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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石头城子古城还有半里地时,林嫚砚突然停住脚——风里飘来的哭喊声越来越近,不是平日里妇人吵架的吵嚷,是带着绝望的、断断续续的嘶吼,像被什么东西掐住喉咙似的,顺着晚风钻进耳朵,听得人后脖子发麻。

她下意识摸了摸眉心的净尘珠,那点暖意还贴在皮肤下,可心里的慌劲却越来越重,玄机子在地宫说的那句“邪毒已运去古城水井”,像根刺似的扎在心上,越想越让人发紧。

“不对劲!”陈怀夏也皱起眉,眯眼往西门方向望了望——夕阳正往西边的山坳里下沉,把西城门的砖楼染得通红,“往日这时候,西门外的土路上早该有挑着空菜筐的农户往回走,还有扛着锄头的庄稼人,今儿个咋连个人影都没?连卖糖葫芦的老周都没见着,肯定出事了!”

话音刚落,前方土路上突然窜出个黑影,跌跌撞撞往这边跑——是城西杂货铺的李大叔,怀里紧抱着个蓝布包,包角绣着朵褪色的梅花,裤腿沾着泥,鞋都快掉了,嘴里反复喊着:“血玉来了!快躲!水里有玉……晚了就没命了!”

林嫚砚赶紧快步迎上去,伸手想扶他,指尖刚触到他的胳膊,就被烫得缩了一下——那温度比发疟子还热,李大叔的脸更是青得像刚从冻河捞出来,眼神散得没魂,根本认不出人。

“李大叔!是俺,嫚砚!”林嫚砚提高声音,想让他清醒些,“城里出啥事了?你咋成这样了?是不是喝了家里的井水?”

李大叔像是没听见,力气大得不像个五十多岁的人,胡乱挥舞着手要推开她,胳膊肘撞在林嫚砚的肩膀上,疼得她皱了皱眉:“别拦俺!俺要去谢家岗子屯西头的野井……城里的井水不能喝,喝了会被血玉缠上!野井里有能救命的玉……晚了俺孙子就没救了!”

“野井去年就干了!”林嫚砚急得声音都变了调,陈怀夏和赵老三赶紧上前帮忙,三人合力才把挣扎的李大叔按坐在路边的土坡上。

他还在不停扭动,嘴里嘟囔着“玉要跑了”“血要淹城了”,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滴在衣襟上,看得人心里发紧。

赵老三赶紧从怀里掏出水囊,拧开盖子递到他嘴边:“李大哥,先喝点水缓缓!嫚砚姑娘带咱们去药王庙,老郎中熬了解毒汤,喝了就好了,你孙子肯定没事!”

李大叔这才稍微安静些,颤抖着接过水囊,喝了两口就呛得咳嗽,水顺着下巴往下滴,脸色却还是青得吓人。

就在这时,远处又跑过来个身影,是民团的尚小虎,他脸上带着几道抓痕,像是被人挠的,衣服也破了个口子,跑近了弯着腰直喘气,双手撑着膝盖,话都说不利索了。

“嫚砚姑娘、陈大哥……城里、城里彻底乱套了!从晌午开始,喝了井水的人全不对劲——有的抱着柱子往墙上撞,头都磕破了还不停;有的要往井里跳,说‘喝了玉水就能成仙’;还有的抱着孩子哭,说‘血玉要抓孩子’!老郎中在药王庙熬解毒汤,可解邪草就剩一小把,熬不了几碗,俺跑出来找你们,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

林嫚砚心里“咯噔”一下,玄机子的邪毒果然已经发作了,而且比她想的更严重。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速快得没停顿:“尚小虎,你先扶李大叔去药王庙,路上见着中邪的百姓,不管是哭是闹,都先往庙里头带,千万别让他们靠近任何水井,要是有人硬闯,就先找根绳子绑着,别伤着人!”

她转过身来:“赵三哥,你马上回去,把民团的兄弟分成三拨,分别守着北门、东街、南街的三口井,每口井至少留两个人,谁都不许靠近,等俺们清完毒源再说!”

她又看着陈怀夏:“咱们俩先去北门井,玄机子要投毒,肯定先选离民宅最近的那口,得赶紧把毒罐捞出来!”

“俺这就去!”尚小虎和赵老三同时应着。

尚小虎小心翼翼地扶着李大叔往古城走,李大叔还在小声嘟囔着“玉”,脚步虚浮得厉害。

赵老三则转身往民团驻地跑,手里的大刀晃得厉害,跑起来时,刀鞘撞在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林嫚砚和陈怀夏没再耽搁,顺着土路往西门赶。

夕阳已经沉到山后头了,天色渐渐暗下来,远处古城的城墙在暮色里变成了黑糊糊的轮廓,只有城头的那面旧旗,在风里飘得晃眼。

刚到西门,就见城门虚掩着,往日守门的民团兄弟不见了踪影,地上散落着半截扁担,木头断口处还很新,像是刚被撞断的,旁边还有个摔碎的粗瓷碗,碗碴子溅得到处都是,上面还沾着点褐色的药汁,不知道是谁的。

林嫚砚轻轻推开门,一股混杂着腥气的怪味立刻飘了过来——那味道像烂果子混着铁锈,比地宫的血藤味还难闻,闻着让人胃里发翻。

主街两旁的铺子都关着门,门板上有不少撞痕,有的甚至被撞得裂开了缝隙,能看见里面翻倒的货柜和散落的货物。

有个妇人坐在自家布庄的门槛上,怀里抱着个两三岁的孩子,孩子脸蛋通红,闭着眼睛像是发着高烧,可妇人手里却攥着一把剪刀,剪尖磨得发亮,离孩子的脸蛋只有寸许,嘴里还哼着奇怪的调子,眼神直勾勾的,像丢了魂似的。

旁边的邻居张婶躲在自家门后,探着头小声劝:“大妹子,把剪刀放下,别伤着孩子!嫚砚姑娘回来了,肯定能治好你家娃!”

可那妇人像是没听见,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看得人心里发紧。

“嫚砚姑娘!陈大哥!”旁边的巷子里突然跑出个身影,是民团的小三。

他此刻额角肿了个包,沾着点血,手里攥着根木棍,木棍上也沾着点血渍,“俺们奉命守北门井,可刚才来了个中邪的汉子,是住在北门的王二,他非要往井里跳,说‘喝了井里的玉水就能成仙’,俺们拉他的时候,他力气大得吓人,还抓伤了好几个兄弟,现在俺们把他绑在井边的老槐树上了,可他还在挣扎,俺们实在没办法了!”

“你们伤得重不重?有没有找老郎中处理?”林嫚砚急忙问,脚步又加快了些,她最担心的就是民团兄弟出事。

“俺们没事,就是皮外伤!”小三赶紧摇头,“俺们想找布条包扎,可老郎中在药王庙熬汤走不开,俺们就先简单擦了点灶灰,不碍事!就是王二一直喊,俺们怕他吵到其他百姓,又怕他咬舌头,只能看着他!”

小三说着,领着两人往北门走,脚步匆匆的,时不时回头看,像是怕王二挣脱绳子。

越往北门走,空气里的腥气越重,那味道越来越浓,闻着让人头晕。

快到井台时,就听见“呜呜”的喊声——井边的老槐树上绑着个汉子,正是小三说的王二。

王二浑身是泥,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有几道抓痕,是刚才挣扎时弄的,身上的粗布褂子也被扯破了,被绳子绑着却还在不停扭动,身体一个劲往井的方向倾斜,嘴里喊着:“放开俺!井里有玉!喝了能成仙!你们别拦着俺!不然血玉会缠上你们的!你们都会死的!”

林嫚砚走到井台边,借着最后一点天光往下看——水面上漂着五个黑陶罐,罐口没封,里面的液体泛着淡淡的绿光,像掺了荧光粉似的,正往外冒小泡泡,泡泡破了之后,会在水面留下一层黑色的痕迹,慢慢沉下去,把井水都染得发暗,连井底的石头都看不清了,只能看见一片浑浊的绿。

“就是这东西!”陈怀夏解下腰间的铁钩,蹲在井边,小心翼翼地调整钩子的角度,生怕钩破陶罐,“玄机子把邪毒装在罐子里扔进井里,只要把这些罐都捞出来,就能断了毒源,不让更多人中毒。你站远点,小心罐里的毒水洒出来溅到你,这东西看着就邪乎!”

他慢慢把铁钩伸进井里,勾住一个陶罐的耳朵,屏住呼吸往上提。

陶罐比想象中沉,里面大概装了半罐毒水,陈怀夏咬着牙,胳膊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刚把陶罐提出水面,就听见“哗啦”一声,罐里的绿色液体洒出来一些,滴在井台的石头上,瞬间就冒出淡淡的白烟,还带着刺鼻的气味,熏得人眼睛疼,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小心!这毒能烧透石头!”林嫚砚赶紧伸手拉了陈怀夏一把,从怀里掏出一张破邪符,快步走到旁边的空地上,把符纸铺在地上,“先把罐放在符纸上,玄真道长说这符能驱邪,说不定能压着毒,别让毒散开来!”

陈怀夏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陶罐放在符纸上,神奇的是,那些绿色液体一碰到符纸,就不再冒烟了,像是被符纸镇住了似的。

他松了口气,又接着勾其他的陶罐,动作比刚才更慢了,生怕再洒出毒水。

林嫚砚站在旁边,看着井里泛着绿光的水面,心里越发着急——不知道城里还有多少百姓喝了井水,也不知道老郎中的解毒汤还能撑多久,更不知道赵老三能不能及时安排好人守井,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盼着,一切都还来得及。

等陈怀夏把最后一个陶罐勾上来时,天色已经全黑了,月亮慢慢升了起来,淡淡的月光洒在地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们把五个陶罐都摆在一起,每个下面都垫了一张破邪符,刚想找个地方把这些毒罐埋了,就听见远处传来二柱带着哭腔的喊声,越来越近:“嫚砚姐!不好了!城外后山的解邪草被烧了!全烧没了!一根都没剩下!”

二柱跑过来时,身上沾满了黑灰,头发被火燎得卷了起来,几缕烧焦的头发粘在脸上,看着格外狼狈,他手里提着个竹篮,篮子里只装着几根枯黄的草,草叶上还沾着焦痕,一碰就碎成渣。

“俺们跟几个兄弟去后山采解邪草,刚到山坡下就看见浓烟,跑上去一看,半山坡的解邪草都被烧光了,地上还有没灭的火星子,用树枝一扒拉,还能看见烧黑的草根,旁边还扔着几个黑袍人的帽子,帽子上绣着玄机子那邪道的符号,肯定是他的人干的!俺们在附近找了半天,就只找到这几根没烧透的草,闻着还有股怪味,俺们不敢用,怕有毒……”

二柱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声音都带着颤,“这可咋整啊?没有解邪草,老郎中的解毒汤就没用了,城里的百姓要是挺不过去,可咋办啊?俺娘还在家等着俺呢……”

跟二柱一起去的还有两个村民,都是住在城外的庄稼人,他们也纷纷点头,其中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汉叹了口气说:“是啊嫚砚姑娘,那火看着像是刚灭没多久,草都烧成灰了,风一吹就散,俺们用树枝在附近扒拉了半天,就只找到这几根,还不知道能不能用,要是不能用,可真是没辙了……”

林嫚砚的心沉了下去,解邪草是解毒汤的引子,没有它,汤药的效果至少得减半,就算百姓现在喝了汤,过不了多久邪毒还会发作,到时候怕是更难治。

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见老郎中拄着拐杖匆匆跑了过来,他手里还拿着个空药包,药包上沾着点褐色的药汁,脸色急得通红,额角的汗珠顺着皱纹往下流:“嫚砚姑娘!不好了!药王庙的解毒汤快熬完了,可解邪草已经没了,再熬就只能用白水加几味普通草药,根本不管用!城里还有几十号人中邪,有的已经开始抽搐了,嘴里吐着白沫,俺实在没辙了!”

老郎中说着,急得直跺脚,拐杖戳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俺行医几十年,从没见过这么邪乎的毒,要是没有解邪草,俺也没办法了!那些百姓要是挺不过去,俺……俺对不起他们啊!俺这心里头,实在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林嫚砚突然开口,声音很坚定,像是想到了办法:“珠尔山脚下的三清寺!俺们去年冬天跟玄真道长去过,住持后院种着一片解邪草,当时住持还说,要是有急事,随时可以去借,不用客气!怀夏,你骑马去,三清寺离这儿有三十二里地,那匹枣红马脚力快,抄近道走,一个多时辰肯定能回来,绝对能赶在天亮前把解邪草带回来!”

陈怀夏点头应允。

林嫚砚继续说:“你路上一定要当心!把这个带上!”

她从怀里掏出两张破邪符,小心翼翼地塞给陈怀夏,又摸了摸眉心的净尘珠,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在给陈怀夏打气,“这符能驱邪,要是路上见着不对劲的,比如有怪雾或者黑袍人,就用符挡着,别硬闯!实在不行,就先回来,咱们再想别的办法,你可不能出事!”

“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出事的!”陈怀夏接过符,小心地放进怀里,又转头对旁边的小三说,“你在这儿陪着嫚砚姑娘,帮着处理那些毒罐,要是有啥情况,先找赵老三,别让嫚砚姑娘自己往前冲!”

小三赶紧点头应着,陈怀夏说完,转身就往马厩跑,脚步飞快,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的巷口。

林嫚砚站在原地,看着陈怀夏的背影消失,心里虽然着急,却多了点底气——只要能取回解邪草,就能救百姓,就能守住这座古城。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慌乱,转头对老郎中和二柱说:“老郎中,您先回药王庙,用现有的草药尽量熬汤,能缓解一点是一点,就算效果差,也比让百姓硬扛着强,说不定能撑到怀夏回来!二柱,你跟民团的兄弟一起,把这些毒罐抬到城外的荒坡埋了,记得挖深点,至少三尺,埋之前再撒上硫磺,硫磺能防毒,别让毒渗进土里,不然连旁边的庄稼都得死,到时候百姓们连吃的都没了!”

“俺知道了!嫚砚姑娘您放心!”二柱赶紧擦干眼泪,用力点头,招呼来几个民团兄弟,小心翼翼地拎着垫着符纸的陶罐往城外走,生怕罐子里的毒水洒出来,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

老郎中也点了点头,拄着拐杖往药王庙走,脚步比刚才快了些,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像是怕走慢了,药王庙那边又出什么事。

林嫚砚独自站在井台边,晚风一吹,才觉得肩膀有点疼,是刚才被李大叔撞的。

她又摸了摸眉心的净尘珠,那点暖意还在,像在给她打气。抬眼往古城深处望去,夜色早把街巷裹得严实,只有药王庙的方向亮着灯——昏黄的光从庙门缝隙里漏出来,在石板路上晃出细碎的光斑,明明弱得像随时会灭。

那点微弱的光在黑暗里晃着,却像是希望的火苗,支撑着她——不管玄机子耍什么花招,不管前面有多少困难,她都要守住石头城子,守住这里的百姓,守住生她养她的这片土地。

小三在旁边陪着,见她站着不动,小声说:“嫚砚姑娘,俺们要不要去看看其他两口井?万一还有毒罐没清呢?”

林嫚砚回过神,点头:“走,去东街和南街看看,顺便跟赵三哥说一声,毒罐已经在处理了,让他别担心。”

两人往东街走,路上不时能看见民团兄弟在巡逻,有的扶着中邪的百姓往药王庙去,有的守在巷口,提醒路过的人别靠近水井。

到了东街井,赵老三正带着两个兄弟守在旁边,井台上干干净净的,没看见毒罐,他松了口气:“俺刚让人往下看了,没见着黑罐,应该没被投毒!南街那边也问了,井里也干净,玄机子只在北门井投了毒!”

林嫚砚放下心来,又跟赵老三交代了几句,让他多盯着点,才和小三往回走。刚到西门,就听见“嗒嗒”的马蹄声——是陈怀夏回来了!

月光下,枣红马跑得浑身是汗,陈怀夏趴在马背上,背上驮着个鼓囊囊的粗布包,马腹两侧还挂着两个竹筐,里面的解邪草绿油油的,沾着珠尔山的泥土,草叶上的露水在月光下闪着光。

“回来了!”林嫚砚赶紧迎上去,帮着陈怀夏下马。他脸色有些苍白,却笑着说:“没耽误事!住持一听百姓中邪,立马让小和尚割了半亩地的草,还塞了这包硫磺和清心符,说符能压邪祟,撒在药罐边好用!路上抄了近道,没遇上玄机子的人,你看这些草够不够?”

林嫚砚掀开布包,解邪草堆得冒尖,清苦的药香扑面而来,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够了!有这些,老郎中的汤药就能熬出效力!”

她喊来二柱和几个民团兄弟,把草药搬到药王庙。

老郎中一见新鲜的解邪草,激动得直搓手,立马让徒弟架起煤炉,把草叶切碎往沸腾的药锅里撒。解邪草一入锅,原本淡淡的药香瞬间变浓,飘得满庙都是,墙角昏睡的百姓也轻轻动了动手指,脸色比之前好看了些。

忙到后半夜,最后一碗汤药也送进了百姓嘴里。中邪轻的已经能自己扶着墙走路,重的也被安置在杂屋休息,庙院里终于安静下来。

林嫚砚和陈怀夏坐在庙门槛上歇脚,他掏出块凉透的窝头,掰成两半递过来:“吃点垫垫,你从晌午到现在没碰过东西。”

林嫚砚接过窝头,刚咬了一口,就见尚小虎慌慌张张跑进来,手里攥着块黑檀木牌,脸色白得像纸:“嫚砚姑娘!西门外老槐树下捡的!上面刻着字,邪乎得很!”

她赶紧接过来,就着马灯的光一看,木牌上用红漆刻着几行歪字,墨迹还黏腻:“三日后,带双玉来月凉谷换引魂玉,若不来,血藤淹古城——玄机子留。”

“引魂玉?双玉?”林嫚砚捏着木牌的手紧了紧,木牌边缘的毛刺扎得手心发疼,“他要引魂玉做什么?双玉又是哪两块?”

陈怀夏凑过来看了看,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月凉谷在望月城附近,全是老林子,连条正经路都没有,他选在那儿,明摆着是陷阱。”

林嫚砚抬头望向珠尔山南麓的望月城古城的方向,夜色里只有黑漆漆的山影,却像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就算是陷阱,也得去——不然古城要遭难,百姓们还得受苦。”

风从庙门吹进来,带着夜里的寒气,马灯的光晃了晃,林嫚砚把木牌攥在手里,对自己说:三日后的月凉谷,不管等着她的是什么,她都得去会会玄机子,不只为了引魂玉,更为了守住这石头城子古城的黎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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