了先河！
几位女子望着顾云，一脸茫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小云云，你藏得可真够深的！”马叮当眨了眨眼，心里疑惑，冥王为何偏偏选他做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