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天地灵气，机缘巧合，便可化作妖灵，容貌清丽，性情灵慧，通晓万物。”
这分明已是答案。
聪颖的冉秋叶霎时了然，眸中泛起雾气，泪珠止不住滚落。
“呜……”
“蜉蝣太可怜，白狼也是。
相爱的生灵，终究不能相守。”
听着她的抽泣，苏肃温声劝慰：“问世间情为何物？自古情爱最牵动人心。
我不愿你如蜉蝣般短暂，也不会成为那白狼。
别哭了，再哭要变小花猫了。
若叫人瞧见，还以为我欺负你，把我当流氓抓起来可冤枉。”
“哼！活该被抓，谁让你讲这么伤感的故事，害我掉眼泪。”
她带着鼻音娇嗔。
“是是是，我认错。
小姑奶奶快收了眼泪吧，我投降。”
苏肃连连告饶。
“不理你这坏蛋了，我回家！”
冉秋叶抹着泪转身就走。
临进楼道时却忽然驻足，回眸问道：“这世上真有蜉蝣吗？”
“当然有。”
苏肃斩钉截铁。
少女顿时破涕为笑，夏花般的明媚在脸庞绽放。
“晚安，苏肃。”
“这故事我很喜欢，谢谢你。”
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单元门后，苏肃也转身朝四合院走去。
......
归途中的冉秋叶心潮起伏，苏肃却沉浸在蜉蝣故事的余韵里。
他想起另一个关于小妖庆忌的传说，盘算着日后讲给她听，想必又能赚取不少眼泪。
蜉蝣一日即一生，却比许多漫长岁月更绚烂深刻。
至少至今，苏肃未见过比蜉蝣更令人回味的生灵。
照例洗漱就寝，在脑海中梳理今日种种，筹划未来行程。
穿越以来，这已成为他的必修课。
若睡前不思考些事情，反倒难以入眠。
......
次日清晨，照例做饭上班。
轧钢厂食堂里，苏肃按部就班准备着午餐。
今日中午有招待宴，食堂主任特意叮嘱他备六道好菜——李副厂长要宴请贵客。
这位李副厂长讲究排场，两人用餐却要六道菜肴。
若是王厂长，只求实惠可口能吃饱便好。
不过这与苏肃无甚干系，应下便是。
午间，傻柱在前厅给工人们打饭，苏肃带着帮厨刘岚在后灶准备招待菜。
“苏师傅的手艺真是绝了。”
刘岚边切配边感叹，“上次您和傻柱比试，厂长他们抢着吃您的菜，傻柱的菜都没人动筷，那场面我还是头回见。”
锅铲翻飞间，苏肃淡然道：“傻柱的厨艺本就不差。
若没我在这儿，他当食堂大师傅绰绰有余。”
他心知眼前这姑娘未来会与李副厂长有些纠葛，故而态度既不热络也不冷淡。
旁人只道苏师傅谦和，殊不知他只是不愿招惹是非。
“每道菜多备些份量。”
翻炒间隙他嘱咐道，“出锅后留出一部分，晌午给大伙加餐。”
“好嘞！”
刘岚欢快应声。
掌勺师傅的这份特权，总是最得人心。
无论在什么年代，普通人或许会挨饿，吃不上好东西。
但厨师永远不会饿肚子，而且吃得比谁都好。
就像现在，每道菜多做一点，出锅前拨出一部分，六道菜凑在一起，足够让食堂员工们改善伙食了。
这么做既满足了自己的胃口，又能卖个人情，收拢人心。
这么好的事，上哪儿找去？
中午打完菜，招待餐也做完后，后厨开饭了。
刘岚端出预留的菜，放在中间说道：大伙瞧瞧，这是什么？
这可是苏师傅特意给大家准备的福利，还不快谢谢苏师傅。”
众人闻言，纷纷向苏肃道谢。
苏肃笑了笑：行了，开饭吧！
......
傍晚临下班时，王厂长又把苏肃叫到办公室。
小苏来了，先坐，等我看完这份文件。”
王厂长抬头招呼一声，继续处理文件。
待他忙完，起身给苏肃倒了杯茶，放在面前。
不好意思又找你过来，还是上次的事。
娄总家来了几位贵客，尝过你的手艺后，想请你再去露一手。”
当然，还是那句话，全凭你自愿，我就是帮忙问问。”
看着笑容满面的王厂长，苏肃心里嘀咕，面上却笑道：厂长客气了，什么时候？
见苏肃如此识趣，王厂长眼中闪过赞赏。
明天下午，给你批半天假。
上午忙完食堂的事就可以过去。”
好的，厂长。”
等等，这张自行车票你拿着，算我个人送的。”
王厂长递来一张自行车票。
自1955年起，全国实行票证制度，没有票寸步难行。
这不太合适吧？苏肃故作推辞。
拿着吧，我这暂时用不上。
年轻人喜欢骑车，别客气了。”
最终，苏肃收下票离开了。
不过一辆自行车要三四百，他现在还买不起，只能再等等。
将票收进系统空间，苏肃快步走向四合院。
想到晚上能见到小白兔般的冉秋叶，他不由露出笑容。
哼着小曲，盘算着怎么拿下娄晓娥。
要是能带冉秋叶一起去香江，就能两全其美了。
在这个年代的四九城，这种事可是要挨批斗的。
他可不想挑战法律底线。
......
晚上，图书馆。
经过昨晚，冉秋叶像朵盛开的玫瑰，明艳动人。
见到苏肃，她绽放出专属的笑容。
晚上好！
晚上好，进去吧。”
两人虽未表白，也没牵过手，但每天相约看书，闭馆后月下漫步。
一切那么自然美好。
二十多年来，冉秋叶第一次尝到爱情的滋味——甜蜜又梦幻。
独处时，她常想：如果苏肃离开，自己会怎样？
每次想到这，心就揪得发慌。
她暗暗发誓：绝不让苏肃离开。
要永远陪着他，创造属于两人的回忆。
书背得怎样？一周能背完吗？
角落里，冉秋叶轻声问道。
那本厚厚的《明清彩瓷》，想到要一周背完，她就头皮发麻。
看着苏肃专注背诵的样子，她由衷佩服这个男人。
在这个时代，只要肯下苦功夫往上爬，成功其实并不难。
难的是那份持之以恒的坚持。
许多人并非没有机会，只是缺乏为机会拼尽全力的决心。
而苏肃不仅有着超乎常人的毅力，更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
这样的人若不能成就一番事业，连冉秋叶都觉得难以置信。
已经背完一半了，一周内肯定能完成。”
苏肃自信地笑了笑。
他当然猜不透冉秋叶的心思，毕竟他又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
那你加油，我们继续看书吧。”
话音落下，房间里只剩下翻书声和彼此的呼吸声。
一个沉浸在《青春之歌》里，一个钻研着明清彩瓷。
时光就这样在两人身旁静静流淌。
次日清晨，苏肃准时来到食堂。
安排好日常工作后，他把大锅菜交给了傻柱负责。
厂长找我有事，下午请假，后厨就交给你了。”
得到傻柱的应允后，苏肃脱下厨师服，径直前往娄家别墅。
公交车上，他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思绪万千。
抵达娄家时，管家吴妈早已等候多时。
看着厨房里琳琅满目的食材，苏肃不禁感慨：无论什么年代，权贵之家总能享受最好的待遇。
就连他这个小小厨师，也能每天从食堂顺些食材回家。
苏师傅，今天客人不多，老爷吩咐准备六道菜就好。”
吴妈递来菜单，上面清一色都是川菜。
没问题，保证准时开席。”
苏肃扫了一眼，胸有成竹地答道。
待吴妈离开后，他立即系上围裙开始备菜。
娄父特意选了快手菜，苏肃仅用半小时就完成了食材处理。
起锅烧油，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每一个步骤都精准到位。
不知何时，娄晓娥已悄然站在厨房门口。
十九岁的少女目不转睛地看着苏肃娴熟的烹饪技艺。
在她眼中，这个年轻厨师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当最后一道菜出锅时，苏肃转身发现了她。
好看吗？他笑着招手。
才...才没有看很久呢！娄晓娥红着脸辩解。
苏肃笑而不语，夹起一筷鱼香肉丝送到她嘴边。
尝尝味道如何？
美食当前，娄晓娥终究没能抵挡 。
太好吃了！她双眼放光地赞叹道。
看着她满足的模样，苏肃露出狡黠的笑容：
要是跟我处对象，天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菜，怎么样？
苏肃面带温和笑意，却像只狡猾的大灰狼在逗弄小白兔。
那副模样透着几分坏劲儿。
娄晓娥听到他的话，差点被嘴里的菜噎住。
咳咳...
胡说什么呢！谁要跟你处对象，不要脸！
说完就捂着脸跑开了。
望着她慌乱的背影，苏肃嘴角扬起一抹笑。
这年头的姑娘真容易害羞。
不过，这份羞涩反倒更显可爱。
苏肃就喜欢这种又羞又俏的姑娘。
这顿饭让娄父在朋友面前赚足了面子。
宾客们赞不绝口的夸赞，就是对他最好的肯定。
这年头没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
实在不行，那就两顿！
趁着娄父他们用餐时，苏肃在后厨也给自己做了份饭菜，没亏待肚子。
饭局结束后，苏肃照例被请到娄父跟前。
此刻娄父娄母看他的眼神越发亲切，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苏师傅，今天又麻烦你了。
上班时间还特意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
娄父客气道。
娄总言重了。
厂长交代过，您是我们厂的重要客户，必须让您满意。
只要您吃得开心，我这趟就没白来。”
最近和冉秋叶相处多了，苏肃说话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文气。
虽然尽量说得直白些，但偶尔还是会蹦出几个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