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瑛翻了个白眼:“你自己说去。”
自己的媳妇自己讨。
永瑾又给亲娘剥了两个橘子:“好,儿子自己去说。”
他和魏嬿婉对彼此都有点意思,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
永瑾和诸瑛说过没几日,就在前朝下了立皇后的圣旨。
前朝的大臣头疼,他们虽然已经习惯了皇上的独断专行,但立皇后这么大的事,好歹也跟他们说一下,让他们有点参与感。
至于皇后是什么人,他们现在并不是很在意,当然,也不是真不在意,但皇上性子霸道,说一不二,这世上,除了太后娘娘,皇上不听任何人的话。
太后娘娘若是个有主见的倒还好,他们还能有机会为满军旗格格搏一搏,可偏偏太后娘娘在皇上登基后事事都听皇上的,半点没有在潜邸时说一不二的意思。
这二位,看似都听对方的,实际上也真的都听对方的,这就导致他们之间做什么对方都不反驳,这就很无解。
魏嬿婉接到圣旨的时候有些诧异,她知道皇上看上了她,原本以为以她的身份就只能给个贵妃什么的,没想到是皇后。
倒不是她觉得比那些贵女差什么,而是她身份确实有些低,不仅是个奴才,还是个罪臣之女,她阿玛当年是犯了错被贬的。
三书六礼,走了差不多两年。
魏嬿婉在大婚前被送回了魏家,皇室的聘礼铺满了魏家的院子,魏母想留下一些给儿子娶媳妇,被魏清泰无情拒绝。
他们魏家本来就没有拿得出手的嫁妆,这无知妇人居然还敢打皇室聘礼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
皇帝、皇后的婚礼仪式盛大又严谨,京城的主干道上站满了士兵,魏嬿婉乘坐皇后的明黄色凤舆,跨火盆、马鞍驱邪保平安,由大清门、午门至乾清宫,再至坤宁宫。
坤宁宫内还有一系列的流程要走,其中这一道道繁琐的礼节,差点压弯了魏嬿婉的腰。
大婚第二日,要庙见,祭拜祖先神灵。
朝见,皇后向太后行三跪三叩大礼。
庆贺与颁诏,王公大臣进表庆贺,皇帝于天安门颁诏天下,最后是筳宴。
这些事都做完,婚礼才算真正的结束。
婚礼完成第二日,永瑾就将内务府交给了魏嬿婉,另外下旨,皇后拥有嫔妃贬谪的权利。
这让前朝后宫哗然,皇上这是把紫禁城都交给了皇后,这未免也太信任皇后娘娘了些。
魏嬿婉也有些不安,她找到慈宁宫。
诸瑛拍拍魏嬿婉的手:“永瑾既然信任你,那你就放手干,你跟着我学了这么多年,难不成还摆不开一个小小的紫禁城?”
她知道魏嬿婉的本事不小,但到底年幼,面对这么大的压力,会忐忑害怕是正常的。
魏嬿婉捏紧手中的圣旨,肩上沉甸甸的担子让她挺直了腰背:“既然皇上和皇额娘信任臣妾,臣妾定然不会让皇上有后顾之忧。”
皇额娘说的对,她虽出身差了些,但其他的不比别人差,为何别人做得,她就做不得,更何况,她是皇额娘教出来的,是跟着公主们一起学习的。
她身后有那么多的人支持,前朝的一点小反对声算什么,他们有本事就冲破皇上那道关卡再说。
魏嬿婉上任后,将后宫宫女伺候的制度改革了一下,每三年八旗包衣轮换一次,每次轮换时,在紫禁城服役的宫女,其家人不得在内务府当差。
这一规定让包衣眼前一黑,这么搞下去,他们根基还没稳就要轮换至园子里,八旗一个轮回后,他们在宫里留下的那点人脉,早就被后来者给拔了个干净,皇后这是明摆着防备他们勾结。
他们倒是想报复,但太后、皇上、皇后这三人都不是吃素的,发现一个就满门抄斩,剩下的族人送去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他娘的,在皇宫给皇家做奴才,还是去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他们还是会选择的,虽然油水没那么大了,但好歹不用挨饿受冻。
高曦月几个,在孩子们成年成家后,都跟着出去做老封君去了,不过每年还会回来在寿康宫住一段时间,陪诸瑛打牌。
魏嬿婉先生下一女庆阳公主,再生下一子绵晖。
直到此时永瑾才开始第一次选妃,这一次,他只选了三贵人,三个嫔,其他的都赐给了宗室。
这些人知道皇后受皇上敬重,太后太妃们喜爱,所以都老老实实的守在自己宫里过日子。
其实她们不老实也不行,皇上每月除了皇后,其他人一人两日,多一日都没有,生病也只派太医去守着。
永瑾说撂手就真撂手,后宫完全不管,一心扎在前朝,带着他额娘的人改革,发展基建,囤积粮食。
看着小闺女眼下的青黑,诸瑛摸了摸鼻子,她这次好像是没给儿子多弄几个帮手,连累了自家爱漂亮的小闺女。
永瑶在自家额娘这边充好了电,转头扎进了户部干活。
高曦月一边高兴闺女受重用,一边感叹闺女没什么时间给她生个外孙女玩。
儿子开始开疆拓土后变得更加忙碌,他不仅要盯着前朝,还要在后宫繁衍子嗣,毕竟他不想再经历一次,刚死不久就亡国灭种。
虽然到最后大清会逐渐走向民主,但也不可能刚一统就立马改革,那不合适,所以合适的君主还是要找一个的。
至于几代后会形成额娘那样的民主制度,那是他子孙后代的事。
最后脱颖而出的,是魏嬿婉的二子,绵昊。
绵昊从小就冷着脸,没办法,太累了,汗阿玛给他的摊子太大,大到他想两眼一闭,再投胎一次。
等绵昊能独当一面,等全球再次一统,永瑾拍拍屁股带着老娘、媳妇们住进了圆明园。
每日不是钓鱼,就是赏花办宴会,或者便衣装作寻常母子,出去游玩。
绵昊被亲爹这做法气的眼前发黑,找不到亲爹,就拿叔叔们出气,永瑜他们被折腾的想骂人。
大侄子不忌惮他们当然是很高兴,可也不能跟他爹一样,拿他们当驴使,驴还有休息的日子,他们休沐的时间呢?