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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叫头遍时,石头城子古城还浸在残雾里,雾霭像轻纱般笼罩着断壁残垣,连城隍庙的飞檐都只剩模糊的轮廓。林嫚砚坐在城隍庙偏殿的门槛上,青石门槛被岁月磨得光滑,带着夜露的冰凉。

她望着陈怀夏被村民们小心翼翼抬上简易的木榻,他的腿还肿得像发面馒头,脸色白得像宣纸,呼吸时胸口微微起伏,眉头却始终没松开,像是在梦里还在与蛇群缠斗。

槐安和槐生躺在旁边铺着干草的竹筐里,两个小家伙不知何时凑到了一起,小手互相抓着对方的衣袖,睡得正沉,嘴角还挂着晶莹的奶渍,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这伤没有十天半月好不了,骨头怕是伤着了。”张婶往灶膛里添了把干柴,火星噼啪作响,火光映得她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珠尔山那么远,路又难走全是悬崖峭壁,你们俩这光景咋去得?依我看还是等怀夏好利索了再说。”

她往冒着热气的锅里舀了瓢清水,水烧开的“咕嘟”声里,混着远处护城河边传来的几声怪鸟叫,那声音尖细凄厉,听得人心里发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林嫚砚摸出怀里贴身存放的血玉,月光下清晰可见的暗红箭头已经隐去,玉身却比昨夜多了丝微弱的暖意,不再像冰块那样刺骨。

她把玉贴在微凉的脸颊上,冰凉的触感里竟透出些熟悉的气息,像小时候娘林婉梳头发时用的皂角香,清淡又安心。

“张婶,您帮我照看这俩小家伙,他们乖得很不费事。”她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尘,往陈怀夏的旧行囊里塞着晒干的还魂草和姥姥留下的医书,书页边角都磨卷了,“怀夏的伤得静养不能颠簸,我一个人去就行,轻手轻脚走得快。”

“你疯了?一个姑娘家咋能独自进山!”陈怀夏不知何时醒了,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腿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倒抽冷气,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珠尔山的点将台在悬崖峭壁上,别说你个姑娘家,就是村里最壮的劳力上去都得打怵,稍不留神就会摔下去。”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吓人,带着急火攻心的热度,“等我能拄着拐杖走了一起去,不差这两天,安全第一。”

林嫚砚看着他伤口渗出鲜血的绷带,眼圈有点发红,赶紧别过头:“蛇母要是在点将台底下养精蓄锐恢复功力,多等一天就多一分危险,村里的人还等着咱们救呢。”

她轻轻掰开他的手指,把血玉塞进他手心让他握紧,“这玉在你这儿我才放心,它能护着你不被邪气侵扰。”怀里的勘探队日志硌得肋骨生疼,图上的点将台位置被红笔圈了又圈,旁边还画着个小小的蛇形标记,蛇眼用朱砂点过,透着诡异。

刚走出城隍庙的朱漆大门,就见民家店村的王大叔背着沉甸甸的药篓往这边走,药篓里的艾草沾着晶莹的露水,绿油油的散发着清香。

“嫚丫头这大清早的是要去哪儿?背着包袱不像闲逛。”王大叔把药篓往石墩上一放,从里面掏出个蓝布包递过来,“这是俺家老婆子连夜晒的雄黄粉,足足有半斤,你带上,珠尔山的蛇多成灾,撒点能防身,蛇见了就躲。”

他又往她手里塞了把磨得锋利的桃木钉,木钉顶端还沾着朱砂,“这玩意儿扎蛇七寸最管用,比刀子都好使。”

林嫚砚谢过王大叔,刚要动身往山路走,就见张婶的儿媳妇抱着两个小家伙追出来,槐安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她,小手伸得老长要抓她的衣角。

“这俩娃醒了就找你,小脑袋东张西望的,怕是知道你要走。”张婶儿媳妇把槐生小心塞进她怀里,自己抱着槐安,“带上吧,老话都说有娃在身边,邪祟不敢近身,阳气足。”

小家伙们像是听懂了大人的话,竟乖乖地靠在她怀里,没哭也没闹,只是睁着眼睛看她。

往珠尔山去的路,比想象中难走百倍。

晨雾还没散,像牛奶似的浓得化不开,草叶上的露水打湿了裤脚,冰凉地贴在腿上,冻得人直哆嗦。路边的灌木丛里时不时窜出几只灰鼠,背上都沾着青黑色的鳞片,看着就不是正经东西,见了人也不躲,直勾勾地盯着她怀里的血玉,眼睛闪着绿光。

林嫚砚赶紧撒了把雄黄粉,刺鼻的气味散开,鼠群才“吱”地一声尖叫着散开,钻进深草里没了踪影,只留下窸窸窣窣的声响。

走到珠尔山西麓的蔡家沟时,雾突然浓了起来,白茫茫一片能见度不足三尺,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

慈云寺的灰墙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庙门虚掩着却像怪兽的嘴,里面飘出股甜腻的腥气,与城隍庙井里的毒水一个味,闻着就让人头晕恶心。

林嫚砚刚想绕开这是非之地,就听见庙里传来“当当”的钟声,钟声沉闷得像是敲在棉花上,毫无穿透力,每敲一下,雾里就多出几个晃动的人影,穿着破烂的袈裟飘来飘去。

“这时候咋会有钟声?和尚不是早就走光了吗?”林嫚砚心里发毛,姥姥生前说过慈云寺的和尚早在前几年就因为闹蛇灾走光了,庙里早就没人了。

她往庙里瞥了眼,香炉里插着三炷香,香灰笔直地往上飘,没有一点弯曲,这是姥姥说过的招邪征兆,看着就瘆人。

供桌上的木鱼自己在“笃笃”地响,声音里混着蛇的嘶嘶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后背直冒冷汗。

怀里的槐安突然“咿呀”一声,小手指着供桌底下,眼神里带着惊恐。林嫚砚握紧桃木钉,屏住呼吸慢慢走过去,猛地掀开桌布——底下竟盘着条两尺长的小蛇,蛇头上顶着个迷你的僧帽,正对着木鱼吐信子,像是在敲木鱼。

她刚想挥钉扎过去,小蛇突然化作黑烟消散,供桌上的佛经“哗啦”一声自己翻开,书页上的字竟变成了蛇形,在纸上慢慢游走,看得人眼花缭乱。

“蛇母的妖气已经漫到这儿了,越来越严重了。”林嫚砚不敢久留,抱着小家伙们赶紧往山上走,脚步都有些发飘。

雾里的人影越来越近,能看清他们穿着破烂的袈裟,脸上却没有五官,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往外冒黑气,手里还拄着缠着蛇皮的拐杖,每走一步都留下个湿漉漉的蛇印。

她赶紧又撒了把雄黄粉,人影发出“滋滋”的响声,像被火烧似的渐渐在雾中淡化,留下股焦糊味。

爬到半山腰时,雾气渐渐散了,露出条蜿蜒的石阶路,石阶上长满了翠绿的青苔,滑溜溜的像是很久没人走了,稍不留神就会滑倒。

路边立着块断碑,碑身裂了道大缝,碑上的字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金兀术”、“镇蛇”几个字,透着古老的气息。

林嫚砚用袖子擦了擦碑面的尘土,碑底竟刻着个血玉的图案,图案旁边画着条蛇,蛇头钻进地下,蛇尾却指向山顶的点将台,像是在指引方向。

“原来点将台底下是蛇窝的入口,怪不得蛇母往那儿跑。”她心里咯噔一下,怀里的血玉突然发烫,红纹隐隐浮现,在碑面上投下道红光,照亮了碑后的山洞。

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着,藤蔓上开着些紫色的小花,看着好看,可花心却像是蛇的眼睛,圆溜溜地幽幽盯着她,让人浑身不自在。

槐生突然在怀里动了动,小手指着山洞里,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林嫚砚拨开带刺的藤蔓往里看,洞里黑漆漆的深不见底,隐约能看见石阶往下延伸,壁上刻满了蛇形图案,每个图案的七寸处都嵌着块小石头,像是微型的血玉,闪着微光。

她刚想迈进去,就听见洞里传来“滴答”的水声,水珠滴在地上的声音里,竟混着女人的啜泣声,那声音温柔又熟悉,像是娘林婉的声音!

“娘?是你吗娘?”林嫚砚试探着喊了声,啜泣声突然停了,洞里瞬间安静得可怕。

洞里的水声变得急促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上游动,越来越近。

她举起桃木钉握紧,刚迈出一步,就见洞里窜出条青黑色的蛇,蛇头上顶着块鳞片,正是赵青山那块!

蛇张开嘴露出毒牙咬过来,林嫚砚赶紧侧身躲开,蛇身撞在洞壁上,爆出墨绿色的血汁,溅在壁画上,蛇形图案竟活了过来,在壁上慢慢游走,像是要爬出来。

怀里的小家伙们吓得哭了起来,哭声响亮穿透山洞,洞里的水声突然停了。

蛇像是被哭声震慑住了,动作变得迟缓僵硬,眼神里带着恐惧。林嫚砚趁机挥钉扎向蛇七寸,桃木钉没入鳞片的瞬间,蛇发出凄厉的嘶鸣,身体在地上痛苦翻滚着,渐渐化作滩黑泥,只留下那块青黑色的鳞片,在地上闪着妖异的光,透着邪气。

她捡起鳞片仔细看,上面竟刻着行小字:“以玉镇蛇,以血养玉,玉碎蛇出”。

林嫚砚心里一紧,想起血玉昨晚失去光泽的样子,难道血玉已经开始碎裂了?她赶紧摸出怀里的血玉,玉身果然多了道新的裂纹,裂纹里渗出些暗红色的液体,滴在鳞片上,鳞片竟开始融化,露出底下的血肉,像是人的皮肤,看得人胃里翻腾。

“这鳞片是用活人血肉做的,太残忍了。”林嫚砚胃里一阵翻腾,赶紧把鳞片扔进洞里。

洞里传来声沉闷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砸中了发出的哀嚎。

她往洞里看了看,石阶尽头的石壁上竟出现了道暗门,暗门上刻着个巨大的蛇形图案,蛇嘴里衔着块血玉,正是合二为一的样子,与她的血玉一模一样。

血玉在怀里突然发出“嗡”的一声轻响,红纹顺着暗门的缝隙往里钻,暗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幽深的通道。

通道里飘出股熟悉的香味,是娘林婉常用的桂花油味,清淡又好闻。

林嫚砚抱着小家伙们走进通道,通道壁上的油灯突然自己亮了,跳跃的火光照亮地上的脚印,脚印很小,像是女人的绣花鞋留下的,鞋印里还沾着些暗红色的血迹,早已干涸发黑。

走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通道尽头出现了个宽敞的石室。

石室中央立着个石台,石台上放着个雕花玉盒,盒里的血玉正散发着微弱的红光,与她怀里的血玉遥相呼应,发出共鸣。

石台周围刻满了符咒,符咒上的朱砂已经发黑,像是被什么东西侵蚀过,失去了效力。

林嫚砚刚想拿起玉盒,就见石台下钻出无数条小蛇,密密麻麻的纷纷往她脚边爬来,看得人头皮发麻。

她赶紧撒了把雄黄粉,蛇群退了回去,在地上围成个圈,圈里渐渐浮现出个人影,穿着蓝布褂子梳着发髻,正是娘林婉!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沾着泥土,脸上沾着血污,手里紧紧攥着半块血玉,见到林嫚砚,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嫚砚,快把血玉放在石台上,蛇母要出来了,快没时间了!”

“娘!”林嫚砚刚想跑过去,怀里的血玉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红纹暴涨,照亮石室的穹顶,穹顶上竟刻着幅巨大的蛇形地图,地图的中心正是珠尔山的点将台,周围标注着八个小字:“七星连珠,蛇母现世”。

她突然明白过来,眼前的娘是蛇母变的幻象,真正的娘定是被困在石台下!

幻象见被识破,脸上突然露出狰狞的笑容,眼睛变成绿色的竖瞳,身体渐渐化作条巨蛇,张开血盆大口咬过来,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嫚砚抱着小家伙们往旁边躲闪,怀里的血玉突然飞出去,与石台上的血玉合二为一,发出耀眼的红光,红光中映出幅画面——娘林婉在石台上刻符咒,将血玉放在石盒里,自己则站在石台下,任由蛇群将自己吞噬,嘴里还在念着:“以我之血,镇蛇千年,护我家人”。

强光过后,血玉彻底失去了光泽,从石台上掉下来,摔在地上裂成了两半,再也没了动静。

石台下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地面裂开道巨大的缝隙,缝隙里冒出滚滚黑烟,黑烟中隐约有无数双绿眼睛在闪烁,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要从地下钻出来,带着死亡的气息。

怀里的小家伙们哭得更厉害了,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襟,小身体抖个不停。

林嫚砚捡起地上的半块血玉,玉身冰凉刺骨,裂纹里渗出些暗红色的液体,滴在地上,竟燃起幽蓝色的火苗,火苗中浮现出姥姥的身影,姥姥的嘴动了动,像是在说“珠尔山巅,点将台顶,鹰血破蛇,方能除根”。

就在这时,石室突然剧烈摇晃起来,石台上的玉盒掉进裂缝里,裂缝里传来声凄厉的嘶鸣,像是蛇母的叫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林嫚砚抱着小家伙们赶紧往通道外跑,身后的黑烟越来越浓,已经追上了她的脚跟,黑烟中伸出无数只青黑色的手臂,像是要抓住她的头发和衣角,冰冷的触感擦过脸颊。

跑出暗门的瞬间,她回头看了眼石室,石台上的符咒正在黑烟中渐渐消失,失去了最后的作用,裂缝里的绿眼睛越来越近,已经能看清蛇鳞上的纹路,闪着寒光。

怀里的血玉突然发出最后一道微光,照亮她胸前的衣襟,衣襟上沾着的暗红色液体竟汇聚成个鹰的形状,鹰嘴里叼着滴血珠,正往珠尔山顶的方向飞去,像是在指引最后的希望。

林嫚砚知道,真正的决战在点将台,躲不过去了。她抱着小家伙们往山顶爬,石阶上的露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是撒了把碎银,却湿滑难行。

远处的石头城子古城在雾中若隐若现,护城河水泛着粼粼波光,只是水面上漂浮的蛇影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已经快要漫到岸边了,看着触目惊心。

爬到山顶时,点将台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

这座金兀术遗留的石台饱经风霜,台面上刻满了模糊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历经岁月依然透着威严。

石台中央立着根石柱,石柱上缠着条石雕巨蛇,蛇头上站着只石雕苍鹰,鹰嘴里叼着块血玉,正是裂成两半的样子,与她手里的一模一样。

林嫚砚刚想走上石台,就见石台下钻出条水桶粗的巨蛇,正是之前在圆通观见过的那条!

它的头上顶着块完整的青黑色鳞片,鳞片上刻着个“婉”字,蛇嘴里发出女人的声音,正是娘林婉温柔的语气:“嫚砚,把血玉给娘,娘就能救你弟弟们了,快过来呀。”

怀里的小家伙们突然不哭了,小手指着蛇头上的鳞片,使劲摇头,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林嫚砚握紧手里的半块血玉,玉身的裂缝里渗出些暗红色的液体,滴在地上,石台上的符咒突然发出金光,照亮巨蛇的七寸处——那里有块鳞片与其他的不同,颜色更暗,边缘还带着血丝,像是刚长出来的,透着虚弱。

她突然明白过来,那才是蛇母的弱点,是它的命门。

林嫚砚举起桃木钉,正准备扑过去,巨蛇却突然张开嘴,吐出团黑雾,黑雾中浮现出陈怀夏的身影,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胸口插着半截桃木剑,鲜血染红了衣襟,脸色苍白毫无生气。

“怀夏!”林嫚砚惊呼出声,脚步顿了顿,心都揪紧了,巨蛇趁机

“怀夏!”林嫚砚惊呼出声,脚步顿了顿,心都揪紧了。

巨蛇趁机猛地甩动尾巴,带着呼啸的风声抽向她的腰侧。她下意识地侧身躲闪,怀里的小家伙们却被气流掀得晃了晃,槐安的哭声瞬间拔高,清亮的童声像利剑般刺破黑雾。

黑雾中的陈怀夏身影突然扭曲起来,化作一缕青烟消散,露出巨蛇狰狞的獠牙。

林嫚砚这才回过神,原来又是蛇母的幻象!她咬紧牙关,借着这片刻的清醒,抱着孩子踉跄着扑向石台,桃木钉紧紧攥在手心。

石台上的石雕苍鹰突然发出一声清亮的啼鸣,竟像是活了过来。鹰嘴里的血玉碎片在金光中剧烈震动,与林嫚砚手里的半块血玉产生共鸣,红纹顺着她的手臂爬上指尖。

她看见巨蛇七寸的暗鳞正在蠕动,底下隐约透出红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鳞而出。

“就是现在!”林嫚砚将怀里的小家伙们往石台上一放,他们竟懂事地抓住石柱站稳,小手紧紧扒着石雕蛇身。她借着这股力气腾空跃起,将全身力气灌注在手臂上,桃木钉带着风声扎向巨蛇的暗鳞。

“噗嗤”一声,桃木钉整根没入鳞片,巨蛇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庞大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蛇尾疯狂拍打石台,碎石飞溅。

暗鳞下喷出墨绿色的血汁,溅了林嫚砚满身,腥臭的气味呛得她几乎窒息,却死死攥着钉尾不肯松手。

石雕苍鹰眼中的红光突然暴涨,将整座石台笼罩其中。

鹰嘴里的血玉碎片化作一道红光,与林嫚砚手里的半块血玉彻底融合,在空中凝成一柄血色长矛,矛头闪烁着鹰羽形状的金光。长矛呼啸着俯冲而下,精准地刺穿巨蛇的七寸,将它钉在石柱上。

巨蛇的身体在金光中不断缩小,鳞片一片片剥落,露出底下缠绕的黑雾。

黑雾中传来无数凄厉的哀嚎,像是被吞噬的冤魂在哭诉。最终黑雾被金光点燃,化作灰烬飘散在风中,只留下那块刻着“婉”字的鳞片,落在林嫚砚脚边,渐渐失去光泽。

石台上的符咒全部亮起,在地面形成一个巨大的阵法,将裂缝里的黑烟牢牢锁住。

林嫚砚瘫坐在石台上,看着怀里的小家伙们伸出小手摸她的脸颊,他们的眼睛亮晶晶的,映着远处初升的朝阳。

她捡起脚边的鳞片,背面竟刻着一行小字:“蛇渊已镇,静待鹰鸣”。

抬头望去,珠尔山巅的朝阳正穿透云层,照亮石头城子古城的轮廓,护城河边的蛇影正在退去,露出清澈的水面。

怀里的血玉突然发出温暖的红光,在石台上投下娘林婉的身影,她笑着朝自己挥手,渐渐化作光点消散在阳光里。

林嫚砚握紧血玉,知道娘终于可以安息了,而她和小家伙们,还有等待着她的陈怀夏,还要在这片土地上好好活下去。

远处传来村民们的呼喊声,夹杂着陈怀夏熟悉的嗓音,林嫚砚抱着孩子们站起身,朝着山下挥了挥手,朝阳的光芒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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